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描绘前景！

　　互联网是未来，现在合作是抢占先机！

　　我们可以给他们带来全新的年轻读者群体！”

　　“第三，”黎秶深吸一口气，“预算方面，浩哥给了我们足够的支持。

　　对方如果实在看重眼前利益，我们可以适当提高授权费用，但必须争取独家或优先权！

　　底线要守住，但也要灵活！”

　　她看向那两个年轻的商务专员：“小张，小李，从明天开始，你们分头行动。

　　名单上的这些媒体和网站，一家一家去拜访，一遍一遍去谈！

　　遇到解决不了的阻力，立刻向我汇报！”

　　“是！

　　黎总！”两人挺直腰板，感受到了压力，也看到了机会。

　　战斗就此打响。

　　门户事业部的气氛比以往更加忙碌。

　　技术团队埋头攻克邮箱系统和新闻抓取展示的技术难题，而黎秶则带着商务团队，投入了一场没有硝烟的内容争夺战。

　　过程远比想象的更曲折。

　　“黎总，《南方都市报》那边回复了，说可以考虑授权电子版，但要求按年付费，这个数……”小李拿着电话听筒，脸色发白地报出一个天文数字。

　　“告诉他们，我们可以接受年付，但这个价格远超市场价值。

　　拿QQ的用户数据和未来流量增长预测给他们看！

　　如果这个价格，我们必须要求独家网络授权！”黎秶对着另一部电话语速飞快，一边还要签批技术部递上来的服务器申请单。

　　“黎总，《电脑报》那边说……他们自己的网站马上就要上线了，内容不想给我们……”

　　“那就谈合作！

　　我们给他们导流，他们提供部分内容共享！

　　约他们主编，我亲自去谈！”

　　“黎总，海角论坛那边松口了，愿意把他们娱乐版块的精华帖授权给我们，但要价也不低，而且要求必须注明出处和链接……”

　　“可以答应！

　　娱乐内容是流量大户！

　　立刻拟合同！”

　　黎秶像个高速旋转的陀螺，在各个谈判战场间穿梭。

　　她亲自带队，一次次出入那些传统媒体的办公楼，面对那些或疑惑、或傲慢、或唯利是图的面孔，一遍遍重复着关于流量、关于未来、关于共赢的故事。

　　嗓子说哑了，高跟鞋磨破了脚，但她眼神里的火焰却越烧越旺。

　　---

　　横店，片场休息间隙。

　　陈浩刚拍完一场情绪爆发戏，额角还带着汗，戏服领口微敞。

　　助理小张捧着手机快步走来：“浩哥，深圳，黎总电话，听起来很急。”

　　陈浩接过手机，走到相对安静的角落。

　　“阿秶？”

　　“浩哥！”黎秶的声音传来，带着明显的疲惫和一丝压抑的火气，“《财经周刊》那边太难啃了！

　　油盐不进！

　　开口就是天价！

　　还说他们的读者都是高端人群，看不上我们互联网的‘草根’流量！

　　简直……”她似乎想骂人，但又硬生生忍住。

　　“冷静。”陈浩的声音沉稳，带着抚平焦躁的力量，“高端人群？告诉他们，QQ用户里的大学生、年轻白领，正是未来消费的主力，是他们杂志潜在的核心读者群。

　　现在看不起，以后可能就高攀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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