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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仇敌成了我的道侣- 第六百八十四章 冥婚

我的仇敌成了我的道侣 蓝薬 3886 2025-09-14 1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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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宫若疏环顾四周,终于捕捉到端倪,之前她从未觉察,此刻却越看越清晰,越开越明郎。

  烛光将熄未熄,凝滞在空中,像一颗颗浑浊的琥珀,满屋的红色褪成了暗淡的灰黑,如同浸了水的陈旧年画。

  闵宁和秦青洛脸上的笑容僵着,嘴角弧度完美,却无一丝活气。

  陈易站着,眼珠定在一处,连衣角的褶皱都凝固了。

  这里安静得能听见自己……如果鬼魂有心跳的话,那大概就是心跳的声音。

  可她没有,所以只有一片死寂。

  所以答案出来了,这分明就是在……

  结冥婚么?!

  笨姑娘心底大惊,脑子里飞快掠过无数回忆。

  心想事成池前,东宫若疏朝池子许了个愿望,笨姑娘的字典里没有“深思熟虑”四个字,当时许愿除了是完成安后的嘱托以外,全是一时兴起,脑子一热乎,想到就做了。

  当时东宫若疏盯着池水里自己模糊的倒影,就有预感这池子或许真有点邪门,只是后面什么都没发生,她便抛掷脑后了。

  毕竟她都做鬼了,哪怕真勾引到陈易,陈易也上不了手。

  笨姑娘一直都是这样随性而为,无可无不可。

  再仔细回忆回忆,许过愿,她当时心里不过随口嘟囔了一句“下回他再拜堂,我可不要再钻床底”。

  谁能想到……她环视四周,大红喜烛、百子帐、合卺杯,天下的婚房上到天家下到平民百姓都大体相同,眼下更是似曾相识。

  眼下一看,正正好,今天陈易再一次大婚,正正好,又是三个女人在婚房,正正好,自己又一次在场,东宫若疏念及此处,再度环视婚房,心底一惊。

  咋了,变成鬼了还要跟她结冥婚?

  东宫若疏喃喃出声:“好可怕啊!”

  东宫若疏不由地想,倘若她真跟陈易结了冥婚,那该是怎样,一个活人一个死鬼,这是个什么情况,都不说生儿育女,连肌肤之亲都做不到,一碰有穿过去了。

  一个念头像冰锥子扎进她混沌的脑壳。

  陈易是道士,有拘魂之术,摆布魂魄,这不一点不难!

  她可不想这样勾引到,到时就全完了,变成鬼他都不放过密瓜籽!

  笨姑娘猛地飘开几步,离那僵立的陈易远了些。

  那白光构成的女子,清净圣女,静静“看”着她,周遭凝固的无明世界微微波动,那悲悯的笑意似乎深了一分。

  “你所惧,非冥婚之形,”清净圣女的声音空灵,直接响在东宫若疏的感知里,“你所念,不过是‘欢喜’二字,在他身边,有名分,有位置,不必躲藏,时时欢喜。”

  东宫若疏愣住了,这话像根针,轻轻巧巧挑破了她自己都没弄明白的心中所念,她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不出声音。

  清净圣女周身白光流转,愈发朦胧圣洁,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此间无明,万念俱寂,正可重塑真实,你所想,便可成。”

  话音落下,那凝固的、褪色的婚房景象,如同水中的倒影被投入一颗石子,开始扭曲、晃动,灰黑的色调被无形的力量搅动,竟重新泛起一丝诡异的微红。

  僵立的闵宁与秦青洛的身影边缘开始模糊,仿佛要融化在这片重构的画幅之中。

  东宫若疏感到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拉扯力,直接而是作用于她存在的本身。

  她好像要被塞进一个预设好的模子里,一个写着“陈易之冥妻”的牌匾下。

  她猛地扭头,看向依旧僵立、对周遭剧变毫无所觉的陈易,他的眉头,在额发投下的阴影里,极其轻微地蹙动了一下。

  东宫若疏再一扭头,那团朦胧的白光连同那张悲悯含笑的脸,如同水滴入海,悄无声息地消散在凝固的空气里,仿佛水波荡漾开来,

  画面抖地一转,闵宁、秦青洛都不见了。

  偌大的婚房,顿时只剩下她一个……能动弹的,以及那个眉头微蹙、仿佛在挣扎着什么的男人。

  东宫若疏想冲去找人,却被陡地拉住,一只温热的手攥住了她的手腕。

  回过头,原本僵立的陈易正满脸盈盈笑意地看着她。

  那触感真实得让她一颤,她一个死鬼,竟被实实在在地抓住了!

  东宫若疏的面容撞进一双含笑的眸子里。

  陈易不知何时已脱离了那僵立的状态,就站在她身后,眉眼弯弯,嘴角上扬,是她从未见过的柔和笑颜。

  可这笑,映在这片死寂诡谲的红黑底色里,只让她脊背发寒。

  “你…你醒了?”东宫若疏声音发飘,试图抽回手,那手握得却紧。

  陈易笑意更深,仿佛她问了个极傻的问题,另一只手自然地抬起,指尖轻轻拂过她冰凉的脸颊:“说什么傻话,时辰刚好,宾客虽散了,但这天地高堂,你我可都拜过了。”

  他顿了顿,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娘子。”

  “娘子”二字像一道惊雷劈在东宫若疏天灵盖上。

  她浑身一激灵。

  周遭那诡异的微红似乎更浓了些,像干涸的血。

  百子帐上刺绣的孩童笑脸僵硬呆板,眼珠仿佛在跟着她转,凝固的烛泪堆迭得像惨白的骨骸,合卺杯静静地躺在桌上,杯沿却闪着冷冽的光。

  她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脚下的地面仿佛在蠕动,这喜庆的婚房变成了一个光怪陆离的囚笼。

  陈易对她的恐惧恍若未觉,依旧笑着,松开了她的手腕,转身执起桌上那把温酒的执壶。

  琥珀色的酒液注入合卺杯,声响在死寂中格外刺耳,他端起一杯,递向她,“疏儿,从前在京城的遗憾,今日我都补给你,你看,红烛喜堂,天地为证,你我再拜一次,这次只你我二人,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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