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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华:你们真是天生一对啊

崩铁:开局被镜流告白 钟一酌 12195 2025-04-13 01:49

  

  羡鱼手上动作停顿一瞬,随后抚上镜流的侧脸,维持着俯下身的姿势,为她卸妆。

  镜流心中暗笑。

  这是害羞了。

  若是眼力不够,倒还真会被羡鱼糊弄过去。

  镜流坐在原处,伸出双臂,试图环住眼前人的脖颈。

  羡鱼为了配合镜流的动作,不得不再度弯下腰。

  他垂下眼,问:

  “怎么了?”

  镜流轻轻摩挲羡鱼的颈侧。

  几千年来,羡鱼遇到过许多危险。

  千年前,更是伤到了要害。

  就连被她吻上脖颈时,羡鱼也会僵住。

  到了现在,羡鱼姿态放松,任由她将手放在脖颈处。

  就像尺玉。

  主动向她坦露柔软的肚皮,放任她随意揉捏、抚摸。

  镜流仔细分辨掌下隐隐跳动的、脉搏的频率,眼神变得越发柔软。

  “夫君。”

  她凑到羡鱼耳边,轻笑道:

  “你心跳乱了。”

  下一瞬,她被眼前人抱起,从椅子挪到化妆台上。

  借着化妆台,两人距离拉近,羡鱼只需微微低头,就能吻上唇瓣。

  爱人头发又细又软,近乎盘了一整天,此刻打着卷。

  分明没有刻意打理,看着却像是造型师卷出的大波浪卷发。

  羡鱼抬手替镜流将略显凌乱的发丝别在耳后,随后双手捧住爱人的脸,吻了上去。

  吐息变得越发灼热,烧得镜流面颊通红。

  她轻拍羡鱼胸膛,示意对方停下。

  羡鱼拿起桌上的卸妆棉,替她把面部最后的妆容卸掉。

  她微微抬头,两人鼻尖相碰。

  羡鱼读懂了她眸中的情绪,不由得呆愣一瞬。

  片刻后,羡鱼凝视着眼前这双视线游移的红瞳。

  明明很害羞,却还是……

  他张了张嘴,问:

  “你确定……要在这里?”

  羡鱼低垂眼眸,语气似是在抱怨:

  “好过分啊。”

  镜流心说,到底是谁过分啊?

  羡鱼是最完美的伴侣,从来不会拒绝她。

  换到平日倒还好,但到了某些场合,羡鱼还是对她……

  有求必应。

  最初,羡鱼还会露出不一样的神情。

  随着时间推移,他表现得越发游刃有余。

  镜流的底线也因此一退再退,偶尔也会尝试着反击。

  可她的反击,不痛不痒。

  就像猫咪不耐烦时轻咬手指时的力道,无法让羡鱼做出她想要的反应和表情。

  凭什么羡鱼几句夸赞,就搞得她丢盔弃甲?

  到了现在,好胜心压过羞耻心。

  镜流定了定神,视线不再游移。

  她伸手扯出羡鱼的衣领,再次吻了上去。

  过了很久,她微喘着气,一字一顿地反问:

  “不可以吗?”

  羡鱼缓慢地眨了下眼。

  “可以。”

  他微微侧头,看向一旁同样燃了红烛的桌子。

  “可是,我们还没喝合卺酒……”

  镜流:“……”

  你还念着合卺酒呢。

  故意的吧。

  镜流转念一想,两人恋爱后,羡鱼会向她告白。

  两人领证后,羡鱼还会为她补上求婚仪式。

  羡鱼循规蹈矩,不肯在婚前逾越半步。

  要不是镜流拿了十王司的物件,把人铐上……

  恐怕领完证、办完婚礼,两人喝了合卺酒、行了结发礼,羡鱼才肯和她做更亲密的事。

  思及此处,镜流耐下性子,一同饮了合卺酒,又拿起绑了红绸的剪刀,剪下一缕打着卷的头发。

  她看看自己的卷发,再看看羡鱼的发冠,忍不住心生好奇。

  镜流伸手,替羡鱼卸下发冠。

  结果令她很是失望。

  羡鱼的发质与她相反,又粗又硬,盘了半天,也不见一点弧度。

  要是盘上一整天呢?会自动变成卷发吗?

  下一瞬,剪刀开合的声音唤起她的思绪。

  羡鱼剪掉一缕黑发,神情郑重地拿起红绳,将两人的头发绑在一起。

  他垂眸盯了一会儿,随后笑着看向镜流,轻声说:

  “现在,我们是夫妻了。”

  他将镜流抱在怀中,紧紧环住腰身。

  “姐姐——”

  ……

  ……

  屋内提前燃起熏香,可对比起怀中人的气息,显得太过甜腻、太过刺鼻。

  萦绕在鼻尖的气味,像是深秋穿堂而过的秋风。

  像是雨后树林里的草木和茉莉。

  羡鱼与镜流脸贴着脸。

  他想起赞达尔之前发给他的一篇论文。

  某位生物学家发现,气味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人类择偶时的选择。

  每个人都有着独特的气味,当一个人遇到令ta感到愉悦的气味时,极有可能被那个人吸引。

  这是基因替人做出的选择。

  而在很早之前,羡鱼的基因已经替他选定了镜流。

  他有着极为准确的自我认知,有着极为恶劣的一面,不是普世价值观下的好人,更不是什么正常人。

  羡鱼欣赏敌人濒临崩溃、赴死前所展露的愤怒。

  欣赏合作对象碍于情面、不得不对他扬起的笑脸。

  就连面对亲近之人,他也会抱有相同的心态,将他们的各种情绪和神态收入眼底。

  外人眼中气质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罗浮剑首,是否会向他展露更多情态?是否会主动开口说出心中所想呢?

  他得到了第一个问题的答案。

  会的。

  至于第二个……

  还要再等等。

  羡鱼眉眼带笑,抬手轻轻触碰镜流湿透的眼睫。

  爱人后知后觉,察觉到他的动作后,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他把头埋进镜流的颈窝里,借此遮住越发幽深的眼神。

  羡鱼没头没尾地说:

  “你这样……”

  “很容易被我骗的。”

  镜流那双涣散的红瞳逐渐聚焦。

  片刻后,她才意识到羡鱼在说什么。

  谁?说谁好骗?

  等羡鱼看过她审讯重犯时的样子,就不会说她好骗了。

  羡鱼在心里叹气。

  他已经很努力地克制自己了。

  要不然……就此打住?等到了卧室再说?

  再继续下去,镜流会不会生气啊?

  正想着,镜流调整好了呼吸节奏,她轻拍羡鱼覆在她腰间的手,说:“我要沐浴。”

  羡鱼抱着她来到浴室,放进浴缸中。

  很快,浴室内被白雾萦绕。

  羡鱼一把撩起额发,露出额头。

  镜流这才发现,羡鱼穿戴整齐,只有领口有些凌乱。

  此刻,对方满手泡沫,正揉搓着她的发尾。

  镜流心说,凭什么?

  凭什么她是那个节节败退的输家?

  她伸手揪住羡鱼的衣领,吻了上去。

  ……

  ……

  这一回,羡鱼换下了那身红衣。

  两人从浴室来到卧室,又从卧室回到浴室。

  镜流身着浴袍,坐在羡鱼怀中。

  爱人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他的肌肉并不夸张,该有的腹肌和人鱼线一样不缺,属于大多数女性都会喜欢的身材类型。

  镜流亲自上手后,才知道男性放松时人鱼线和腹肌的手感。

  很软。

  镜流忍不住想,羡鱼不是连着通宵了好几天吗?

  到底谁是云骑,谁是卜者啊?

  难不成是在学宫练的?

  她盯了羡鱼半晌,问:“你在学宫念书时,学了哪些课程?”

  羡鱼缓缓停下擦拭头发的手,说:

  “学宫?课程很杂,很莫名其妙。”

  “茶艺,花艺,陶艺,针织,烘焙……之类的。”

  镜流上学时,从未接触过这些课程。

  若说是时隔千年,学宫改了课程,可她的徒弟也从未提过啊。

  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针织,是做什么?”

  羡鱼无奈叹气:“织毛衣,织围巾,织各种莫名其妙的东西……”

  镜流不确定地问:“你会织围巾?”

  羡鱼缓缓摇头。

  “不会,我当时只想拿学分,直接在星网上买了成品,交了上去。”

  镜流又问:

  “那花艺呢?”

  羡鱼想了想,说:

  “花艺的考试内容比较简单,无非是分辨花材,在指定时间内制作花篮。”

  他见镜流对这类课程感兴趣,主动补充道:

  “烘焙课是制作甜品,我只会制作比较简单的甜品,例如巧克力,蛋挞,曲奇之类的……”

  待介绍完一系列课程,羡鱼忍不住感慨:

  “景元真是赶上好时候了。”

  “到了他那一届,学宫取消了这些课程。”

  话说完,羡鱼意识到了什么。

  华,真有你的啊!

  我让你学星槎、游泳和潜水,你让我学花艺、针织和烘焙?

  镜流看到爱人的表情变得越发奇怪,也跟着猜出了始作俑者的身份。

  她连忙转移话题:

  “体育课呢?你选了什么?”

  羡鱼顺势接过这个话题。

  “仙舟体育课程差不多都一样,我自己选的社团是游泳,马术和高尔夫。”

  “坚持最久的运动是游泳。”

  “马场和高尔夫球场离宿舍太远了,我拿到学分后就退团了。”

  镜流听后,只觉得奇怪。

  羡鱼名下资产众多,根本不缺巡镝,更不缺学宫附近的房产。

  “为什么会选择住宿?”

  羡鱼理了理半干的额发,语气迟疑:

  “这个啊,因为……”

  “华给我安排的……嗯,监护人?”

  “我在学宫遇到什么事,他们只会说,我让保镖或保姆来接你。”

  镜流心下了然。

  谁敢管前任元帅啊?

  最初,羡鱼总觉得那两人奇怪。

  他以为是自己的问题。

  以为他穿越异世,无法融入仙舟,无法将那两人当作自己的父母。

  他们很少碰面,羡鱼试过与他们好好相处。

  但事实证明,他们就是合不来。

  羡鱼只得放弃,在卖出第一张符纸后,他选择了住宿。

  没过多久,他名义上的两位监护人一同逝世,给他留下了极为庞大的资产。

  葬礼上,羡鱼心中毫无波澜。

  他不想使用那两人的巡镝,于是想办法画符卖钱,这才买了太卜司附近的房产。

  等到逐渐恢复记忆,羡鱼开始使用这些巡镝。

  既然是华的手笔,那他就无所谓了。

  现在回想起来,他在学宫的那段时间,是他记忆中最轻松的时候。

  羡鱼顺手拿起镜流的头发,分成三股,一边编辫子,一边说起他在学宫时的细节。

  “八点是自习课,但老师不管我们自习,九点上第一节课,中间的课间很长,据说是怕我们不吃早饭,再上一节课,就可以吃午饭了,下午再上两节课,大概三点四十五就能放学了。”

  镜流:“……”

  她对羡鱼的所有事情都很感兴趣。

  很想补全她缺席的过往。

  但是……

  镜流上学时,上午五节课,下午三节课。

  课间休息只有五分钟。

  在这五分钟里,他们要带上书本和作业,前往下一节课的教室。

  离校前还要再上一节体育课或自习课,直到六点才能放学。

  六点后,是社团活动时间。

  想要修够学分、提前毕业,必须参加社团。

  这算什么?算她倒霉吗?

  老一辈总说,他们当时哪儿有这么好的条件。

  直到这一刻,镜流总算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她问:“景元呢?他也这么轻松?”

  羡鱼编完一根辫子,又分出一部分头发。

  “那倒没有,听说他们的课间只有五分钟。”

  镜流心中瞬间平衡了。

  原来只有羡鱼那一届最轻松啊。

  不过,羡鱼一天只上四节课,竟然也能提前两年从学宫毕业、考入太卜司。

  镜流心中夸赞爱人,再低头,对方已经给她编了好几个小辫子。

  作为回报,镜流替羡鱼盘起长发。

  她捏捏扎好的头发,故作严肃地说:

  “不准拆。”

  绑个一天一夜,总能弄出卷发吧?

  镜流打量着眼前人这张脸,冷不丁问:

  “有人追你吗?”

  羡鱼愣了愣,说:

  “有。”

  他给出答案后,当即又换了话题。

  镜流心口泛酸。

  羡鱼不会把追求者当作谈资,不会向任何人提起她们。

  她知道,她是在吃醋。

  这口醋吃得毫无道理,甚至有些莫名其妙。

  镜流伸手扯开羡鱼的浴袍。

  ……

  ……

  第二天,两人即将前往度假星球时,镜流中途改了目的地,来到十王司。

  她与十王司成员打了个招呼,轻车熟路地领着羡鱼走到关押重犯的区域。

  镜流随手挑了一把剑,踏入牢房前,她对羡鱼说:

  “不是说我很好骗吗?”

  “你自己看,看我究竟好不好骗。”

  另一边,华向羡鱼和镜流二人,开放仙舟所有的涉密地点。

  只要他们想,他们哪里都能去。

  接着,华带领一众侍卫,踏上回程的路。

  没等她抵达虚陵,她就收到了腾骁的消息。

  华:“……”

  新婚第二天你们不去度蜜月……

  去什么十王司啊?

  你们要干嘛?审问重犯?能不能正常一点啊?

  也是,要是镜流是个正常人,两人又怎么会走到一起呢?

  华干笑几声。

  “他们还真是、天生一对啊。”

  ——

  这章边写边删,凑合看吧,后续还会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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