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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章 降心猿之感,根深方能果硕

  

  话表宝梁国驿馆之中,王重阳与牛魔王已是决定明日离去,二人正是在房舍之中谈说修行。

  牛魔王问道:“正微,但你如今修得金丹大道,心猿初定,一心修行,老牛昔年亦曾修得金丹之道,然老牛未有那般缘法,更未有那般毅力,运道,是以功败。今正微修行,心猿初定,不知正微可能与我讲说,你心猿初定,有何所感,可能将一路修行如何,悉数与老牛讲说一二。”

  王重阳盘坐于蒲团,闻听其言,笑着说道:“若是牛王不弃,愿是听之,我自是当讲说一二。”

  牛魔王说道:“请正微讲说,老牛定是悉数听之,不敢有忘。”

  王重阳笑着点头,遂是说道:“夫金丹者,必以五人为先,此五人者,自以心猿,意马,金公,木母,黄婆为主,其始初,以降伏心猿为先。”

  “心猿者,居于心宫,灵台之狂徒也。性最劣,攀缘六窗,腾跃十方,追声逐色,如猱升木,触境则奔,遇念则骋。忽嗔忽喜,乍惊乍怖,似百爪挠心,万蚁啮髓。”

  “故要降伏心猿,则当以巧降之,或以力降之,昔年师父以力降之,今时我以巧降之,是以静待心猿而为,待其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际,将之安抚,化为己用,以此降伏。”

  “心猿初定,但觉嘈嘈万籁,忽沉渊底,纷纷杂念,若絮离枝。胸中郁垒,如春冰之泮,眉间紧蹙,似云雾初开。心中常清净矣,此非死水枯禅,乃活波之真静也。”

  说罢。

  王重阳望向牛魔王,不再言语。

  牛魔王恍然大悟,说道:“如正微你所言,你这般却乃是心猿初定,非是心猿已定。”

  王重阳笑着点头,说道:“正是,正是!”

  牛魔王说道:“不瞒你说,昔年老牛修行时,正是有心猿将定之相,可那时老牛不以为然,只觉修行有成,是故目中无人,胡乱所为,教功败垂成,如今以观,老牛连心猿初定且算不上,却教木母喜色所惑,失了分寸,老牛该是金丹功败。”

  王重阳笑道:“一啄一饮,皆有定数,牛王今时本事不低,无须惋惜。”

  牛魔王笑着点头,说道:“正微所言有理,老牛今时本事可不低,虽比不得贤弟那等天生神圣,但对付猪八戒那等,却是甚易。”

  王重阳正是要再说些甚。

  忽是室门教敲响,牛魔王朝外边张望,问道:“那来的是谁?”

  室外有人答道:“王上遣我而来,有话与先生言说。”

  牛魔王闻听,朝王重阳张望,低声笑道:“正微可能猜出,这国王又来寻你作甚?”

  王重阳笑道:“无外乎法门之事,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牛魔王说道:“你觉当是如何?”

  王重阳说道:“法门本在其手,何须再寻,不与理会便是,明日当是前行,去往梁州,不可再因事而停留。”

  牛魔王说道:“自当如此。我且教那人入内,闻听其言说如何。”

  说罢。

  牛魔王上前将室门打开,自有一宦官在外。

  宦官拜得大礼,请牛魔王让道,许他入内。

  牛魔王笑着点头,让开道路来。

  宦官入得室内,瞧见王重阳,即再拜大礼,毕恭毕敬。

  王重阳回礼一拜,不失分寸。

  宦官见之,大惊失色,急是转身避让,说道:“先生乃是仙家之贵人,我不过一奴才罢,如何能教先生回礼,此万万不可,万请先生且莫与我行礼。”

  王重阳笑道:“礼数从不分高低贵贱,若分高低贵贱,礼数岂非失了其中真理?是故你行礼于我,而我自当回礼于你,未有不可之说。”

  宦官感激涕零,说道:“我自小做这奴才,教人欺凌惯了,却是头回教人回礼拜于我,更为仙家先生这等,教我不胜感激。”

  王重阳摇头,未有在此间过多谈说,他笑道:“不知你如今到来,有何等之事?亦或者是说,大王有何等事教你前来与我相谈?”

  宦官答道:“王上教我前来,请得先生明日前往宫中赴宴,王上要亲自与先生践行,王上有言,请先生莫要拒绝,待先生前往后,王上自会放行,教先生离去。”

  王重阳闻听,笑道:“大王有此美意,我自是不能拒绝,既如此,你且与大王回禀,言说我明日定会前往赴宴。”

  宦官应声,转头便是要离去,但在即将离去之前,又忍不住的停住脚步,回首张望于王重阳。

  王重阳问道:“可还有何事?”

  宦官沉默许久,不曾言说。

  牛魔王本要催促,教其若是无言便是离去,可王重阳轻轻摆手下,其只能作罢,便是不语。

  半柱香后,宦官忽是说道:“先生,我见先生乃是高人,不忍欺骗,我近日在宫中,见王上与那道人厮混,谈说些甚用心炼丹,似乎要对付先生,我本不该言说,但实在不忍见先生有命丧之危。先生,明日那践行宴,请先生务必不要前往参与,若是可行,待得夜半,便是离去城中,在城西三街处,有个巷子,那儿有个口子,可通往城外,先生可趁机离去!”

  说罢。

  宦官朝王重阳深深一拜,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王重阳听得其言,面色平静,未有所动。

  牛魔王有些恼怒,将室门关上,说道:“这国王,真是不知好歹,听得其言,说些甚用心炼丹,恐是要害你,你相助其多时,其不曾感激于你,反倒是明日要害你,这是个甚理?我且持黑龙辟岳槊,前往一问,若是不说出个好歹来,老牛定要教你知我利害,连我等都敢招惹。”

  牛魔王就要走出去,持那黑龙辟岳槊来,前去那王宫讨个公道。

  王重阳将之拦住,说道:“牛王,且莫着急,此为一家之言,不可当真,当是查清再说。”

  牛魔王说道:“正微,你且言说,该是如何查清,你说与我听,我定是相助你查清,若此事果真如此,定不轻饶那国王。”

  王重阳说道:“请牛王前去询问此方土地,山神,问其可知,若是其不可知得,便请牛王前去家中,问得师父,以师父之法力,定是知得其中缘由。”

  牛魔王应声说道:“既如此,老牛这便前去。”

  说着,牛魔王便是要驾云而去,方才走得一二步,忽是停下,回身张望,说道:“正微,若是老牛去得那处,有人前来害你,老牛不在,你当是如何才好?不若老牛将兵器留于此处,施得一法,若有人来害你,兵器自会护你周全,如此可好?”

  王重阳摇头说道:“牛王,不必如此。你且莫要忘得,我身中尚有师父亲赐的豫鼎在,其自能护得我周全,教万邪不侵。”

  牛魔王说道:“却是我多虑,既如此,请正微在此少待,我去也。”

  说罢。

  牛魔王翻身出得窗户,驾云朝城外而去。

  王重阳坐于蒲团之中,闭目沉思,以静心修行,安抚心猿,期盼早日可化心猿为己用。

  他方才静下心来,准备修行,忽是闻听驿馆下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王重阳起身行走至窗户边,朝下边张望,忽是瞧见驿馆周遭多了许多甲士,正在巡视,布防。

  这等甲士俱是精锐,前几日在城门碰见的城门士卒与之相比,大有不如,定是王宫精锐。

  王重阳已是知得,为何会有这般多的精锐在此了,恐是那宦官所言,不曾有假,这国王要谋害于他。

  王重阳摇头说道:“法门本在方寸间,此又是何必所为。”

  他不再观望下方,起身回到蒲团之中,静坐以修行。

  王重阳于蒲团静坐不到半个时辰,牛魔王即是归来。

  王重阳瞧见牛魔王到来,即是上前相迎。

  牛魔王说道:“正微,我今已打探得消息。”

  王重阳说道:“牛王,可是那宫人所言属实,然否?”

  牛魔王有些诧异,问道:“然也。可正微你怎个知得的,老牛乃是在那地里鬼口中方才得知,正是个‘举头三尺有神明’,那地里鬼恰巧听得,方才与老牛言说,可正微你一直在此处,如何能知。”

  王重阳说道:“牛王,你可曾见得那外边的甲士?那些甲士定是那国王心忧我逃离,故遣之而来,在那处防备于我的,此间之事,足以见之,那宫人所言为真。”

  牛魔王说道:“正如正微你所说,那国王果真有歹毒之心,那地里鬼与我言说,乃是那宫里一道人,与之言说,取九百九十九颗童男童女心,加上你这道心坚定之人的心,炼制为药,可窥破神物,长生不死,故其心动,要在明日践行会上,借你之心,谋害你命。”

  王重阳摇头笑道:“这国王,怎个连这等言语都会相信?此等斜魔歪道之言,但有些清明者,皆不可信之。”

  牛魔王说道:“那国王便是听信了,要害你性命,这等之人,绝不可轻饶,便是不将之打杀,亦要与个教训。”

  王重阳笑道:“牛王,但不必如此,若是牛王提着兵器过去,恐伤得多人,届时与牛王修行不利,明日且看我与他周旋一阵便是,不必急切。”

  牛魔王说道:“既你如此言说,我自是不再多说些甚,但明日我当是前往护持,或明或暗,保你无恙。”

  王重阳拜得一礼,说道:“多谢牛王。”

  牛魔王回礼一拜。

  王重阳说道:“牛王可能与我细说,那国王为何会听信这般斜魔歪道言说?昔日我见那国王,虽有些昏聩,但到底灵台不曾为魔障所侵,如何能信得这般言说。”

  牛魔王闻听,不曾隐瞒,即是将从土地口中得知的诸多事情,一五一十的与王重阳述说。

  王重阳得知之后,摇头说道:“这般说来,乃是那道人蛊惑恐吓居多,亦有国王不曾紧守心神之过。”

  牛魔王说道:“其以言说悟性为树,心宫为根,以心补心,吞心以强,这般歪理,对我等而言,自是破绽百出,然对于国王那等不知所谓之人,却是能教其深信不疑。”

  王重阳说道:“悟性为树,心宫为根,此等却是不曾有说错,然其却不知,悟性为树,心宫为根,泥丸为果,是以根深方能果硕,修心为开悟之基,泥丸为悟性之巅。泥丸于灵台之外,以心补心这等歪理邪说,教灵台蒙尘,如何能有得悟性之升?”

  牛魔王说道:“且不提这等,正微,明日你可须当心,且莫着了道。”

  王重阳笑着宽慰,教牛魔王安心。

  二人于房舍之中谈说。

  不觉一夜而去。

  次日天晓,有甲士叩门。

  牛魔王将室门推开,甲士即是走入,拜礼说道:“先生,我等奉王令,前来请先生去往王宫,王上已摆下践行宴,请先生前往参加,此间有车马在外,先生可出去乘坐,前往宫中。”

  牛魔王说道:“我可能一同前往?”

  甲士望着牛魔王魁梧身形,有些畏惧,说道:“王上只请得一位先生,未曾请你,请见谅。”

  牛魔王笑道:“我乃是正微护法,你等大王请得正微前往,我为护法,自是要跟随,我且跟在后边就好,不会惊扰到你等。”

  甲士有些为难,说道:“大王果真不曾请你,早有明言,宫中只许仙家先生一人入内,故我等不可请你入内。”

  牛魔王还要再说些什么。

  王重阳走来,摆手笑道:“牛王,不必刁难他等,既是只请得我一人,那我便是独自前去即是,你且在此处收整行李,待我去完宫中归来,我等便是上路离去。”

  说罢。

  王重阳便是起身,行至几位甲士前,教得几位甲士带路前往。

  牛魔王见之,只得应声,目送着王重阳离去。

  在等得王重阳离去之后,牛魔王便是将包袱取来,又是去驿馆外,教白鹿跟随,而后踏云而起,隐于云雾之中,暗中护持王重阳。

  但若王重阳有何性命之危,他即是会护其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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