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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十万亿舔狗金-正文卷 1566 喂我

我有十万亿舔狗金 李家浮图 9831 2025-07-30 0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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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下的不大。

  但是却断断续续嘀嗒了一整夜。

  直到第二天都没停歇。

  外面的世界就像蒙上了一层水雾滤镜,灰蒙蒙的。

  这样的天气,在家里吃点清粥,喝点热豆浆,再惬意不过了。

  尤其昨晚还有醉酒。

  江辰是被买菜回来的方卫国叫醒,知道他们昨晚喝了半夜,所以特意帮他们买了营养早餐,要是自己的父母,某人肯定不会起来。

  他是不得已爬起来了,可方晴没答理,卧室门紧闭,倒是让江辰松口气。

  昨晚喝了不少,但没到断片的程度,发生了什么,可谓是历历在目。

  喝了口热腾腾的豆浆,舌尖,似乎还能感受到那股温润的触感,某人低垂着视线,没敢去直视方叔的目光,想着赶紧吃完赶紧撤退。

  “你们昨晚喝到几点回来的?”

  “两点。”

  “下雨了吗?”

  “嗯,那时候就在下了。”

  以前坐在这里,江辰相当坦然,自在,无拘无束,和在自己家没有区别,可一夜过后,判若两人。

  一浪高过一浪的负罪感让他抬不起头,只能借喝粥掩饰。

  没错,

  都是这场雨惹得祸。

  要不是把他们困在了路边,一切就不会发生。

  不过应该也不能全部归咎于天气。

  酒精的影响同样不可或缺。

  对了。

  还有刚刚聚会完的心境。

  只能说。

  “天时地利人和”偶然迭加在了一起,所以促成了“不能说的秘密”。

  《不能说的秘密》里有一句歌词:“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是曾与你躲过雨的屋檐”。

  刹那间。

  一股避无可避、无处可躲的宿命感猛然来袭。

  “我还担心你们会喝醉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方卫国肯定只是闲聊,可做贼难免心虚的江辰总感觉对方话里有话。

  “你啊,还是担心你自己吧。你上次喝的烂醉如泥,是谁把你扛回来的?”

  拖地的潘慧插话,不知怎的,明明房子并不大,可好像有做不完的卫生。

  在潘慧眼中,看着长大的江辰无疑十分靠谱,对这个孩子不用有任何担心。

  就是不知道她假如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后,会作何感想?会不会操起拖把把这个视如己出的孩子脑袋敲破?

  其实江辰这个时候,完全有机会可以选择坦白从宽,在老两口还不知情的情况下先行“扑腾”跪下来,磕头赔罪,祈求宽恕。

  可是显然。

  江老板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但也绝对不是一个无所畏惧的选手。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着实缺乏足够的勇气。

  “我只是怕几个孩子凑在一起,又是庆祝铁军结婚,会不小心喝忘形嘛。他们昨晚喝的绝对不少,不然丫头怎么会还没爬起来?”

  方卫国冲妻子道:“你再叫叫,待会豆浆冷了。”

  “方叔,还是让方晴多睡会吧。”

  江辰赶忙阻止,“豆浆冷了又不是不能热。”

  “还是江辰懂得心疼人。孩子多睡睡怎么了。”

  潘慧压根没搭理,拖旁边去了。

  无缘无故被批了一通的方卫国摇了摇头,拿妻子没辙,只能发泄在江辰身上。

  “你啊,真是中央空调。”

  “……”

  江辰咬了口油条,默不作声。

  “我刚才买菜的时候,听说天桥那里的武商撑不住,打算关门了,现在的经济有这么差吗?”

  “不管经济差不差,都和方叔没太大关系吧?反正方叔都退休了。”

  “我是不工作了,不算退休,得拿退休金才算正式退休,退休政策又调整了,我还好几年呢。”

  “那也没事,反正有方晴养老。”

  方卫国笑,“一码归一码,作为父母,能不给孩子增添负担肯定最好。而且经济不景气,对你们不是影响很大?”

  江辰感受到了对方的关心,有些温暖不是物质财富能够取代或者创造的。

  “方叔,任何事物都有周期性,就像您以前开货车,不可能一直都在上坡,经济不景气,确实不可否认,相比之前,我们经济的发展速度确实停滞了下来,不过这也正好是一次进行财富分配的契机,并且这场规模宏大的再分配,已经开始。”

  位卑未敢忘忧国,方卫国来了兴致,要知道坐在他面前可不仅仅只是一位晚辈,更是神州的杰出代表,卓越的企业家,专业就是经济。

  “财富分配?”

  方卫国的眼神充满了求知欲,两人的地位无形中变得平等,变成了一场男人与男人的对话。

  “方叔知道我们国家的经济运行模式是怎么样的吗?”

  方卫国理所当然摇头。

  虽然经常看新闻联播,但一个货车司机和一个企业家,看到的内容天差地别。

  “我们的经济是以债务驱动为主导的。这种模式的优势是能让一个经济体在短时间内快速实现从0到1的积累,可缺点也十分明显,后续动力不足。当债务累积到极限,经济引擎的运转效率自然就会降低,最后连杠杆都加不太动,就像现在这样。”

  “就比如,贷款买房?”

  “算是一个方面。”

  江辰啃着油条,喝着清粥,外面还在淅淅沥沥的飘雨,人家是煮酒论英雄,他是煮豆浆和老丈人论经济,好不快哉,甚至都暂时忘记了道德的负罪感。

  不对。

  怎么是老丈人?

  “房子卖不动,收入低,都只是债务停止驱动的结果,真正的原因可能大家都不太愿意接受。”

  “什么原因?”

  方卫国立即好奇询问。

  “大多数家庭已经走向富裕。”

  方卫国奇怪,“这不是好事吗?”

  “是好事,但换个层面看,走向富裕的人越来越多,必然会导致整个社会的基础需求急剧下降。”

  “基础需求?”

  江辰点头,“比如,方叔所说的房子。方叔经常看新闻,不知道方叔知不知道我们城镇居民家庭的住房拥有率现在达到了多少?”

  没让对方回答,江辰继续道:“96%,其中拥有两套住房的家庭占比达到31%。也就是几乎可以说,差不多所有城镇家庭都有了自己的房子。类似情况还包括汽车、家电以及日用品。这也就表明,刚需这个词,已经逐渐成为了过去式。”

  “也不能这么说吧,很多父母有房子车子的,可是孩子还没有……”方卫国下意识辩驳,他身边就认识不少这样的人。

  “方叔,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你就是杠精。”

  方卫国尴尬,“你这小子。”

  江辰微微一笑后,继续道:“经济统计所考量的基本单位从来都不是个人,而是家庭。我刚才说的,也是城镇居民家庭的住房拥有率。”

  “行,当我没说。”

  方卫国聚精会神,新闻假大空,普通人根本听不懂,而眼前则是他增长见识的机会。

  “当刚需消失,社会上大部分生产活动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进而可以顺理成章的得出一个结论,现在这个时代,大多数人可能不需要工作,或者说无法工作。”

  方卫国眼眶瞪大,瞠目结舌,压根无法接受,也无法理解。

  江辰不急不缓,“从供给端去看,能吸纳就业的主要有两个方向,一个是生产,另一个是服务。但我们是典型的生产型社会,这就意味着就业人数越多,产能过剩问题就越严重,进而使经济陷入恶性循环。想解决这个问题,最直接有效的办法就是削减供给端。这件事我们以前做过,不过与现在不同的是,那时的产能过剩只是局部行业,而如今我们面临的是全社会层面的产能过剩。

  这么多行业、这么多企业,很难让它们同时减产,所以‘反内卷’的口号应运而生。这个社会已经从百家争鸣时期进入到了大浪淘沙时代,企业的经营成本和难度在被人为提高,目的就是让缺乏竞争力的企业被淘汰。这样一来,产能才会下降,库存得以消化,经济才有望进入新一轮的上坡路。当然,这个过程需要时间,所以在大规模的倒闭潮里,肯定会有很多人被波及,这种社会性的阵痛,就像刮骨疗毒一般,无可避免。”

  方卫国走神,头一次具象的感受到,人和人眼中的世界,是不一样的,甚至可能是天差地别。

  “在方叔你们这一辈,奉行的是生产正确论,若是不从事生产工作,对社会就是毫无价值的。但现在,不是了。身强力壮可以从事服务业,口齿伶俐可以从事销售,能歌善舞可以进军娱乐业,但就是不能盲目的投身生产。方叔那个时代,随便开个饭店就能赚钱,可是现在,开十家有九家撑不过几个月。其实不管什么时期,不是看谁勤快或者懒惰,而是看谁能顺时而为。”

  方卫国缓缓吁出口气。

  “难怪你能这么成功。”

  江辰不骄不躁,玩笑般道:“方叔可以告诉身边的亲戚朋友,目前这种情况,躺平不是一种耻辱。在一场淘汰赛里,不被淘汰就是胜利。”

  方卫国莞尔,百感交集的点了点头。

  “晴晴好像有点发烧了。”

  潘慧突然走过来。

  “怎么回事?”

  方卫国立即问道。

  “我刚才进去拖了下地,看她面色不正常,摸了下她额头,有点烫。我问她。她说没事。”

  “可能是昨晚淋了点雨的原因。”

  江辰很快道:“家里有退烧药吗?”

  “有。我去找。”

  潘慧找到药,端了杯热水,给女儿拿了进去,没过一会又走了出来,满脸无奈。

  “她不喝?”

  “嗯。她说睡睡就好了。”

  方卫国头疼。

  其实不止方家夫妇,就连江辰都知道看似完美的方晴有一个缺点。

  那就是不爱吃药。

  打小就抗拒。

  小时候可能是因为觉得药苦,久而久之,就成为了一种习惯性的抵制。

  “你去试试?”

  方卫国目光落在江辰身上。

  这么大的闺女,作为父亲,再随便进入房间就不太合适了。

  可是他当父亲的不合适,某人一个外人,难道就合适了?

  “对,小江,你去劝劝。”

  潘慧把药和水都递过来,压根不懂得什么叫防人之心不可无。

  面对方家夫妇毫无保留的信任,江辰难以推辞,而且方晴昨晚淋雨,他也难辞其咎。

  于是乎,某人只能接过水杯和退钱药,在人家父母的鼓励下,迈步走向那扇卧室。

  可谓是正大光明了。

  家里只有父母,肯定没有上锁的必要,门把轻松扭开。

  窗帘拉着,只有熹微的光线从缝隙中钻进来,也大幅度阻挡了雨声的打扰。

  晴格格这是打算睡一个好觉啊。

  有一个小细节。

  江辰进去后,刻意没关门。

  细节见证人品。

  方家夫妇更加不用担心了,当然,他们肯定也不会偷看。

  “我不吃。”

  说着,晴格格还翻了个身,脸扭到了内面,背对江辰,或者说她肯定觉得进来的还是母亲。

  再理性的人,也会有任性的时候啊。

  “铁军马上婚礼,这个节骨眼要是生病,你岂不是害了人家一辈子的幸福?”

  被褥静止。

  而后方晴睁开眼,猛然坐了起来。

  “你怎么进来的?”

  女人刚睡醒无疑是最“丑”的时候,可是江辰压根不介意。

  见过太多次了。

  “走进来的。”

  江辰不容分说,在床边站定。

  “吃药。”

  不用摸,看她微红的脸色以及干燥的嘴唇就知道多半有点发烧。

  “我不吃。”

  别看江辰表面淡定,其实全部都是装的,只想尽快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

  “方叔潘婶都在外面,你不吃,我没法交差。就当大发慈悲,帮帮我。”

  方晴坐在床上,披头散发,默不作声的注视着他,看得更让人心头发慌。

  “一点都不苦,真的……”

  “喂我。”

  突如其来的话语,让江辰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愣了一愣,立即压低声音。

  “开什么玩笑,方叔他们就在外……”

  “喂我。”

  方晴重复。

  江辰呆怔,眼角抽搐,“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疯。也没醉。”

  嗯。

  仅仅一个人不断片,没关系。如果是两个人,那麻烦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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