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修仙:我为黄皮道主- 400、陈黄皮创新法,邪道人想杀人(8k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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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疯子姓聂。
本名不详,乃是曾经玄真道界鼎盛时期有名的剑道天才。
和陈黄皮师父乃是同辈。
其十二岁就修成了真仙。
即便是被卡在近乎于道这一步许久,也没人怀疑他是不是被那些后来居上者拉开了极大的差距。
不算观主,老疯子和太岁教主能成为死对头。
足以见得他的实力有多么强大。
天才落幕,却又厚积薄发。
更有和太墟道主交手并且活着离开的战绩顶着。
可以说,太岁教主若是只靠剑阵道果,和老疯子争斗起来都没有太多胜算。
这当真是一个纯粹到极致的剑修。
当然,这样强大的老疯子。
同时也是万剑阁的赘婿。
肃杀,压抑的气氛让人喘不过气。
万剑阁仅剩的修士们一个个羞愧无比的低着头,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没有老疯子回归的惊喜。
有的只是无地自容。
至于那易听秋,此时更是已经彻地崩溃。
从肉身到神魂全方面的崩溃。
成了一摊血肉混合的烂泥。
老疯子阴沉着脸,浑浊的双目有着化不开的冰冷。
“三百六十七名真仙。”
“外加近千仙人,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成了所谓的胚子。”
“这畜生丢尽了万剑阁的脸。”
“除了他的名,把他的真灵丢进铸剑炉里,铁水浇筑成人,让其永生永世都跪着,尔等都记住,这就是叛徒的下场。”
“弟子听令!”
“弟子听令!!!”
万剑阁剩下的这些人颤抖着点头,将那易听秋的最后一点真灵带了下去。
哪有人敢说个不字。
老疯子虽说是万剑阁的赘婿。
可实际上,老疯子和易轻舟的母亲当年乃是有婚约的。
只是后来老疯子困在真仙境界。
易轻舟母亲反而走的比他更远,早早就到了真仙极致。
老疯子年轻的时候自尊心极强。
觉得自己配不上人家,便主动提出了退婚。
然而,易轻舟母亲非但不嫌弃,反而加倍的对他好,维护他,开导他,万剑阁的资源予取予求,一直相信他必定能走到近乎于道这一步。
老疯子感动,不顾易轻舟母亲的反对,选择以入赘的方式加入了万剑阁。
但这是人家夫妻俩的私事。
易轻舟母亲主导万剑阁大小事宜,而老疯子则是万剑阁最强大的剑。
夫妻俩的感情很深。
如今阁主去了天河战场,老疯子这阁主的丈夫自然就成了代理阁主。
随着众人退了下去。
陈黄皮不禁心中感慨。
要是老疯子当年不是明面上早早就死了,万剑阁的情况肯定不至于到了现在这样,就连阁主的亲弟弟都选择了当叛徒。
“真是好死!”
陈黄皮不忿的道:“我生平最恨的就是叛徒,叛徒就应该全都杀了!杀个一干二净才好!”
易听秋这次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他连最邪异的资格都没了。
这样的人,就应该被狠狠的唾弃。
“天底下的叛徒是杀不完的。”
黄铜油灯泼了盆冷水:“本灯只关心,截天教的那帮人将人骗到天河战场是要做什么。”
当年那一战,在黄铜油灯看来,其实就是在分清楚敌我立场。
陈道行做了叛徒。
截天教主也是叛徒。
仙尊不好说,但他想过弄死陈黄皮,让黄天正常降世,屁股也不算太干净。
还有仙界的那几尊大帝。
不过仙界那边只是立场不同。
属于是大乾仙朝和仙界的主要矛盾。
陈道行和截天教主则属于是那轮廓的势力,屁股从一开始就是坐歪了的,他们或许一开始想的不是毁了玄真道界,或许想的是做道主。
但和那轮廓沾染以后,就再也不得脱身。
彻彻底底被扭曲成了不似人的样子。
简而言之,这便是三方会战。
当年的叛徒就那么多了,一万多年的暗中谋画,倒向对方的只会更多。
这时,老疯子阴沉着脸开口道:“天河战场曾经出现过金顶天灯,以及飞仙图,后者被撕碎,前者则从此下落不明。”
“老夫料想,此事应当和金顶天灯有关。”
“不过天河战场极其凶险。”
“那天河早就已经异变了。”
“而且还被太墟神钉钉着,似乎是有人有意让其沉睡。”
当年那一战老疯子并没有参与。
因为陈皇早在天地异变刚开始的时候,第一次决定攻打仙界抢夺封印大乾仙朝的资源之时,就已经安排好了他的死亡。
但后来老疯子巡视大乾仙朝和人间。
他也去过天河战场。
知道那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陈黄皮皱着眉道:“那叛徒说真仙极致是上等胚子,寻常真仙是中等胚子,仙人则是下等胚子,造这么多胚子,莫非是要金顶天灯将其点化不成?”
提起金顶天灯。
老疯子便看向了黄铜油灯。
黄铜油灯的来路他很清楚,在陈黄皮记忆里的时候,观主和他提起过。
九冥神灯,至阴至邪。
这盏灯并不是纯粹的法宝,而是一个活物。
是玄真道界的第一个邪异。
其灯芯则是从金顶天灯里分出来的。
只有这样,才能让其维持一个法宝的样子。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最了解金顶天灯的,就是这盏在十万大山造出来的九冥神灯了。
见老疯子和陈黄皮都看向自己。
黄铜油灯忍不住叫道:“你们看我作甚,我虽说和黄一是同一个炉子里先后出来的兄弟,但我和它没你们想的那么熟。”
“灯芯一分为二,我分的是人性,它分的是神性。”
“它就是个冷冰冰的点头虫,观主让它干啥它就干啥,除了观主谁都叫不动。”
黄铜油灯和金顶天灯的关系实在是太复杂。
净仙观的道人们称它,大都是依旧以金顶天灯来称呼,毕竟实际上一开始就是一盏灯,很少有称呼它为九冥神灯的。
“黄一不如我。”
黄铜油灯恼怒的道:“它会的我都会,它不会的我也会,它只能点化神明,而我除了点化阴神之外,我还能催生邪异。”
“至于那真仙胚子,就是拿到它面前,它也只能干看着。”
“可若是黄一异变了呢?”
陈黄皮冷静的道:“九离钟比黄一要强吧,它都异变了,黄一还能跑的了?况且它本来就没有人性,扭曲异变以后,其能力出现变化也是很有可能的事。”
仙胚们被送往天河战场。
无论是在天河战场变成胚子,还是说在路上就已经被阴了制成胚子送过去。
但若是最后一步落在天河战场。
那金顶天灯必然也在那里。
截天教,或者说控制截天教主尸身的那些存在,极有可能已经将金顶天灯给弄到了手,用那太墟神钉就可以做到。
“黄一现在估计已经是叛徒了。”
“黄二,你现在心里的滋味不好受吧?”
“本家,我都难过的快哭了。”
黄铜油灯难过的擦了擦眼睛,两只黄澄澄的眼珠子被擦的锃亮,愣是没挤出来一滴泪水。
“黄一到底是我亲兄弟。”
“回头杀它的时候让我来,我要亲手结果了它,给它一个痛快。”
听到这话。
陈黄皮一脸怪异的道:“可是我学会了拔出太墟神钉的办法,黄一又不是不能拉回来。”
“嗨,没必要。”
黄铜油灯深恶痛觉的道:“一天是叛徒,一辈子都是叛徒,不管是不是被逼无奈,可它的所作所为着实让我黄一不耻。”
黄二死了,那它就是黄一了。
身兼金顶天灯和九冥神灯两面为一体。
净仙观最强大的重宝,除了自己还能有谁?
九离钟?太岁杀剑?
不过是两个庶出罢了,哪比的上它这嫡长子。
陈黄皮无语了:“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黄二,你让我太失望了。”
“那咋了?”
黄铜油灯不屑的道:“陈道行一开始估计也没想到他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怎么,你也要拉他不成?”
“那能是一回事吗?”
“怎么不是呢?”
黄铜油灯绕来绕去,终于是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陈黄皮一时间噎住了。
“本家,没话说了吧?还有,请叫我黄一。”
“好的黄二。”
陈黄皮翻了个白眼,便对老疯子道:“现在叛徒已经被解决了,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天河战场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那易听秋的记忆实际上并不全。
很多地方都被人为的干预抹去了,不过他之所以认定已经晚了,是因为在他的概念里,似乎天河战场就是个大坑,去了就再也别想回来。
但陈黄皮向来执拗。
他觉得不管怎么样,都得去一趟。
生者见人,死者见尸。
然而老疯子却没有第一时间同意。
“黄皮小子,眼下的情况你应该心里有数。”
老疯子忍着心中的躁意,耐心的说道:“天河战场凶险万分,主导这一切的不是寻常的近乎于道,而是那轮廓里的道主。”
“老夫自己去都没那个自信能够全身而退。”
“你过去,老夫就更不可能抽身能护着你了。”
这话说的是实在话。
在老疯子看来,陈黄皮不仅仅是黄天,黄天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在意的是陈黄皮是自己老友的徒儿。
在意的是陈黄皮和自己儿子的关系。
陈师道待自己儿子如同亲子。
自己待他徒儿亦当如此。
“留在这万剑阁。”
“这里比天河战场安全,等……”
“真的安全吗?”
陈黄皮突然打断道:“太岁教修行必须要有太岁之血,还有那剑阵道果看着,所以截天教是无论如何都没法在里面安插卧底的。”
“拜灵天举教隐入灰雾之中避世,其教主更是一直活到现在,截天教没疯就不可能将手伸过去。”
“可其他宗门呢?”
“万剑阁都被安插了卧底,我记得其他旧州的灵气好像和南道州差不多吧?”
“这些地方都有大问题。”
说到这,陈黄皮两手一摊,无可奈何的道:“我身边就你一个近乎于道,你走了,截天教要是派人过来对付我怎么办?”
别看陈黄皮杀过半道。
杀那松道人也很容易。
可真仙极致出手,就能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
截天教的行事作风很极端。
他们一旦是察觉到情况不对,连半道都能派出来压阵做后手。
所以待在这万剑阁,还真不如跟着老疯子去天河战场更加安全。
“还有。”
陈黄皮从黄铜油灯手里接过小陈陈。
小陈陈在丹丸里睡的很香。
罕见的没有闹腾。
“老疯子,小陈陈可是大伯的女儿。”
陈黄皮道:“你也不想它落到坏人手里吧?”
小陈陈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种天然的感知。
它到了南道州就说过这里有鬼。
果然,万剑阁就出了个内鬼。
并且它疑似见过金顶天灯,带上小陈陈肯定能在天河战场起到作用。
外加黄铜油灯,不去天河战场才是最不正确的选择。
老疯子被陈黄皮说服了。
“真打起来,老夫不一定护得住你,就算他赶来也是一样。”
“你的实力得往上再提一提。”
“我入夜后能出六阴神,比现在要强大三倍。”
“不够,对上真仙极致不堪一击。”
“我可以把洞虚收进脾庙,还能再强大不少。”
“纵横九十九学会了吗?”
“……”
“法天象地,我可以学这个。”
陈黄皮很无奈,纵横九十九是太岁教主的剑招,若是将其融汇贯通,洞虚的灵性就能圆满,届时再入主脾庙才是最好的选择。
这是太岁教主的原话。
除此之外,还有学会洞真那一剑也可以做到。
但纵横九十九还有戏,那一剑却还没什么影。
他现在在梦里和师父斗剑。
还是一招就死。
反倒是法天象地之术,陈黄皮倒是将其看了个透彻,他觉得或许能借此把自己的伴生至宝,那个大磨盘搞出来耍耍。
那玩意弄死个真仙半道,岂不是就跟玩一样简单。
老疯子摇头道:“你不是人,没有所谓的丹田之说,无法开辟丹田世界,如何施展法天象地?”
陈黄皮哼着道:“那你别管,反正我觉得有戏。”
“要多久?”
“不知道,三天?半个月?”
“老夫给你三年时间。”
老疯子深吸一口气,剑指一并直接对着陈黄皮一斩。
刹那间,陈黄皮瞬间便感觉周围天旋地转。
时间,空间好像都不存在了一样。
他仿佛置身于一个奇异的世界之中。
这个世界空洞无比。
但却时时刻刻充斥着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可怖剑意。
“黄皮小子,你虽有那三道黑环。”
“可比起玩弄时间,老夫这近乎于道可比你熟络太多。”
“这是老夫刚开辟的丹田世界,你在里面待上一年,对外界而言却只是一息。”
老疯子竟然直接开辟了一个丹田世界。
只因为陈黄皮要琢磨开辟丹田世界。
这样一来。
便能让陈黄皮体会的更多。
而时间,竟然和外界都不同。
可以说等陈黄皮出来,实际上只过去了短短三息。
根本就没有任何浪费时间一说。
“这是什么法?”
陈黄皮惊讶无比,老疯子的手段超出了他的认知。
听其描述,好似在十万大山里,稀里糊涂的渡过那一万七千多年岁月的感觉一样。
老疯子的声音从四面八方而来。
“不是什么法,硬要说的话,是个近乎于道的都能做到。”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此乃天地规则,而近乎于道则能偷天换日,偷点时间不算什么。”
说完,老疯子的声音便彻底消失。
这下子陈黄皮倒是充满了自信。
三年时间,足够了。
他觉得甚至都可以试试学会师父的那一招洞真。
想到这。
陈黄皮便盘坐了下来,双目思索。
“师父传我的拔出太墟神钉的法子,实则是让我化作刹那的太一,而我除了太一以外,还是黄天,这法要是我能将其改头换面,便能短暂化作黄天。”
化作黄天,其实就是入魔。
陈黄皮很怀念小时候的入魔状态,那叫一个天下无敌。
其次就是法天象地。
“师父说过,我其实没有真正的活过来,我依旧是在那蛋壳里。”
“所以我并不是人。”
“我也没有所谓的上中下三个丹田。”
陈黄皮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他体内如今有四座脏器庙,肾庙、肝庙、心庙、脾庙。
其中脾庙是空的,没有入主洞虚。
肉身代表的是精气。
神魂代表的则是阴阳神。
六阳神见不到大伯不知道怎么出。
但脏器庙他可是最为了解。
“我的五脏庙,其实和丹田有异曲同工之妙。”
陈黄皮思忖着道:“若是我五脏开辟世界,未曾不能施展那法天象地的神通手段。”
将心神沉入体内。
四座脏器庙清晰可见。
陈黄皮的目光在肾庙里的魔树,肝庙里的赤邪,心庙里的那个泥胚道人上掠过,最后停在了空荡荡的脾庙之上。
脾庙没有请进主神,他的脾脏就不会消失。
“还有我的肺。”
陈黄皮低声道:“脾不能动,因为我的脾庙还在等着大成,而肺代表着肺庙,动了估计也会出问题。”
五脏炼神法以前就被他炼偏过一次。
以至于肝庙没有大成,心庙就提前出来了。
陈黄皮不敢乱动。
“还好我虽然没有丹田,器官也少了很多,但多少还有个人样。”
“苦胆、盲肠都不太合适。”
“胃吧,胃看着还可以。”
陈黄皮最终选择了他的胃来开辟丹田世界。
胃能大能小。
在五行之中也属于土,只不过是属于阳土。
土则厚德载物。
胃便是最为合适的基石。
“可是没了胃,那我回头吃东西怎么办?”
陈黄皮的思维很跳脱,冷不丁的想到了这个问题。
这对他而言非常重要。
陈黄皮,哪怕是成了真仙,成了道主。
他都没法接受所谓的辟谷。
他要吃饭喝水睡大觉,这是从小养成的习惯。
“有了,把我的肠子和我的食道接在一起就成了。”
“医书上说,肠道亦有消化的能力。”
“这样吃的快,消化的也快,我真是个医道天才!”
陈黄皮面露得意之色,只可惜这老疯子的丹田世界里就只有自己,要是黄二在这,它肯定要被自己的天才想法惊掉大牙。
“可惜了,师父不让我乱搞。”
“不然以后黄天纪元的人,都能像我一样做个直肠子了。”
陈黄皮叹了口气。
便心神进入脾庙之中,他开始在这石碑上刻下自己刚刚琢磨出来的法门。
以胃来开辟丹田世界。
由此换得能施展法天象地之术。
这也是他为什么有自信,觉得自己这天才想法一定能成的原因。
“这原本开辟丹田世界的法门看着好碍眼。”
“这种落后的旧法,没有我的新法简单直接。”
“要不直接改了得了。”
“不然怎么显得我的新法更厉害呢。”
石碑有两种形态,一个是金色的,一个是黑色。
金色代表认可,黑色代表否定。
陈黄皮如今就在老疯子刚开辟的丹田世界里,他当然不可能将其否定。
但他想要改易原本的丹田世界之法。
却感觉无比生涩,好似有某种力量在和自己抗衡一样。
……
人间。
原本大康的旧址。
俗话说的好,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大乾仙朝自封以后,实际上就已经是到了天上。
人间早已光阴匆匆。
大康原本的京城,早就已经破败不堪。
城墙开裂,屋檐蒙尘。
好一片荒凉的破败景象。
人间,没有灵气,如今更是连人气都没了。
但曾经的那个黄泥巷却依旧还在。
只是地上到处都是腐朽的落叶。
而在这黄泥巷的最深处。
一个外人根本无法看到的世界就在其中隐藏着。
这个世界不知道究竟有多大。
但能看到的则只有一个巨大无比的祭坛。
祭坛的中心放着一个布满裂缝的蛋壳,那些缝隙则被黄泥抹住,这便是黄天的胎卵,真正的道胎。
是陈黄皮没有变成人时候待的居所。
而此刻。
这蛋壳却微微震动。
虚空之中,更有道鸣的声音响起。
身穿黑色道袍的邪道人,此刻面无表情的看着这蛋壳。
咯吱……
邪道人握紧了拳头。
“黄皮儿……”
“是为师近来没有把你吊起来打,你又要上房揭瓦了是吗?”
“改改改,改吧。”
“你想怎么改就怎么改,把为师都改了好了!”
邪道人咬牙切齿,恨不得真让自己这马甲暴露,杀进大乾仙朝把自己唯一的徒儿吊起来狠狠的打上个三天三夜。
明明小时候看着那么讨人喜欢。
越长大怎么就越欠揍。
做师父说的话,做徒儿的是听了,但没完全听。
没敢让玄真道界的所有人都变成直肠子。
但是却想着把好好的开辟丹田世界之法,改成用胃来开辟。
正常的开辟丹田世界。
不代表丹田消失,那丹田世界就能起到吞吐灵气的作用。
任何仙人都能做到。
但一般来说,都只会在三个丹田里选择一个开辟。
亦或者连开辟都懒得去弄。
不过这法也是正儿八经的法门,是玄真道界修行之道繁荣到极致的产物。
不知道有多少人推敲,才最终确定了此法。
陈黄皮倒好,说改就改。
“这两种法门又不是不能并行。”
邪道人头一次感觉到了发愁,就是应对那轮廓他都没曾有现在这么愁过。
那轮廓他能与之抗衡。
但自己这徒儿……
何止一个愁字了得……
轰隆隆。
那蛋壳震动的更厉害了。
道鸣声更是一阵接一阵。
邪道人被气笑了:“你还较上真了,黄皮儿,为师是老了,不是死了。”
新法未必不如旧法。
今人未必不如故人。
邪道人,或者说师父从来都不是尊古,亦或者守旧派。
反而师父更相信,后来者站在老一辈的肩膀上,必然能看的更高,走的更远。
师父也愿意这么做。
但这不代表,旧的东西都得被淘汰。
……
“噫,怎么比之前更觉阻塞了?”
陈黄皮瞪大了眼睛,恼怒的道:“我好歹也是黄天,我改易丹田世界之法,难道玄真道界还敢不认不成?”
他这黄天哪怕没降生也是黄天。
石碑更是他本来的能力。
陈黄皮倔脾气上来了。
还非要把这旧法给改了。
不然,他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师父亲手带大的。
然而搞了半天。
陈黄皮只觉得从石碑上传来的生涩之感越来越强烈。
他好不容易改的几个字。
竟然直接被推翻,又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而被他认可的新法则没有任何变化。
一时间。
一滴冷汗从陈黄皮脸颊上划过。
他的心神退出了脾庙。
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旧法也挺好嘛。”
“万一有修士想以丹田开辟世界呢。”
“多条路就多个选择,未必都要以我为准。”
陈黄皮说完,便硬着头皮开始修炼他鼓捣出来的新法。
这丹田世界新法。
实则他鼓捣的只是将丹田换成了脏器,以胃的五行属土作为根基来推演。
看似改动不大。
实际上却是邪门歪道的取巧手段。
因为立意就完全不是一个路数。
丹田有三,曰精气神。
脏器则何止三个?更有不少脏器都属于五行,只是像胃和脾一样,分为阴阳而已。
真要是让陈黄皮搞成了。
那或许仙人之下的修士,亦能以此开辟所谓的脏器世界。
只不过修为高低,所开辟的世界大小不同,有粗糙精妙的区别而已。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
陈黄皮的确是个天才。
师父也从未说过他不是。
只是思维和常人不同罢了。
时间匆匆流逝。
陈黄皮的胃袋也在逐渐变得越来越奇怪。
有时候很大,好像挺着个将军肚一样。
有时候又很小,似乎连胃都被割了。
突然有一天!
轰的一声!
陈黄皮体内发出一阵似是雷声的声音。
而他的胃也在这雷声出现的瞬间收缩暗淡,直至消失不见。
一个荒芜的世界在他的体内出现。
“终于成了!”
陈黄皮猛地睁开双眼,只感觉自己举手投足之间,好似有着无尽的力量加持一样。
“原来以属土的脏器开辟世界,会有力量上的加持。”
“我感觉我现在只靠肉身,就能手撕仙人。”
“可惜我的脏器没多少了。”
陈黄皮叹息道:“不然可以试试开辟五脏世界,五种不同的力量加持,定然是一种极其强大的神通手段。”
他开辟这脏器世界只是为了法天象地之术。
没想到稀里糊涂的好似搞出了一点了不得的东西。
当然,这脏器世界对陈黄皮来说其实意义不是很大。
只能说有用。
毕竟他的位格实在是太高了。
而对于修士而言,若是能掌握这种神通手段,那可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打个比方,陈黄皮如果是皇帝,那他就是在用金锄头锄地。
修士如果是凡人,那就是在用木头骨头做的锄头锄地。
有了这堪称邪门歪道的神通,则等同于换上了钢铁打成的锄头,不可同往日而语。
“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陈黄皮盘算着时间,有些犹豫要不要睡觉。
他现在其实很困。
感觉身心疲惫,但要是睡觉的话就要在梦中和师父斗剑。
嗯……
他有点害怕。
师父进不了大乾仙朝。
但师父进不了大乾仙朝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想到这。
陈黄皮深吸一口气,幻化出了一面镜子。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揉了揉自己的脸,像小时候那样做出一副天真憨厚的表情。
也就是黄铜油灯不在这里。
不然的话,陈黄皮非得让它给自己的样子变成八岁时候。
不,八岁都不保险。
得是两三岁,最可爱,最招人疼的时候。
“师父,我是黄皮儿呀!”
“您最疼爱的徒儿!”
“这几天是我不好,没有去梦里见您,但是我很努力的在修行,接下来的两年多的时间,我每天晚上都去梦里向您请教剑招。”
陈黄皮说着让外人听了都会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的话。
一歪脑袋,直接睡了过去。
只是以往在梦中斗剑,他就跟正常酣睡一样,顶多就磨磨牙。
而这一次没睡多久,就开始两腿乱蹬。
两只手更是本能的捂着屁股。
好像在做一场噩梦一样。
咔咔咔……
陈黄皮的牙齿上下打结,梦呓都带着哀嚎:“师父,我错了,我真错了,别打了,我们斗剑,斗剑,我想学剑法。”
“师父,你说话啊。”
“你这样我好害怕。”
“别打了,斗斗剑吧,徒儿太想学剑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