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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报仇不隔夜,气死宁学祥!

  

  “岳父大人,你对我真好,就是这土地俺实在是没有这个能力呀,让苏苏跟着我吃苦了!”

  “岳父大人,我敬你一杯!”费文典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

  俩人又是滋溜几口小酒。

  “这话说的呀,你可是俺女婿,俺不对你好对谁好?”

  宁学祥大脑已经完全被酒精控制,被哄的都快找不着北了,酒劲一上来当时就有点上头。

  大手一挥:“这样吧,你不就是想证明自己能力嘛,一会俺再给苏苏陪嫁10亩地!”

  “就东坡那边的良田!”

  “这回凉她费左氏也没什么好说的!”

  “岳父,这可使不得呀,俺怎么能要你家的地呢?”

  一听费文典这么说,宁学祥整个人更来劲儿了。“可金,你去给你妹夫找地契!”

  “爹!”一旁宁可金都惊呆了,甚至因为亲爹是不是冲着啥了,平常把地都看的跟命根子一样,现在好家伙眼睛都不眨直接就是10亩。

  “啪!”宁老抠直接一拍桌子,大眼泡子瞪着溜圆的。“咋,俺说话还不好使了吗?”

  “好使,好使,屋里的你去把地契拿过来!”也喝了酒的宁可金同样是一赌气,直接就指示媳妇去拿。

  老头儿一天天的想一出是一出,他倒想看看等醒酒以后如何傻眼!

  “可是爹,这地…”作为宁家大嫂的莲叶想劝劝。

  “嗯?”宁可金眼睛瞪得溜圆。“让你拿你就拿,这有你说话的份吗?”

  “快去!”

  莲叶在家里一向没什么话语权,只能委屈巴巴的去拿地契。

  “女婿,收好了!”

  “岳父,这…”

  喝酒了容易产生逆反心理,比如宁学祥现在就是如此,这地契不拿都不行,要是不拿就是看不起他!

  土地对农人来说不仅是生存的基础,也是身份认同和精神归宿,甚至是命根子。

  这年头揽不到地就不能活命,这是生存基础,同时拥有的数量决定了这一个人的社会地位,这是身份认同。

  比如现在天牛庙村的首富宁学祥,这老丈杆子在女儿宁绣绣被马子绑票时,他犹犹豫豫舍不得卖地赎女,就是害怕财富缩水后地位急剧下降。

  当然了,这也和那个年代重男轻女有关系,一亩好地价值15到20块,5千块相当于是宁家三分之一的家产,作为把土地看成自己命根子的宁学祥,平常出门儿不捡牛粪都像丢钱,哪怕心在滴血也舍不得。

  话又说回来,也和这个年代重男轻女有关系。

  要是换成便宜大舅哥宁可金被绑,估计那别说是5000块了,就是10000块也得砸锅卖铁的凑,年代不同思想自然也就不同。

  宁家老祖宗有点类似于白鹿原里面的鹿家,这发家史多多少少有些不太光彩。

  而对于坑他一手,费文典心里那是没有丝毫的愧疚感!

  这老抠儿明显是想算计自己~

  离开宁家的时候,外面天都黑了。

  “刘管家,回去的时候慢点赶车!”宁郭氏很不舍小女儿,频频落泪眼睛都快哭红了。

  “放心吧老夫人!”

  马车摇摇晃晃,苏苏和侄子玩累了靠在身上睡着,嘴角都流了口水估计又梦见手上好吃的了。

  对于这傻丫头在剧中的悲惨遭遇,十分心疼的费文典叹了口气,掖了掖用于保暖的皮毛斗篷。

  这斗篷还是宁老抠家的呢,等醒过来以后得知自己没了10亩地,花好几块大洋撑场面的皮毛斗篷也没了,估计心疼的都得好几天睡不着觉。

  想到这费文典就忍不住想笑!

  “文典,到家啦!”刘管家的声音在马车外面响起。

  都是一个村子的,就算住的比较散总共总共也就几里路,马车再慢七八分钟也到家了。

  “苏苏,到家啦,上床睡!”宠溺的捏着小鼻子。

  “嗯…俺困~”这丫头要是放在百十年后,估计过年想喝个饮料都得问妈同不同意拆开箱,但是现在却已经嫁人了。

  “人呢,咋还没下来呀?”费左氏听见马车的声音就出屋,结果一直没看人进院儿,还以为是出什么事了呢。

  甚至要是再不回来,他都要打发人去宁家瞧一瞧,最近也是被闹的风声鹤唳,谁让马子这段时间太猖獗。

  刘管家一脸为难:“文典有点喝多了!”

  这几天一直纠正称呼,费左氏也就听之任之,不过听到小叔子喝酒却皱起眉头。

  “还喝酒了?”

  “宁老东家一直劝酒!”

  “这老不知羞!”平常也没少打交道,甚至还暗地里交锋了好多次,费左氏知道对方肯定没安好心。

  这回刘管家却咧着嘴一笑,黝黑的脸庞上都有些幸灾乐祸。

  “放心吧大奶奶,咱们家文典没吃亏,而且…”不过他这边话还没等说完呢。

  “嫂子,苏苏睡着了!”马车里的费文典吃力的把人抱下来。

  没办法,原身就是这么废物!

  要是重生到其他人身上,恐怕他也看不上原身,怎奈何呀没有选择人物的权利,这一点这个系统确实挺狗的。

  现在能勉勉强强抱动,这还是得益于这两天的锻炼,再加上一股毅力支撑着,要不然恐怕想抱都抱不动。

  “哎呦呦,别摔着了!”费左氏吓了一大跳,赶紧想要过去搀扶。

  “别…嫂子,进屋吧别冻着了!”

  一口气直接把人抱到卧室。

  跟在后面的费左氏,见此情景一时间心里都有些吃味,3岁就抱手里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说是小叔子实际上跟儿子没什么区别。

  “唉~”她叹了口气微微甩甩头。

  小两口关系好才能早点儿给费家开枝散叶,有了孩子她任务也就算完成了,到时候见到列祖列宗也能扬眉吐气。

  这边费文典把人放到床上。

  好家伙,这睡得真死啊,迷迷糊糊的就跟个小猪一样。

  “呼~”出口气擦了擦汗,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递过去。“嫂子,这个给你!”

  “什么呀!”费左氏刚刚都准备要回屋了。

  “地契!”

  “地契?”

  “嗯!”

  “哪来的?”

  “苏苏他爹给的!”解释的时候费文典强忍着笑意。

  听完前因后果之后。

  “扑哧~”费左氏也笑了,看着手里的这张泛黄的纸。“那你这个岳父等醒酒以后,估计气的那张老脸都得发黑!”

  “说不定到时候得过来把地要回去!”

  “想得美~”费文典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晚上。

  村子里面一片寂静,宁家卧房里大眼泡子宁学祥突然从炕上坐起来,眼睛瞪得溜圆像是做噩梦了一样。

  “咋了你?”一旁的宁郭氏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宁学祥也没解释,下一秒连鞋都没选急忙的跑下地,赶紧去把自己那个装地契的盒子找出来。

  翻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只能是无奈的接受了现实。

  一屁股坐到地上,此时宁学祥已经快被气死了。

  “啊~”捶足顿胸痛苦的哀嚎着。“俺的好地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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