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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父慈子孝,卖父求荣- 第612章 请元辅带领闯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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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被朱载坖塞进自己手中的圣旨。

  严绍庭的脸上多了几分迷茫。

  倒是朱载坖在做完这一切后,脸上浮出笑容,手掌轻轻的拍着他的手臂。

  “朕实在是太累了,想的或许也不能再周全。但朕却是信你的,拿着旨意去前头吧,接了太子后替朕迎一迎午门外那些如今恐怕早已吓到的臣僚们,好生安抚。”

  朱载坖说话间,眼里闪烁着亮光,眼神也充满了信任和坚定。

  而这也恰恰是他如今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

  因为严绍庭是太子的老师,已经足足教导了太子六七年。

  甚至可以说自己这几年在西苑享乐的时候,太子完全就是在严绍庭的注视和教导下长大的。

  那么。

  将国本和社稷交托给严绍庭,就是最好的选择。

  也唯有严绍庭才有可能真心实意的对待太子。

  严绍庭紧握着手中的圣旨,目光凝重的看向皇帝。

  在旁的腾祥开口说道:“少保,万岁爷先前已经降下口谕,自今日起命您总制龙虎军、郭玉创部、御马监、东厂、锦衣卫兵马。提督京营戎政,掌京师内九外七皇城四合共二十座城门进出关防大印。”

  一想到在严绍庭入宫前,万岁爷和自己说的那些话,吩咐的那些事情,腾祥就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

  这几年一步步爬到司礼监掌印太监位子上,竟然能忽略了这尊大佛。

  如今万岁爷降下这等口谕。

  可以说,在接下来的朝堂之上,便数这位年轻的太子少保权势最重了。

  一手执掌京畿内外兵马大权。

  任谁见了不得低头退让三分?

  也正是出于这等考量,腾祥一路恭恭敬敬的将严绍庭送出万寿宫大殿。

  站在殿门前的平台上。

  严绍庭还在回想着方才朱载坖赐予自己的滔天大权。

  而腾祥则已经是毕恭毕敬的将一只装着节制京师内外兵马大权虎符的木盒送到了他面前。

  严绍庭接过盒子,从里面取出代表着京畿兵马调动权柄的虎符,捏在手中默默的把玩着。

  有鉴于方才皇帝的气色和反应。

  他现在没时间去考虑这块虎符和皇帝的旨意会产生怎样的影响,该如何应对接下来必然会起波澜的朝堂,才是眼下最要紧的事情。

  腾祥则在一旁将司礼监秉笔太监陈矩招来:“还请少保见谅,奴婢还要伺候圣前,半步离不开。不过万岁爷既然已经下了口谕,少保也拿到虎符,东厂和锦衣卫那边就由陈矩伺候在您身边,方便听调。”

  严绍庭斜觎向腾祥,而后看向亦是恭恭敬敬站在自己跟前的陈矩,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还请腾掌印放心,本官必当谨遵圣谕,坐镇朝中,防备内外。只是陛下不豫,龙体有恙,此节最为关键,还望腾掌印能多多劝谏,让太医们为陛下诊脉拿出方子。”

  腾祥笑吟吟的点着头:“少保放心,奴婢这就去再劝劝万岁爷。”

  严绍庭嗯了声,注视着腾祥走进万寿宫。

  才重新看向站在自己面前,脸上终于是起了波澜,露出笑容的陈矩。

  陈矩先行开口:“奴婢恭贺少保,受陛下信赖,执掌大权。”

  严绍庭摆摆手:“还要劳烦陈公公,先让东厂番子尽出,严察京中各方,再命锦衣卫北镇抚司游荡城外各处要道,防备流言流传。”

  现在的情况就是朱载坖已经时日无多了。

  这等时候最重要的就是防止流言蜚语在外面乱传,更要防止京中奸细宵小私通内外。

  陈矩当即领命,当着严绍庭的面叫来了侍候在万寿宫的几名司礼监太监,一一吩咐明白,便叫这些人前去传令。

  都是宫里的老人,陈矩也知道当下最要紧的是什么。

  要是现在无法彻底掌控京师,说不得就会闹出当初孝宗皇帝刚龙驭宾天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因为京师没有严防消息流出,导致武宗刚登极即位不久,宣大那边就闹出了一场损失惨重的虞台岭之败。

  最后查明缘由,更是让大明颜面扫地。

  当时虞台岭一战。

  蒙古人竟然大军扫荡到宣大城池下,丢出怀中饼及麻布冠示众。

  彻彻底底的表明,他们蒙古人早已知道大明孝宗皇帝驾崩,新帝刚刚即位的消息。

  大明京师的防备,竟然失败到这等程度。

  最终虞台岭一战,更是让宣发边军损失惨重,阵亡六千余人,被掠夺边民、牛羊、钱货无数,一时间朝野内外都称之为己巳之变复现。

  哦。

  对了。

  己巳之变就是大明正统十四年的土木堡之变。

  当年北京城就因为对消息封锁不严,导致蒙古人知道大明皇帝驾崩,然后悍然出兵,趁着大明空虚之际入关劫掠。

  如今。

  身为隆庆皇帝的朱载坖已经是寿元无多,而东宫储君,太子朱翊钧如今又不过年方十岁。

  一旦消息不加以控制,任由流传,说不定前些年才被驱逐的蒙古人就会在得到消息后,趁着大明朝堂上忙着老皇帝驾崩之后的丧事,新皇帝即位前的各种大典筹备,再次聚兵来犯。

  也因此,不论是严绍庭还是陈矩这样的宫中老人,都知道如今限制京师消息流传是最重要也是最先要做的事情。

  待传令的人离去。

  严绍庭这才提起脚步,准备去前面午门那边会一会满朝文武。

  跟在他身边的陈矩则是好奇的看了眼一直被严绍庭握在手中,却始终没有打开,不知里面内容的圣旨。

  陈矩下意识的低声开口询问道:“奴婢僭越,却不知万岁爷赐下的这道旨意里……”

  严绍庭脚步慢了些,将装着虎符的木盒子塞进兜里,颠了颠手上的圣旨,挑眉道:“先前在内殿时,圣前不要胡乱观看,出来后又想着外头诸事,倒也没来记得看了。不过等去了前头,见了元辅和朝中诸位大臣,再看也不迟。”

  这个时候朱载坖准备好的圣旨,上面许是要严明朝廷不得擅动,各司安心操办差事的旨意了。

  再配合上自己如今掌握着京畿内外的兵马大权。

  如此一来。

  朝廷也不会因为皇帝忽然驾崩发生乱子。

  陈矩脸上露出笑容,侧身伸出双手:“即是如此,总不能叫少保做传旨的活,还是由奴婢奉旨传谕吧。”

  严绍庭也没有多想,抬手就将圣旨塞到陈矩手上。

  一路走出西苑,进到紫禁城内。

  从归极门踏入皇极门广场,午门便近在眼前。

  陈矩遣人去会极门东边的慈庆宫请太子,严绍庭则是抬头看向午门城门楼。

  被堵在午门外的朝堂文武百官在外面的叫喊声,清晰的传入耳中。

  只是没有皇帝的口谕,这个时候谁也没法进到宫中来。

  他收回视线,看向身后乾清宫方向,只见哪怕是到了这个时候,在三大殿后面的乾清宫位置,依旧有一道道未曾散尽的烟雾升起,遮的半边天空阴沉沉的。

  空气中也浮动着细微的烟火味。

  “还是没有查出来寝宫着火的原因?”

  严绍庭问了一声。

  守在一旁的陈矩眉头一跳。

  而严绍庭却是敏锐的抓住了这个反应,心下一沉:“到底又是人为的?”

  他用了一个又字。

  远的不说,便是先帝在位后期,玉熙宫那年可不就是人为导致的失火。

  陈矩抬头扫向四周,挥手将伺候在周围的人等驱散,这才压着声音道:“昨夜火起之后,腾公公便亲自带人过去查看,当时就将值守乾清宫的一应宫人杖毙,又将惜薪司的掌印、总理、监工以及北厂的佥书、监工俱杖毙。”

  严绍庭眉头一动,侧目看向对方:“这么说是查出来些东西了?”

  陈矩点点头:“腾公公夜里已经禀奏万岁爷,如今正有一队东厂的番子受腾公公指派,在宫外暗中查探。”

  严绍庭轻出一口气,带着几分冷意:“现在急调东厂和锦衣卫的人马过来。”

  他没有说明缘由。

  而陈矩则是心领神会,立马遣人去召集东厂和锦衣卫的人马前来。

  随后两人便默默的等候在午门后。

  少顷。

  如今已经十岁的朱翊钧,终于是在郭玉创和冯保两人亲自带队护卫下,从慈庆宫出来,进到严绍庭的视线里。

  另一头。

  因为昨夜乾清宫大火而被结结实实吓到的朱翊钧,有着上百人护卫着到了午门这边,远远的刚看到师傅,便立马大叫一声,拔腿便跑。

  眨眼间。

  这位如今才不过十岁,却已经实实在在当了四年大明东宫太子的孩子,重重的撞进严绍庭的怀里。

  “师傅!”

  “师傅你可算是来了!”

  “昨夜……昨夜好生吓人……”

  严绍庭低头看向紧紧抱着自己,双眼通红,脸上带着惊忧的小屁孩,心头一软,伸手抚摸着朱翊钧的脑袋:“殿下放心,如今都没事了,陛下传谕,要臣与殿下一同去外面见一见前朝的大臣们,殿下身为储君,稍后万不可再失了仪态。”

  朱翊钧仰着脸,重重的点头嗯了一声:“有师傅在,钧儿就不怕了!”

  守在近处的腾祥,以及跟随着走过来的郭玉创、冯保两人,看着太子和严绍庭这等相处场面,无不是心头震惊。

  他们知道太子这几年大多数时候都是在昌平书院跟着严绍庭学习,但却不曾知道这两人的关系竟然是亲如……

  亲如父子!

  严绍庭只是微微一笑。

  毕竟自己也算是有史可鉴,这些年教导朱翊钧的时候更是格外留意。

  如今这孩子不光是身心健康,学业有成,对自己也算得上恭敬。

  至少自己不会和高某某、张某某一样,觉得小孩子不需要去理解,觉得可以以大人的姿态去一味压制。

  至于说是亲如父子,他更愿意将其称之为亦师亦友。

  毕竟这小子也确实真的聪明,这几年自己潜心治学,这小子在新学上时不时就会有闪光点让自己为之惊叹。

  安抚着朱翊钧的情绪。

  严绍庭目光逐渐锋锐起来。

  他定定的看向午门,手掌一挥。

  “开宫门!”

  午门外。

  已经因为皇帝的口谕,而只能待在宫门外的满朝文武,此刻早已是失了所有的耐心,可面对始终不曾打开的午门,却又只能将所有的情绪都化为一声声长叹。

  高拱此刻已经满心烦躁,只觉得一团火正在胸中酝酿着,盘横着。

  礼部右侍郎陆树声更是不断催促道:“元辅,直到现在宫里都再没个动静,为防内外被奸人隔绝,还请元辅带着我等闯宫吧!不然一旦陛下当真有个万一,我等便是大明朝的罪人啊!”

  闯宫!

  意思就是他们要以朝堂命官的身份,强行打开宫门。

  高拱眉头一凝,站在百官群头,缓缓挪动脖子,回头双目深邃的看向这位礼部侍郎。

  陆树声却是心下一横,当即咬着牙就跪在了地上。

  “陛下干系社稷,还请元辅以大橘为重,领我等闯宫!”

  随着陆树声当众跪地开口请求。

  现场立马有一批官员跟随其后,跪在地上。

  “请元辅带领我等闯宫见驾!”

  人群一时骚动沸腾。

  守在高拱身边的赵贞吉、高仪两人眉心夹紧,脸色阴沉。

  胡宗宪更是上前一步,重重一哼:“尔等是在逼甚!”

  陆树声等人全然就没安好心。

  这时候真要是由高拱和内阁带头闯宫,且不说能不能见到皇帝,他们这些总领中枢的人就已经是犯了欺君之罪。

  陆树声却已经心下决然。

  他明为要闯宫见驾。

  实则却是为了利用当众逼首辅和内阁,为自己树名。

  然而就在午门前,这些官员们因为宫门始终不得打开,而吵到要闯宫的份上。

  几道沉闷声响起。

  一直紧闭许久的午门,在众人惊讶中从里缓缓打开。

  紧随其后是密集的脚步声从城门洞里发出。

  一队队东厂番子和锦衣卫缇骑,列队鱼贯而出。

  不多时,便已经从头到尾将午门前的文武百官封堵了起来。

  在众人诧异注视下。

  在郭玉创、冯保、陈矩以及奉命带人赶来的锦衣卫指挥同知陆绎护卫下。

  午门前的所有人。

  只见已经阔别朝堂深居昌平书院四年之久的严绍庭,映入眼帘。

  而更让所有人震惊的是。

  此刻的严绍庭,正手牵着大明朝的东宫皇太子朱翊钧,两人步履一致的自城门洞内走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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