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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仇敌成了我的道侣- 第五百七十一章 全都不如殷惟郢(二合一)

我的仇敌成了我的道侣 蓝薬 8877 2025-05-03 0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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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易虽想让殷听雪自然而然清醒,不是惊惧而醒,但也不愿在这耽搁太久。

  如果时间对得上的话,那么隐太子等人大概要开始行动了。

  纵使不知隐太子等人所求为何,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每多拖一刻,此地的情况便会危急一分。

  “你…要走了吗?”殷听雪仿佛听到陈易的去意,她踮起脚,伸手抚平他的眉头。

  陈易收回思绪,朝她轻轻点头。

  小狐狸把他的手捧起,喃喃道:“你还没呆多久呢。”

  她想他再呆久些,希望这个梦能长一点。

  可他去意已决,也无法挽留,这是个很固执的夫君,每每想他回心转意,都是世上一等一的难事……少女想着,陈易把手抬起,轻轻抚摸她的小脸,小狐狸乖巧地把脸贴紧些,不是为了求他留下,而是哪怕温存多一刻也好。

  烛光微微颤着,好一会后,陈易放下了手,在这待着的每一刻都叫人觉得温馨,一个小家,温温暖暖,跟最好的人待在一起,什么都不用想,我们就待在家里吧!她的眼睛仿佛在说,不管外面的世界有多宽广,也没什么好向往。

  殷听雪时常想念银台寺,与其说是追溯过去的时光,不如说是眷恋这如薄雾般迷离的安定,就好像雏鸟会怀念旧窝,在那里,连一草一木都那么爱她。

  “可我还是要走。”陈易道。

  殷听雪低下脸,也不过分挽留,他有事要做,万一他真留下来就都怪自己了。

  她多体贴他呀,他是不是也知道,是了,他目光柔和,不停地摸她的脸,这时他嘴巴最软了……少女哪怕在梦里,心思都千变万化,她站直了些,想着,既然她这么体贴他,他是不是也该体贴体贴自己呢?

  烛花凝固起来,朦胧光晕笼在脸上,陈易眼眶莫名地有些湿润感,低头一瞧,便见殷听雪直直看着自己,精致的影子投落在洁白的地面上,心有灵犀的电光击打心扉,他忽地想到殷听雪曾说过的话。

  她想他“哇”地一声大哭出声,然后恍然大悟地明白她有多好。

  “哇!”

  陈易把她搂在怀里,殷听雪把下巴搁在肩头上,小嘴勾起,想着他恍然顿悟的模样,就偷偷发笑着。

  “原来、原来小狐狸……”殷听雪也搂住了他,像是鼓励,陈易顿了顿,却道:“这么笨啊!”

  殷听雪眨了眨眼睛,脸上满是问号。

  “太笨了,做梦都不知道做好点,”陈易冷哼一声,“会不会做梦?我做过最差的梦,都是跟你这小狐狸生十个八个小小狐狸,你看看你,多笨!”

  殷听雪皱住眉头,轻声道:“…你才最笨呢。”

  “呵,就你最笨,还想我恍然大悟,明白你有多好?我告诉你,世上最执迷不悟的就是我陈尊明,而且还最会钻牛角尖,连菩萨都度化不了我,你还想怀柔我?以后一辈子…一百辈子都有得你怀柔,你说你倒霉不倒霉?傻瓜。”

  殷听雪把小脸贴过去,“…那我好倒霉。”

  “你选的嘛。”

  “嗯。”她不反驳。

  她从来这样,百依百顺,叫人无可奈何,陈易话到嘴边,又无从下手,只得搂紧她,任由她触碰心底最软的地方,我们在梦里分享着彼此的心跳,一起跳慢一些,好留住时间。

  他的怀抱格外温暖,殷听雪不住想,

  不过,他这么喜欢说反话,既然说自己笨的话,那自己就是最不笨的吧……

  …………

  殷惟郢渐渐回过神来,迟迟不见陈易回来,想必又是沉沦温柔乡了。

  想到他沉沦在别的女人怀里,哪怕是小殷,东宫若疏不禁眉头轻蹙,心底颇为不是滋味。

  倘若自己本尊在场,又岂会如此,只怕是喧宾夺主了,小殷得庆幸她本尊不在此地……念头刚起,她环视一圈,一桌一椅都弥漫着朦胧暖光,莫名又有些打退堂鼓…他何其眷恋旧情,若本尊在此,他当真就不会沉沦?

  草蛇灰线,伏脉千里,听雪必然是早就把握住这一点了,故意做这样的梦。

  拿捏男人的女人最是可恨!……殷惟郢不住恨恨地想。

  没多久,陈易转入进来,再度出现面前,殷惟郢还未来得及惊讶,便听到:

  “走吧。”

  殷惟郢微微错愕,还以为他要在这里待久些呢,乃至一梦不醒,看来小殷的魅力也不过如此。

  不,说不准是比起小殷,他无声无息间,已更倾心于自己。

  谁叫她最会拿捏摆布陈易这凡夫俗子呢……哪怕是换了个身份,也依旧叫他言听计从。

  念及此处,殷惟郢也不拖泥带水,赶忙起身。

  陈易不知东宫若疏在想什么,但二人相处有一段时间了,他隐约觉察到这姑娘对自己的在意,那是种朦朦胧胧的心境。

  所幸方才这姑娘乖乖呆在偏厅,不知他去跟殷听雪搂搂抱抱,避免了节外生枝。

  情况未定,陈易不想发生太多变故。

  待二人就要推门而出时。

  咚咚。

  房门敲响了。

  门由外而内打开,陈易定睛一看,是王妃,她跨进门中,旋即把门给阖上。

  陈易不明就里,不知她何故这时前来,但毕竟是长辈,还是恭恭敬敬叫了一声:“岳母。”

  王妃矗立在原地,表情一动不动,好似格外僵硬,面庞依旧柔美生动,却给人一种没有人味的观感。

  “你是……”

  话音还未落下,王妃倏然抬手,一抹灵光从身中窜出,晃了一下,陈易正警惕,定睛一看,愣了一愣。

  灵光已停住,光晕渐渐消弭,显露出本来的面目。

  泰杀剑!

  它摇晃摇晃了剑身,像是终于挣脱囚笼得到解脱一般,兴奋地绕着陈易打旋,而王妃在泰杀剑离去后,目光恢复了一丝丝清明,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转身离开客房。

  陈易缓过神来,看向泰杀剑。

  之前老圣女说,泰杀剑跟殷听雪待在一起。

  原来是在这……

  老圣女亦是愕然,好一会后,想明白什么道:“怪不得,我还以为这剑已经给残灵夺去了。”

  “你是说……”

  “你也知道,它可是斩邪剑,而被镇在这塔里的残灵,哪个不是斩邪剑所伐,哪个不对它恨之入骨?”老圣女啧啧称奇,语气不掩饰地赞叹道:“看来啊,是…殷听雪把它深藏在她的梦里,以此掩人耳目,避免被残灵所得…只为,交回到你手上,好机灵的性子。”

  陈易沉默片刻,道:“多此一举。”

  他不担心找不到泰杀剑,比起这个,更担心殷听雪因此惹上什么危险。

  不过,所幸没有出事,陈易招了招手,泰杀剑便落到手里。

  它的剑意澎湃,剑身亦虽之一颤一颤,陈易起初以为它是兴奋雀跃,可沟通其沛然剑意才发现……

  “你是说,你知道路怎么走?”

  泰杀剑飞跃起来,以行动回应。

  它对这里,很熟。

  那还等什么。

  陈易挑了挑眉,道:“带路。”

  两人一剑便启程出发。

  跨出门时,转头还能见少女倚靠门边,远远目送,她依依不舍,但陈易还是要先行一步,东宫若疏看在眼里,不由心生些许怜恤,但更觉十足骄傲。

  人用情愈深,便愈会专一,陈易这等凡夫俗子定然不能免俗,情意如何绵绵也绝非无限,以后说不准还要自己劝他多喜欢听雪一点呢,不止听雪,还有别的女子,仔细想想,委实麻烦……

  她暗暗一叹,头一次觉得,大夫人是这么不好当……

  离了这座白雪皑皑的县城,随着泰杀剑一路前行,它飞在前头引路。

  世上没有无根之木,无源之水,何况这幻梦是圣天子打造,依老圣女所言,幻梦的根源必定聚集在深处。

  道路渐渐陡峭,脚下宽敞的大道也变作羊肠小道,在泰杀剑的引领下,踏入到密密麻麻的竹海中。

  天色不再宁静,远方边界呈现暗红色,由外及内,变得越来越昏黑。

  脚下走过湿润泥泞的道路,时不时见乌黑一片,像是凝固的红水。

  道路两侧草色浓青,自山的这边一路倾泻,被掩埋的枯骨上生着五颜六色的杂花。

  愈是行进,陈易愈是觉得一幕幕景象都有种浓烈的宣泄感。

  好似挤压已久的情绪终于得到释放,腐臭变质的气味在空白画幅上肆意涂抹。

  深入此地,虽说不见危险,但这氛围不免叫人心有余悸。

  一切说不准是场蝴蝶效应,某个节点改变,一切都不会发生,陈易不禁想,或许那时不该制止大殷,该让她治一治那笨姑娘才对,蝴蝶扇动翅膀,凡事都会发生改变,这样他也就不必深入此地……他时而想到不得不承认,这结发之妻还是蛮有远见的。

  东宫若疏紧跟在身后,陈易不时看一看,怕她跟丢。当真丰腴,那块被束缚得紧紧,走下坡路时微微晃动着,加之她有些害怕警惕的眼神,好似更紧更聚……

  “奇怪……你感觉到奇怪了吗?”老圣女似乎发现了什么。

  “什么?”陈易警惕地问。

  “我感觉你好像…很燥热,”

  老圣女语气疑惑,

  “你看那女人的眼神不正,太急色了。”

  陈易安静片刻,眨了眨眼睛,问:

  “呃…有什么好奇怪?”

  “………”老圣女无语了。

  不对。

  陈易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再回过头看东宫若疏,眼睛如似会跟踪的飞剑般,深深地黏进了某处夹缝里。

  不对….

  眼睛死死盯在那里,陈易竟花费好一番力气才挪了开来,心湖间的燥热越发滚烫,尚未斩却的下尸剧烈颤动。

  确实不对!

  他固然好色不错,也常常急色,但对东宫若疏的身材还是有一定免疫力,因那笨姑娘实在不太聪明,时常叫人动不起色心。

  可他方才的眼神,哪里说得上正常。

  陈易的呼吸渐渐急躁,周遭茂密的竹林好似屏障,笔直竖起,遮蔽住天光,仅余暧昧的光线,陈易再一望,连微微翘起的粗糙树皮…都似剥开一角衣衫的肉体……

  路边偶尔能见到矗立的光滑岩石,他竟莫名地想,这些岩石怎么不穿衣服,太色了。

  他浑身不自在,像性压抑了数十年。

  泰杀剑在前方引路,它是飞剑,对此全无察觉,反倒对陈易的步子越来越慢有些疑惑。

  陈易深吸一气,稳住心神。

  虽说此地古怪,但忍一忍并不困难,他默默走自己的路,为了排空思绪,试着想一想别的事。

  四周的竹子愈来愈密,交杂在岩石间,迎风呼动,像是女子喘息时细密的绒毛,陈易心湖燥热难安,想象力越来越强,控制也控制不住。

  呼呼呼……

  是不是有谁在他耳畔吹香风?

  啦啦啦.

  叶子细碎的梭梭声,是纤薄的衣衫在舞动?

  不知何时,竹林氤氲起了薄雾,又似是谁人眸中水雾,雾气深处,传来点点轻笑,陈易一开始以为是幻觉,可是,愈来愈勾人心魄,愈来愈迷人。

  陈易闭上眼睛,努力抛掷脑后。

  “那、那是…这些女人?”

  东宫若疏愕然的声音响起,

  “怎么这么不知廉耻?!”

  ……不知廉耻…这话不说还好,一说,陈易便睁开了眼,想看看是谁不知廉耻。

  伴随着银铃似的悦耳轻笑,像是琵琶腰鼓的清脆伴奏,那里是脚踝、腰臀、脊背、滑腻的山峦,一下挑动人原始神经的女人。

  不知这是何方神圣的梦。

  “终于现身了?”

  陈易敛住眸子,抽剑出鞘,嗤笑喃喃:

  “就一个?”

  话音还未落下,伴随着一声放肆挑弄的笑声,越来越多的貌美女子从竹林间隙里越出来,各有仪态,身上不着片缕。

  她们的笑声像是狂浪的风暴席卷山上山下,覆盖举目所见的一切,

  不,

  不是一个……

  是一群!

  “妈的,”

  陈易暗骂一句,

  “全都不如殷惟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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