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墨西哥当警察- 第638章 :总有不怕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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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媒体的头条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
《纽约时报》:“麦德林蒸发:哥伦比亚城市消失引发全球恐慌,墨西哥沉默震耳欲聋!”
BBC:“数百万生命悬疑,麦德林消失,维克托的‘新秩序’阴影笼罩拉美!”
《费加罗报》:“人道主义灾难?国家犯罪?麦德林谜团拷问国际良知!”
半岛电视台:“卫星图像下的鬼城:麦德林空无一人,墨西哥面临空前压力!”
电视屏幕上,滚动播报着触目惊心的标题,配合着模糊不清的所谓“麦德林周边异常影像”或空荡荡街道的旧资料画面。
专家们在演播室里争论得面红耳赤,恐慌情绪通过电波弥漫全球。
社会名流与意见领袖的加入,更是将舆论推向沸点:
一位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在社交媒体发布长文控诉:“麦德林,哥伦比亚的灵魂之城,被无情抹去!维克托必须回答!这是对文明的践踏!”
配图是象征哥伦比亚的破碎心脏。
著名国际人权组织主席在日内瓦发表措辞激烈的声明:“无论出于何种理由,让一座城市及其居民消失,都是不可饶恕的反人类罪行!维克托政权必须被彻底孤立和制裁!”
外交压力如山崩海啸。
墨西哥外交部大楼彻夜灯火通明,抗议照会如雪片般堆积。
各国驻墨大使馆门前,抗议人群高举标语牌,记者们的长枪短炮对准紧闭的大门。
世界仿佛只剩下一个声音:维克托,必须解释!
当然这里面要是没人推动谁也不相信。
但在国家宫那熟悉的办公室内,维克托依旧很平静,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动一动嘴炮而已,
“嘟—嘟—嘟—”办公桌上那部红色的、直通核心指挥链的电话响起,铃声在寂静中格外突兀。
维克托抬起头,视线落在听筒上。
他没有立刻去接,任由铃声又响了两下,才伸出手,平稳地拿起听筒,贴在耳边。
“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卡萨雷的声音,“老大,麦德林前线部队传了消息回来,区域初步核查完成。”
维克托的目光依旧平视前方,只是握着听筒的手指微微收紧了一分。
卡萨雷继续说,“正在确认与麦德林贩毒集团存在实质性关联人员,包括核心成员、武装分子、制毒者、洗钱者、庇护者及其家族核心、深度参与贩毒活动的青壮年正在删查,不过这48个小时不够时间。”
“老大,这次…我们要真的被人“围剿”了!”
维克托一下就沉默了,紧接着就很平静道,“为毒贩呐喊的能有什么好人?”
太特么极端了!
“麦德林还剩下多少干净的?”维克托问。
“很少,巴勃罗在当地有非常多的死忠,而且,他经常对这些穷人进行一些恩惠,以至于很多人在都跟他有瓜葛。”
卡萨雷说这话的时候,停顿了下,声音都有些发抖,“老大,我感觉我们要上历史书了。”
维克托紧促着眉头,一言不发。
而此时的麦德林。
外围,无名峡谷,
空气里弥漫着硝烟、泥土和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
几天前,这里还是麦德林贩毒集团控制下的隐秘通道之一,如今却变成了处刑场。
峡谷两侧嶙峋的岩石在昏黄的天色下投下长长的阴影。
一队队身穿墨西哥军装、面无表情的士兵,正像驱赶牲畜一样,押解着一群群被反绑双手、衣衫褴褛的人走向谷底。
这些人,有面目凶悍的武装分子,眼神已死的制毒工,穿着考究却浑身污泥的“财务官”,还有不少看起来只是普通青壮年,但他们的档案或亲缘关系已被标记为与贩毒集团“存在实质性关联”。
哭嚎、咒骂、绝望的祈祷声在狭窄的谷地里回荡,又被冰冷的岩石反弹回来,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混响。
“求求你们!我是被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一个年轻人涕泪横流,双腿软得几乎无法站立,被两个士兵粗暴地拖行。
“墨西哥佬!你们不得好死!维克托是魔鬼!”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壮汉嘶吼着,试图反抗,立刻被枪托狠狠砸在脸上,鲜血迸溅,牙齿脱落。
恐惧像瘟疫一样在人群中蔓延。
人失禁,腥臊味混杂在血腥中;有人目光呆滞,仿佛灵魂早已抽离;还有人歇斯底里地挣扎,换来更残酷的殴打。
士兵们沉默地执行着命令。
他们将这些“关联人员”推到峡谷底部一处相对开阔的洼地,命令他们跪下,面朝岩壁。一排排黑洞洞的枪口在背后抬起。
“预备——”
命令声冰冷得不带一丝情感。
“不——!!!”
“妈妈!”
求饶和最后的呐喊被淹没。
“放!”
砰!砰!砰!砰!砰!
密集的枪声在峡谷中炸响,震耳欲聋。子
弹撕裂肉体的闷响不绝于耳,血雾瞬间腾起,染红了灰褐色的岩壁,地面上迅速汇聚起粘稠、暗红的溪流。
一具具躯体像被割倒的麦子般扑倒在地,抽搐几下,便不再动弹。
枪声稍歇,士兵们开始上前检查,对还在抽搐或呻吟的躯体补枪。刺刀捅入肉体的声音,短促的点射声。
而早就等候多时的推土车将这些尸体推进挖好的大坑里。
看样子很熟练了。
而在在靠近峡谷边缘一处植被稍密的缓坡上,这也是个刑场,一具“尸体”突然剧烈地痉挛了一下。
他叫胡安,曾是某个小头目的司机兼打手。
刚才的排枪,一颗子弹擦着他的头皮飞过,另一颗则奇迹般地只穿透了他左肩胛骨下方的肌肉,没有伤到重要器官。
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瞬间昏死,扑倒在几具真正的尸体下面,温热的血液浸透了他的后背,让他看起来已无生机。
补枪的士兵脚步临近。
靴子踩在血泥里的声音,如同死神的鼓点。
胡安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极致的恐惧压倒了肩胛骨撕裂般的剧痛。他死死咬住嘴唇,屏住呼吸,将脸深深埋进冰冷腥臭的泥土里,任凭黏稠的血糊住口鼻。
靴子声在他附近停留了片刻,似乎用枪管拨弄了一下他旁边的尸体,胡安能感觉到士兵的目光扫过自己,时间仿佛凝固,终于,靴子声移开了,走向下一处。
胡安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峡谷里的声音彻底消失,只剩下风声和远处隐约的鸟鸣。
士兵们似乎撤离了,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他用尽全身力气,忍着左肩钻心的剧痛,从尸体堆里挣扎着爬了出来。
每一次移动都牵扯着伤口,鲜血重新涌出,他不敢回头看一眼那修罗地狱般的场景,也顾不上方向,只有一个念头,跑!离开这个地狱!
他跌跌撞撞地冲进峡谷边缘的树林,像一头受惊的野兽,凭着本能向他认为远离麦德林的方向逃窜。
树枝抽打着他的脸,荆棘划破了他的衣服和皮肤,每一次跌倒都几乎让他昏厥过去,左肩的伤口火烧火燎,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和肺部的灼痛。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感觉身后的血腥味和枪声如影随形。
天色更加昏暗。
胡安体力彻底透支,失血和剧痛让他视线模糊,头脑昏沉,他踉跄着冲出一条溪流,冰冷的水让他打了个激灵,但随即脚下一软,重重地摔倒在溪边布满鹅卵石的浅滩上,溅起一片水花。
他试图爬起来,却再也没有力气,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鲜血染红了身下的溪水和石头。
就在这时,一阵刻意压低的交谈声和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从树林的另一侧传来。
这让他一下就紧张起来了。
“信号最后消失在这一带,卫星图显示这里有条小路可能通向东侧”
“上帝,这味道像是铁锈和腐烂?哥伦比亚真恶心!”
“小心点,拉斐尔,把摄像机准备好,但别开灯!我们不知道会遇到什么……”
几道手电筒的光束谨慎地在树林边缘扫过,很快,光束集中在了溪边那个蠕动的、浑身血污的身影上。
“HolyShit!有人!”一个压低的惊呼响起,带着浓重的英伦口音。
光束刺得胡安睁不开眼。
几个身影迅速围拢过来,动作敏捷而警惕。
他们穿着冲锋衣,背着沉重的背包,其中一人扛着专业摄像机,另一人拿着录音笔和强光手电,还有一个端着卫星电话和定位设备。
正是那批不顾禁令、试图潜入麦德林一探究竟的“不怕死”的国际记者——BBC的玛雅、路透社的拉斐尔、法新社的让-皮埃尔,还有他们的向导兼安全顾问。
为了流量,他们真的是拼了!!
“天哪,他中枪了!他中枪了。”BBC的玛雅蹲下身,强光手电仔细照着胡安的伤口和惊恐绝望的脸,职业素养让她迅速判断伤势,“肩部贯穿伤,失血严重!快,急救包!”
拉斐尔迅速放下摄像机,从背包里翻找止血带和敷料。
路透社让-皮埃尔警惕地观察着四周黑暗的树林。
“你是谁?发生了什么?麦德林里面怎么了?”玛雅思语速极快,用西班牙语问道,同时示意拉斐尔帮忙包扎。
胡安的意识在剧痛和极度的求生欲下短暂地清晰了一些。
他看清了眼前这几张陌生的、带着关切和震惊的脸,不是墨西哥士兵!
他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用尽全身力气,沾满血污和泥泞的手死死抓住玛雅的手臂,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带着血沫的声音:
“杀…杀光了…都……杀光了…呜呜呜呜呜呜—”他说到最后哭起来了。
记者们的心猛地一沉,寒意瞬间爬上脊背。
“谁杀光了?士兵?维克托的军队?”让-皮埃尔追问,声音有些发颤。
胡安艰难地点头,眼中是无尽的恐惧和仇恨,他断断续续,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肺里咳出来的血块:
“他们……抓人树林峡谷…城里……排枪……补枪……像杀猪……我装死……跑出来都死了……麦德林……空了……维克托……魔鬼…”他的声音也许是因为失血过多,有些发颤,也有些含糊不清。
记者们倒吸一口冷气。
路透社记者拉斐尔的手僵在了半空,摄像机镜头盖不知何时已经滑落,但他忘了开机。
玛雅看着胡安肩胛骨上那个狰狞的贯穿伤口,再看看他浑身浴血、濒临死亡的样子,联想到空气中那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和远处死寂的城市轮廓,一股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们所有人。
胡安用尽最后的力气,抬手指向麦德林城市的方向,那里,在暮色中,只有一片令人心悸的、没有灯火的黑暗。
“那里……不是城市……是……坟场……大火……烧了……都……烧了……”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眼神开始涣散,最终头一歪,彻底昏死过去。
溪水潺潺,冲刷着他身下的血污,却洗不去空气中弥漫的死亡气息和记者们心中掀起的滔天巨浪。他们互相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惊和一种即将揭开地狱面纱的沉重使命感。
搞得维克托像是个反派一样。
拉斐尔颤抖着,终于打开了摄像机的电源,红色的录制灯在昏暗的光线下亮起,如同地狱之眼。
玛雅深吸一口气,对着录音笔,声音因激动和恐惧而微微发颤:
“记录:坐标XXX,麦德林外围溪流边,发现一名重伤幸存者,自称麦德林居民,遭遇墨西哥军队大规模处决,他声称,维克托的军队正在系统性地屠杀与贩毒集团‘有关联’的人员,整座城市……已成空城。”
麦德林的真相,正透过这个濒死毒贩的叙述和记者们颤抖的镜头,即将撕裂维克托试图维持的“沉默”,以最血腥、最震撼的方式,展现在全世界面前。
而维克托那句“为毒贩呐喊的能有什么好人?”的冷酷评语,在此刻听来,充满了令人不寒而栗的极端意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