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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142章 大败正规部队

  

  他转向柳月梨,笑意收敛,眼神变得锐利如刀锋。

  “柳管事,货到了!跟村里的绣娘们通个气,让她们得空准备下针线活儿,做几套结实的护院衣服,尺寸就按咱们护院伙计的标准来!要密针脚,双层加厚!”这番话暗藏锋芒。

  护院衣服指的就是用运来的“护布板”缝制皮甲。

  绣娘则是这段时间组织起来的妇女骨干队伍。

  让妇女参与,一方面是为了保密和分摊工程量,另一方面也是在无声地将反抗的力量感渗透到整个村落、每一个家庭。

  柳月梨心领神会,重重点头。

  “将军放心,绣娘们正等着新料子练手艺呢,都说要做给‘最得力的护院’,保准结实!”

  常白山嗯了一声。

  目光投向村外那些起伏的山峦,那看似平静的沟壑梁峁深处,隐藏着他刚刚训练出来的乌合之众。

  现在,真正的钢铁即将交到他们手中。

  识字课本上的“攻”、“守”二字,竹棍练出的“队列”。

  算盘推演的进退合围。

  所有这些散落在学堂和劳作中的片段,终于要迎来熔铸成形的那一天了。

  风暴前的宁静,已被铁器入仓的低沉声响悄然打破。

  识字班里的朗朗之声,织布机上的唧唧之音。

  与铁器相交的冰冷撞击,在无形的空气中碰撞、交融。

  这平静村落之下涌动的暗流,正悄然汇聚成一股足以割裂黑暗的汹涌力量。

  “我们就先走了。”

  随着褚赢的道别,一队人马迅速离开。

  常白山望着褚赢车队扬起的烟尘消散在山道尽头。

  十日后,山雨欲来。

  放羊的哑巴少年二狗连滚带爬冲进村。

  喉咙里嗬嗬作响,手指死死抠着脖颈。

  那里横着三道紫红淤痕。他扑到常白山脚边,抓起炭条在青石板上歪扭地画出一个狰狞的犬字。

  又狠狠打了个叉。

  柳月梨瞳孔一缩。

  “是獠牙营!刘家圈养的私兵,专在深山剿匪,衣甲领口绣獠牙纹,领兵的是个脸上带刀疤的百夫长,诨名疯狗!”

  暗卫快马传回的情报印证了二狗的警示。

  一支约三百人的披甲步卒沿官道压来,打头的是三十轻骑。

  马鞍旁悬着浸油的火把与铁钩。刀疤脸骑在马上。

  马鞭指向炊烟袅袅的村落,狞笑声随风飘进山坳。

  “刘老爷说了,这窝刁民私通沙匪,屠干净,一粒粮都别留!”

  常白山立在村口晒谷场,身后是三百名握紧竹枪的村民。

  竹竿顶端新绑的梭镖尖在晨光下泛着冷硬的光,那是压仓铁磨出的獠牙。

  “记住石板上的田字格!”

  常白山声如铁砧。

  “前队蹲!竹枪斜插土里,把你们夯田埂的力气使出来!后队举枪!对准马脖子,像柳管事教你们绣花一样,手要稳,眼要毒!”

  骑兵卷起的烟尘已扑到百步外。

  刀疤脸看着谷场上那群布衣农夫,嗤笑挥鞭。

  “踩过去!”

  三十匹战马嘶鸣冲锋。前排村民看着逼近的铁蹄,腿肚子打颤,却死死抵住枪尾。

  就在马头即将撞上枪尖的刹那。

  “起!”常白山炸雷般的吼声撕破空气。

  前排竹枪如毒蛇昂首,狠狠捅进马颈!

  战马惨嘶人立,将背上骑兵甩飞。后排竹枪趁势突刺,精准扎进落马甲士的面门与腋下甲缝。

  惨叫声中,疯狗惊见自己最悍勇的先锋队长。

  竟被一个哆嗦的庄稼汉用竹枪捅穿了咽喉!

  那汉子看着喷溅的鲜血,喃喃道:

  “攻字……斜劈省力……”

  骑兵溃败激怒了刀疤脸。他咆哮着驱赶步卒结阵推进。

  重盾在前,长矛如林,俨然正规军的架势。

  村民的竹枪阵在铁甲洪流前节节后退,谷场边缘就是陡坡!

  常白山身影倏忽消失。

  片刻后,密林中响起三声短促鸟鸣。

  这是暗卫动手的信号。

  密林深处,刀疤脸正挥刀督战。

  “压上去!烧了粮仓……”

  话音未落,一柄淬毒短匕从树冠坠下,精准扎进他后颈。

  同时,几名挥令旗的伍长接连闷哼倒地。

  喉间插着纺线用的钢针。

  树影摇曳间,柳月梨的声音冷如冰珠。

  “姐妹们送的针线活儿,可还合用?”

  指挥中枢瘫痪,官军阵型大乱。

  常白山如鬼魅般在林中穿梭,专挑甲胄华丽的军官下手。

  一个哨长刚举起号角,就被竹弓射出的镰刀削掉了手指。

  那镰刀,正是昨日磨坊里新开的刃。

  “该收网了!”

  常白山跃上高岩,抓起一面铜锣猛敲。

  那是褚赢商队留下的货郎锣。

  锣声是进攻的号角!

  东西山梁上突然竖起几十面褚字商旗。

  旗下人影绰绰,战鼓擂得震天响。

  官军惊恐四顾:

  “中埋伏了!是通宝阁的护商军!”

  实则商旗下只有二十名暗卫。

  其余皆是村民敲打空桶虚张声势。

  但溃兵哪辨真假。

  幸存的军官嘶喊。

  “往北撤!钻林子!”

  正撞进常白山布下的死地。

  北面缓坡看似平静,坡底却横着三道新挖的浅沟。

  溃兵踩进沟壑瞬间,埋伏的村民猛地拽动麻绳!

  沟沿暗扣崩开,裹着尖刺的滚木轰然塌落。

  将人群砸成肉泥。

  藏在树后的青年颤抖着松开绳索,看着算盘上被拨乱的珠子,喃喃道:“退路,珠子……要守住……”

  残阳如血,映照着谷场上的尸骸。

  缴获的制式钢刀堆成小山。

  老族长李老憨拄着断枪,一脚踹开疯狗扭曲的尸体,啐出血沫。

  “呸!官府说俺们是匪?睁眼看看谁才是吃人的豺狼!”

  常白山将一柄环首刀抛给大壮:“识字班今日结业,从今往后,竹枪换钢刀,算盘换军鼓!”

  他踢了踢地上焦黑的官军旗,火焰腾起,吞噬了獠牙营的徽记。

  柳月梨展开染血的布防图,指尖点向山外。

  “疯狗只是爪牙。刘家的血债,该去郡城里讨了。”

  远处,新铸的刀锋在暮色中泛起寒光,像极了她手中那根穿透敌喉的钢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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