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在车边,修长身躯挺拔,脸上不带一丝笑意,那与生俱来的矜贵让人看了都惊叹。就是那天,他站在她面前,告诉她,她遇到的一切困难都可以解决,只要她答应嫁给他。他当时是怎么说的呢,他需要一个妻子,一个听话都是的妻子。洛森屿被这梦境惊醒。睁开眼,目光撞见男人幽深复杂的双眸,那一刻,梦境现实交叉,洛森屿只觉得毛骨悚然。顾叙白,多么可怕的一个男人,多么精于算计的人啊。男人见她醒来,目光有一瞬间的停顿,但也不过是一秒,就恢复正常。“腿疼吗?”洛森屿不搭理,疼不疼,关他什么事?顾叙白也不在意她的冷淡。“真那么想出去?”洛森屿抬起头来看他。“你如果态度好一点,我可以考虑等你伤好带你出去走走。”洛森屿听到这话,唇边带起凉薄的笑来。“到如今,我想出去,还要靠你的恩赐了吗?”“注意你说话的态度,不要忘了,是你在求我,不是我在求你。”洛森屿呵呵冷笑。她抿着唇不说话。但想到顾叙白说的,带她出去走走。她静了片刻,认真的问他:“你说带我出去走走不是在骗我?”“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这话虽然过分,倒也是事实。能出去总好过现在每天都被困在这里。她看着顾叙白,思索了一下:“顾叙白,不要再骗我。”他没接话,仿若没有听出她话里的深意来。谈话到这里,洛森屿原以为顾叙白会走,但没想到,男人起身,拿了换洗的衣服去了浴室。洛森屿坐在床上,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不久,男人从浴室出来,从大床的另一侧掀开被子。洛森屿几乎是条件反射要离他远一些,因为太过激动,她忘记了身上还带着伤。那剧烈的动作牵扯到腿上的伤,疼的她闷哼一声。顾叙白深邃的眸光落在她身上,骤然翻身来到她身前。“这么抵触我?”她双手被他握在手里,洛森屿眼睛里露出厌恶的神色。“不要碰我。”“不要碰你?”顾叙白仿若听到一个笑话一般。他不管不顾开始吻她,洛森屿被他压在身下,腿又受伤,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他吻着她的唇,开始是被怒意覆盖下故意为之的惩罚,吻着吻着,慢慢就变了味。他的吻慢慢从她唇上移开,动作也越来越温柔。额头,眼睛,直到感受到一阵湿意,顾叙白才停下动作。他看着躺在她身下,无声落泪的洛森屿。这是这么长时间来,她第一次哭的这么厉害。仿佛被所有的悲伤笼罩,即使顾叙白不想承认,但那的确是个事实。洛森屿在怕他。而这些眼泪,都是因为他。顾叙白停下动作,那一刻,他的心仿佛有某一处被击中。他看着洛森屿,叹息了一声,到底是停下来没有再继续下去。“我不碰你。”洛森屿仿若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拉高被子,别开眼不看他。顾叙白视线落在她侧脸上,目色沉沉。……一夜相安无事,次日一早,洛森屿醒来的时候,顾叙白已经离开。昨天晚上哭了太久,洛森屿的眼睛还有些肿。她掀开被子,瘸着腿去浴室里洗漱。洗漱到一半的时候,听到外面有声音。她停下出来一看。阳台处,周圆带着人来装固定玻璃。看到这一幕,洛森屿愣了一秒,随后若无其事的回浴室继续洗漱。昨晚她就想到了。有了昨晚的事情,顾叙白为了杜绝,必定会将阳台封死,这个男人,向来都是这么的狠心,他又怎么会再给她一点退路呢。……洛森屿腿上有伤,后面的十来天也做不了别的事情。她每天就坐在卧室,顾叙白没有给她任何的电子设备,她唯一能做的一件事情,就是看书来打发时间。期间霍言来过几次。见她有按时服药,伤也一天一天的好起来,倒是有些意外。“你倒是让我有些意外。”霍言坐在沙发上,一边把玩手指,一边跟洛森屿说话。有了这么几次的见面,她们之间也稍微熟稔了一些。谈话什么的,也更自然了。洛森屿看着霍言,浅浅的笑。“不然怎么,拒绝治疗,让自己的伤越来越严重吗?”“你还别觉得夸张,我见过一个人,的确是这样。”洛森屿垂眸,眼角眉梢带起笑意来。霍言不明白。“你在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