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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仇敌成了我的道侣- 第五百七十二章 我是太一(三合一)

我的仇敌成了我的道侣 蓝薬 12655 2025-05-03 0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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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易不知自己闯入谁人的梦境里。

  深处有乐声,

  女子们伴乐起舞,舞姿美艳动人,狂乱的罗裙竹叶间飘荡,激烈张扬,时而散开一方,时而聚拢一处,这边吹拉弹唱,那边活色生香。

  太他妈的皇了!

  哪怕是陈易这般色胆包天又见多识广之人,初见这一幕,都不住吞一口唾沫。

  竹叶飘舞,叮铃铃的铃铛摇晃着汗津津的臂膀,像是在心尖点一下、再点一下,然后带笑离开,她便是挑逗你,叫你无可奈何,只得屈从。

  陈易素来不愿屈从,

  他很昂扬。

  前头有妖女巧笑嫣然,她眉貌似流水,舌尖欲探未探,朝陈易妩媚一笑,轻轻朝他挑指。

  浑身都在燥热,毛孔怒张,陈易大大方方地笑了起来,提剑如大步流星而去,

  “你想要什么?”

  妖女含笑低眉,欲语还羞道:“还能是什么,当然是…公子的剑……”

  哗!

  一柄漆黑的长剑自胸口把她给贯穿,她脸色骇然间,双目瞪圆。

  “你不是想要剑么?就死吧。”

  话音落下,陈易旋手拧剑,那妖女顷刻间如云雾飘散,周遭的笑声为之一顿,一张张貌美的脸浮现出一些苍白。

  片刻后,

  琴乐之声大作。

  众女再度浪笑,起舞的身姿妖艳烂漫,声声欢笑间夹杂着娇弱喘息,雪白的腰肢在竹林中似蛇。

  陈易也随之大笑,提剑没入杀阵之中。

  风随剑涌,剑光如虹,竹叶如万千碧刃狂旋,剑光舞动,触之所及之处,尽皆灰飞烟灭。

  剑光如潮水铺天盖地,众女的妖艳丝毫没有阻碍陈易的杀势,他仿佛就像不知女色为何物一般,胡乱冲杀,漫天蛊惑人心的妖女被斩得云散雾尽。

  深处之人似被他的不识抬举激怒。

  琴乐之声再度大作,被斩散的云雾汇聚到仅剩的妖女们身上,那些巧笑愈发靡靡,心湖的涟漪随声愈来愈大,像是将要掀起滔天巨浪。

  陈易方才回身拧剑,刚刚一剑斩开一妖女,忽然见有一皮肤漆黑却满身光泽的美艳女子不知何时握住自己的手,她楚楚可怜,虽然漆黑却更别有韵味,一点点深色点缀胸围子,别具一格的妖冶……

  他冷眸微敛,手腕抖动要提剑斩去,猛地发现手中没了剑…空空如也,陈易愕然定在原地。

  再一眨眼。

  哪有什么黑美人,就是那把后康剑!

  却是眼花了……

  娇笑声猖狂放浪,如同四面楚歌将之团团包围,陈易敛起眸子,环视四周。

  妖艳、陶醉,牢牢扣紧人的心弦,心湖震荡起层层涟漪。

  视野所及之处愈发迷离,哪怕刻意不看,陈易那愈加丰富的想象力都能脑补得不可描述的景象,阵阵娇笑愈发狂浪,好似他这凡夫俗子终究要把持不住,深陷其中。

  好,既然想象力这般蓬勃,还难以控制。

  不用剑了,

  换刀。

  谁的刀?

  闵宁的刀。

  无杂念自腰间出鞘,陈易收剑换刀,恍惚间闵少侠就在身边,拍拍他的肩膀,抛他一个眼神。

  上吧。

  陈易提刀朝着那妖冶景象杀去,管它三七二十一,若闵宁在此,也会随他杀入阵中,而且面对一众妄图勾引他的妖女,会杀得更厉更狠!

  浑身的毛孔都在燥热,一只只手柔弱无骨探来,许多不能细细描述需要删改的地方接踵而至,叫人目不暇接,但随着闵宁一刀过去,整幅画面就撕裂开来,那一个个妖女迎风而散。

  竹叶狂舞间,陈易杀开一条血路。

  周遭笑声渐渐消弭,空气似乎也清新了不少,陈易再望向四周,被挑动起的欲火仍在,但也没先前那般的炽热。

  他喘了口气,感觉好了一些。

  不过,琴乐声还未平息。

  东宫若疏急急忙忙跟了上来,泰杀剑把剑尖朝向深处,这有点灵智但不算太多的飞剑也意识到情况不对。

  时间不能耽搁,更不能给此间主人缓过来的机会,陈易加快脚,顺着愈发逼仄的竹林道路深入。

  似是觉察到他的逼近,琴乐声愈发动人,幽幽靡靡,撬动着心底最原始的幻想,沿路竹林摇曳,影影绰绰间似有倩影晃过,可当陈易把刀转过去时,都一个个逃得无影无踪。

  陈易握住无杂念,平心而论,这些云雾凝聚而成的妖女们细看起来,妖艳归妖艳,但少了几分真实感,只是在琴乐声的蛊惑配合下,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而已。

  他动心是动心,但不动真心。

  有无杂念在手,陈易大可嗤笑地暗暗说一句,“不如殷惟郢远甚。”

  东宫若疏耳朵微晃,瞥了他一眼,低头忍笑……他偶尔总有些叫人高兴的真心话。

  随着步伐的行进,绕过丛丛竹林,琴乐之声愈来愈急切,四周倩影攒动得更加厉害,林间无数身影涌出,齐齐扑去,却被一刀剿灭。

  陈易再提刀,磅礴的刀势破开一圈竹海,直面深处。

  一声娇笑再度响起,琴乐之声攀至顶峰后兀然一停,那琴瑟上的仙姿女子绕琴而来,端庄典雅、美艳绝伦,比先前的妖女们胜过不知多少。

  连陈易也不住微微一滞。

  但旋即,他回过神敛起眸子,握紧手中无杂念,暗道一声:“不如殷惟郢。”说罢,便欺身上前。

  那仙姿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妩媚,一缕香风携着圈圈竹叶袭来,绕着她打旋,陈易拨开竹叶,她已摇身一变,气质飘渺,如露又似电,

  变做殷惟郢的模样。

  妈的,这一招太狠了!

  陈易浑身一顿,挤压已久的郢欲如溃堤的洪水奔涌而出,心湖间掀起滔天巨浪,淹没山林、淹没天地,万顷波涛轰轰烈烈的冲溃一切。

  “殷惟郢”步步生莲,越靠越近,嘴唇间似有香风袭袭,陈易不住后退,可他退一步,她就进两步,很快就退无可退,他要交代在这里了。

  手边,“闵宁”意欲举刀去斩,破灭这勾人心魄的魑魅魍魉,可那“殷惟郢”轻轻一点,“闵宁”的身影泛起阵阵嫣红,竟也一副不能详细描述的模样。

  她最终一软,陈易的视野里,也扑入到自己的怀里。

  “殷惟郢”勾唇而笑,带着一丝窃喜,哪怕是窃喜,也不能以狡诈形容,而是狡黠。

  她就要交颈拥吻。

  砰!

  突然一声,古琴不知何时被人高高举起,东宫若疏狠狠一砸!

  这一击饱含雷霆震怒。

  陈易只听轰然巨响,刹时之间,整张“殷惟郢”的样貌崩溃垮塌,露出原貌的仙姿女子的面容扭曲狰狞,尽管还是那般艳美,但…也不值一提了。

  刀光一闪,长贯而出。

  仙姿女子被从中贯穿,巨大撕裂的痛苦叫她面容溃散,濒临崩溃前,勾起嘴角,似是要留下一个悲伤的神情,叫男人永远忘不了。

  东宫若疏又是一砸!

  巨响中,那神情僵硬住,泰杀剑随后而至,补上最后一击,一切的幻象旋即四分五裂。

  …………

  待幻象散尽,环顾四周,他们不知何时竟来到连绵的山峦之上。

  远方云海绵绵,红黑相间,如铁般坚硬,看上去好像能在上面行走似的,陈易以天眼确认了一番,泰杀剑所指的路,确实直通向整个幻梦的核心。

  陈易瞧了眼破碎的古琴,上面纹路繁复,凤凰交错,断裂的丝弦仍隐隐有音色,俨然不是什么凡物。

  “看上去…像是寄生在这古琴的神祇残灵?”

  物老成精,有金铃化犬,助人驱邪,青瓷枕化女子、共度春宵,传说佛前一寸的灯芯都能成神,在人间享受无数香火供奉,那么有由古琴化身的神祇也属实正常。

  当然,也不是随随便便的器物都会化精,更不会随随便便化神,能化精的器物必然沾染人的灵气,而能化神的器物,自然是沾染了更高一层的神气。

  听到疑问,老圣女感知了好一阵后,缓缓道:

  “不简单啊,这床琴…不简单啊,化神也就罢了,说不准是哪个残灵寄生上去,但是……它是经年日久诞生的神祇。”

  陈易闻言略有惊讶,

  “也就是说,刚才的不是残灵?”

  “不错,是完整的神祇,是自然诞生的神祇。”

  老圣女的话音渐渐凝重,如同金铁,她的目光复杂,

  “小子,你大概听过物老成精,可你不知道的是,佛前一寸灯芯能成神,乃是因祂在佛前陪侍。”

  “那这床琴……”

  “这一床古琴能成神,是因为祂陪侍于…天帝之女。”老圣女一字一句吐字道:“巫山神女,其唤而为瑶姬。”

  短短一句落下,二人间皆是沉默片刻。

  我帝之季女也,名曰瑶姬,未嫁而早亡,封巫山之台,精魂依草,寔为茎之,媚而服焉,则与梦期,所谓巫山之女,高唐之姬,朝为行云,暮为行雨。

  大多人都对此略有耳闻,何况陈易,好一会后,他才道:“那来头确实有点大。”

  何止有点大,这等只出现于神话传说中的人物,连父亲都是为一方天帝。

  陈易深吸一气,侧头瞥了东宫若疏一眼,但所幸的是,自己身边有个“太一”。

  刚刚一路走来,无论哪个梦境,这个“东宫若疏”都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反而她能反过来施加影响,之前的古琴神祇就是被她砸得稀巴烂,这意味着…她这个存在,来头极大。

  哪怕是巫山神女,都不一定能影响到她,更遑论拖入梦中。

  捕捉到陈易的眼神,殷惟郢斜了斜眼,一直以来她都希望陈易把自己奉为神女,一举一动在他眼里皆是高深莫测,可相处这么久,他这样的眼神总是不多见。

  如今这金童…终于是懂点事了。

  她不由庆幸,自己这钻入自己这身体里的决断当真正确,仙人的算计,果真不是一时得失能够说清。

  话虽如此,她还是故作懵懂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什么。”陈易顿了顿,道:“只是觉得…你很神秘,我好像都不认识你这个妻子了。”

  “啊…”

  “你知不知道,这床琴…祂是巫山神女的琴。”陈易道,“而你完全不受影响。”

  “这…真的吗?”她无辜地指了指自己,“我失忆了,什么都不知道……”

  陈易微微颔首,不再多说。

  她的举动确实无辜懵懂,但也太无辜了些,连别的喜悦、害怕、骄傲都没有,像是对他的反应早有预料,既然如此,话又说回来,这“太一”是不是跟自己…认识?

  陈易把一点怀疑种在心里,接着听到些许动静,抬头看去。

  云海被缓缓拨开,让出一条道路,

  远方有人在过来,手里摇橹,脚下是艘小船。

  那是一道倩影,模样跟和神国见到的那些仙子相似,一样端庄妍丽,像是特意过来接他们似的。

  泰杀剑摆了摆身形,示意陈易上船。

  陈易也没犹豫,几步登上了船,试着跟这摆渡女子交流,“姑娘是谁派来的,怎么在这摆渡,又要去哪里?”

  然而,不管陈易怎么问,她的面容始终僵硬,没有什么神采,像是一尊机器。

  “别看了,她没有魂魄,跟纸人差不多。”老圣女探查了番后道。

  殷惟郢见陈易上船,赶忙跟上,小船因她的落脚而摇晃了两下,那丰腴健美的身子也晃了一晃。

  不得不说,这身子确实蛮有份量……她心中自语。

  小船缓缓开动,拨开一寸寸赤红云海,远远看去,反倒像是血海。

  陈易告诉她,这是因残灵沉湎幻梦太久,越是深处,梦境越是变质。

  小船在种种梦境之上驶过,越过它们,前往深处。

  她眺望远方,不知为何,心绪不宁,但她又说不清是什么,像是隐隐间有一点钝痛纠缠。

  听陈易说,方才的琴是巫山神女所有,那么深处许是巫山神女作祟。

  此时此刻,云海涌动的隐约间,似乎有丝丝缕缕的琴音。

  她仔细去听,却是隐隐约约听不清晰,与先前不同,不再关乎情欲,而是关乎…爱欲。

  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你听到了吗?”她问,“琴声。”

  陈易微微颔首,道:“听到了。”

  琴音的源头像是在山上,有等候夫君的女子在轻拨琴弦,过往情意尽付其中倾诉,勾动人最软弱的地方,想起挚爱之人的脸庞。

  她的心湖间,陈易的面容渐渐浮现……果不其然呢……

  她猛回过头,见陈易眉宇轻蹙着,也似在倾听琴音,

  那他心底的挚爱,又会是谁呢?

  她想去猜,一下就猜到了,定是殷惟郢无疑。

  远处有山峦的轮廓若隐若现,有如仙山。

  她想洞穿一切,哪怕只是发现一点端倪也好,好叫陈易满脸惊愕,乃至心生崇拜,只是直到小船跨过大半云海,都不曾发现巫山神女的踪影。

  仙山的轮廓变得比先前近了,原先只像海市蜃楼,眼下则是实实在在从视野里出现。

  那巫山神女…就在山上?

  话又说回来,巫山神女、太华神女,皆有“神女”二字,以她从前所见,太华山的道统,似乎与之同出一源。

  “既然如此,”她不禁嘀咕道:“巫山神女…在哪?”

  “不远了。”

  略显清幽的话音传来,她一愣,陈易也猛转过头,竟是那摆渡女子在开口。

  女子像是机器,又像是石头,面色还是那么僵硬苍白,可嘴唇又重复了一句,

  “不远了。”

  …………

  小船上,气氛微凝。

  陈易敛住眸子,把问话沉下心湖:“你不是说…跟纸人差不多吗?”

  “话是这么说…它看起来也…没有灵智,”老圣女收起最初愕然,分析道,“可能…那巫山神女真在附近。”

  陈易环视一圈,寻不到任何踪迹,只能吐出一句,“神神叨叨的东西。”

  无论是谁,故作高深、神神叨叨之人都往往遭人厌恶,类似这样的存在,陈易见过许多,无论是菩萨、仙人、还是别的,落他手里都没什么好下场……话不能说太绝对,应该是绝大多数。

  殷惟郢也是一阵愕然,她上前两步,盯着那摆渡女子,道:“你…你…你会说话?”

  “会…”摆渡女子竟给出肯定的回答,那没有神采的眼睛看向她,吐字道:“…太一。”

  她一怔,脑子不免有些迷糊,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道:“你是…在叫我?”

  摆渡女子没有回应,手中依旧摇橹,似是默认了。

  “别跟她说话。”她回过头,便见陈易眼神严肃。

  她点了点头,退后几步,按按胸口平复下心神。

  仙山比刚才更近了,仙气缭绕,圣洁巍峨,四周云海围绕着它。

  小船正缓缓驶去,终于停泊在仙山跟前,仙山自云海扎根到地表,露出云海的部分并不大,一眼便足够览尽。

  亭台楼阁,雕栏画栋尽入眼帘,笔直的阶梯直向山顶,她一番眺望,还是找不到巫山神女的踪影。

  哐…

  不知是谁拨弦,极其突兀的,

  琴音大作!

  旋即顷刻寂然,如似此生挚爱在眼前身死,她恍惚间看到陈易的脸色逐渐苍白,离她越来越远。

  她的思绪逐渐崩溃。

  砰!

  陈易上前走了两步,忽然停住,脸色瞬间苍白,接着好似心肌梗死一般,双腿发软,缓缓往地上倒去。

  她猛然惊醒,大惊失色,赶忙回身,但见他的双目失神,像是失去挚爱,承受不住冲击。

  琴声,关键在琴声,那琴声在让人神魂俱灭!

  方才她的心神也被琴声所牵动,如今陈易必然是遭遇了同样的情形。

  陈易的嘴唇嗡动,像是在呼唤着谁,他的嗓音沙哑,她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尽力去听,听他喉咙间,吐着的声音。

  “殷、殷惟郢…”

  果然是…

  她双眼泛起泪花,抓住陈易的臂膀,奋力摇晃,纵使如此,他的眼睛还是一点点地失去色彩,逐渐神魂俱灭。

  “殷、殷惟郢…”陈易又一次沙哑地喃喃,无助地伸出了手,却只抓到了空处。

  她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殷、殷惟郢在哪?!

  “你在哪?殷姑娘…殷姑娘你在哪?”慌乱间,她语无伦次道。

  “我在这,来了、来了!”

  一只手伸了过来,抓住了眼前陈易垂下的手,她仰起头,一袭白衣显现在面前,用力地攥住他的手。

  陈易的眼睛逐渐恢复神彩,看见这一幕,她喜极而泣。

  泪水间,她松了口气,轻声道:“殷姑娘…有你在真的太好了。”

  一袭白衣的殷惟郢朝她微微颔首,气韵如露又似电,

  “有我陪着,就行了,你先回去吧。”

  听到这话,她微微颔首,陈易心中挚爱本就是殷姑娘,她在不在这里都一样。

  她正要起身,却不知为何,定了一定,

  等等…她是殷姑娘,那我是…谁?

  我是…

  太、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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