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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0章 小鬼子这么不经打?各方的小算盘!(求订阅)

  

  清晨时分。

  当第一缕晨曦,刺破东方的天际时。

  安阳前线的枪炮声,终于渐渐平息了下来。

  日军独立混成第七旅团的残部。

  如同丧家之犬,狼狈不堪地,向后撤退了足足八公里。

  他们在一夜之间,丢失了所有的前沿阵地和警戒阵地。

  最终,只能勉强收缩兵力,在一个名叫“瓦岗”的镇子附近。

  重新构筑起一道脆弱的防线,以拱卫第五师团暴露出来的、岌岌可危的侧翼。

  一夜激战的战报。

  如同雪片般,飞向了北平。

  华北方面军司令部里,冈村宁次看着这份由混成第七旅团旅团长浅田悠十亲自草拟的电报。

  这其中似乎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一向以沉稳著称的冈村宁次,也不由得,大为惊讶。

  “我旅团于昨夜,突遭支那军不明番号之主力部队,猛烈夜袭。”

  “敌之攻势,极为凶悍。”

  “其火力之强,前所未见。据一线部队报告,敌军几乎人手一挺自动枪,并装备有大量冲锋枪及迫击-炮。其轻武器火力密度,甚至远超我弟国蝗军主力师团!”

  “敌军,极其擅长夜间渗透与白刃格斗。”

  “其士兵,作战意志极为顽强,悍不畏死。”

  “我军在夜暗之中,完全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数个阵地,在接触的瞬间,便告崩溃。”

  “经一夜血战,我旅团损失惨重,伤亡超过近八百余人,被迫后撤。”

  “现恳请司令部,紧急增援!”

  “人手一挺自动枪?”

  冈村宁次放下战报,细长的眼睛里,写满了困惑,“这是哪支部队?支那军的序列里,什么时候,又冒出来这样一支怪物?”

  在场的参谋们。

  也是面面相觑,无人能答。

  在他们的情报里,整个华北地区,能拥有如此强横火力的。

  只有出身山西的那几个嫡系精锐师。

  可那些部队。

  明明有的部署在邯郸正面和他们隔着数百里之遥,有的则是在京畿前线与他们主力对峙。

  这支突然从地底下冒出来的、骁勇善战的神秘部队,究竟,是从何而来?

  ……

  与此同时。

  前敌总指挥部。

  几乎同样一份战报。

  也摆在了楚云飞的面前。

  这份,是由东征纵队司令丁伟,发来的捷报。

  钱兆友参谋长看着这份战报,脸上的表情。

  与冈村宁次,如出一辙——惊讶,继而是深深的不解。

  “一夜之间,击溃日军一个加强旅团,歼敌千余人,这.”

  钱兆友看着楚云飞,语气里,充满了不可思议:“钧座,恕我直言。”

  “据我所知,八路军的部队,虽然作战意志顽强,风格剽悍。”

  “但他们的装备,向来极为简陋。怎么可能,打出如此惊人的战绩?”

  楚云飞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个智珠在握的笑容。

  他端起茶杯,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

  然后,才缓缓地,为自己的这位黄埔老友解开了谜底。

  “务观兄。”

  他放下茶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你以为,这支‘东征纵队’,只是延安方面,随随便便组建出来的作战部队吗?”

  楚云飞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老谋深算的精光:“我告诉你,这支部队的组建,早在一年之前就已经在筹划之中了。”

  “当时,邹主任向山城方面,请求给予八路军额外的正式番号和补给。”

  “军政部、政治部、军令部,为了此事,吵了几个月,官司都打到了委座那里。”

  “大家的意思,都是想用一个‘拖’字诀,把这件事,不了了之。”

  楚云-飞话锋一转:“但是随着我担任军训部总顾问之后。”

  “这件事,就被我,重新提上了日程,并且,强力地推行了下来。”

  钱兆友闻言,心中一动,隐约猜到了什么。

  楚云飞继续说道:“我当时,向委座提出了一个建议。”

  “既然要给番号,要给补给,那我们就不能白给。”

  “我们不仅要给,还要给最好的!”

  “我们要将这支部队,打造成一个‘样板’!一个,国共精诚合作,共同抗日的‘样板’!”

  “这支部队的武器装备,由我们山西兵工厂自产的武器择优提供!”

  “弹药补给,更是敞开了供应!”

  “其军官,我们甚至可以破格,允许他们进入我们的陆军大学,进行深造和培训!”

  楚云飞看着钱兆友那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笑了笑。

  “所以,你现在看到的这支东征纵队,早已不是你印象中那支小米加步枪的部队了。他们,是集中了我们双方优势资源的一支精锐部队!”

  “李云龙、丁伟、孔捷,这三个人,都是百战悍将。”

  “只要给他们足够的舞台和资源,他们能爆发出的战斗力,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我甚至有心思,等这一仗打完了,就把他们三个,都弄到陆大去培训培训。”

  “出来之后,挂个少酱的牌子,都不是问题。”

  一番话。

  听得钱兆友是目瞪口呆,心中对自家这位长官的深谋远虑,佩服得是五体投地。

  是一支潜在的“对手”。

  用这种方式,打造成一个对外展示的“样板”。

  既能获得团结抗日的政治声望。

  又能借此,对这支部队进行一定程度的“影响”和“渗透”。

  这手腕。

  实在是太高明了!

  就在这时,另一名通讯参谋走了进来,递上了来自第四十军的最新战报。

  “报告!第四十军马法五军长来电!”

  钱兆友接过电报,念道:“报告:受友军夜袭胜利之影响,当面之敌,日军第五师团,已于今晨,停止了对我军的进攻,并有向后收缩的迹象。”

  “马军长判断,敌军在昨夜的战斗中,可能蒙受了较大的损失,军心动摇。”

  “他特来请示,是否应该抓住战机,于明日,果断发起全线反击?”

  听完这份战报,指挥部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

  都再次集中到了楚云飞的身上。

  冈村宁次的部署,似乎已经被彻底打乱了。

  原本处于被动挨打的第四十军。

  现在,似乎看到了反败为胜的希望。

  是趁胜追击,将战火烧得更旺?

  还是,见好就收,稳住阵脚?

  面对马法五那封充满了请战意味的电报,楚云飞并没有立刻做出决定。

  他将电报轻轻地放在桌上,目光,投向了身旁的参谋长,钱兆友。

  “务观兄。”

  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我想,先听听你的想法。”

  这既是询问,也是一种考验。

  钱兆友心中一凛。

  他知道,这是楚云飞在考校他。

  钱兆友不敢怠慢,立刻走到巨大的作战沙盘前。

  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有条不紊地,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钧座。”

  他的声音沉稳而清晰:“马军长的请战之心,固然可嘉。但卑职以为,此时,并非我军发起全线反击的最佳时机。”

  钱兆友拿起一根指挥棒,首先点在了日军第五师团的位置。

  “诚然,我东征纵队的夜袭,打乱了冈村宁次的部署,也确实让日军的侧翼,出现了一定的混乱。但是。”

  他话锋一转,“我们决不能因此,就低估了日军的战斗力。”

  “第五师团,毕竟是日军的甲种王牌。”

  “其组织度和韧性,远非混成第七旅团那种二线部队可比。”

  “我相信,即便他们现在暂时陷入了被动,也必然能很快就调整过来。”

  “他们现在所谓的‘收缩防线’。”

  钱兆友的指挥棒,在地图上画出了一道弧线:“在我看来,更像是一种‘收拳’的动作。他们这是在积蓄力量,准备打出更致命的后手拳!”

  “一旦,我们命令第四十军,贸然出击,乘胜追击。”

  紧接着。

  钱兆友的指挥棒,重重地点在了第四十军和第七旅团之间那片开阔地上。

  “那么,等待他们的,必然是日军混成第七旅团的疯狂反扑!”

  “甚至,还有可能遭到第五师团,从侧翼发起的致命一击!”

  “以第四十军现有的装备和兵力,去硬撼日军两个主力旅团的反击?”

  “这无异于以卵击石。”

  “另外,此次我邯郸会战的战役目标,是光复邯郸,打通郑县到常山的铁路沿线,将平汉铁路沿线为我所用。”

  “真正的战场重心,应当放在邯郸方向,而不是安阳。”

  “所以。”

  钱兆友做出了最终的结论:“卑职认为,这种主动反击,看似勇猛,实则得不偿失。”

  “我们不仅捞不到任何好处,反而会将第四十军这支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部队,再次推入险境。”

  一番分析,有理有据,条理清晰。

  将在场的几位年轻指挥官、以及作战参谋们,都听得是连连点头。

  楚云飞静静地听着,脸上,也露出了一丝赞许的神色。

  钱兆友的判断,与他心中的想法,几乎是不谋而合。

  就在刚才。

  他已经用自己的意识,快速地扫过了一遍脑海中的“三维立体作战地图”。

  地图之上。

  代表着各部队状态的“组织度”数值,清晰地显示着战场上最真实的状况。

  马法五的报告,其实并没有问题。

  日军独立混成第七旅团,在经历了东征纵队一夜的猛攻之后,其面板上的【组织度】,已经肉眼可见地,从战前的85%,降低到了55%。

  根据这几年的作战经验来看。

  组织度一旦低于60%,基本上都到了非常危险的临界点。

  代表着这支部队的士气和指挥体系。

  已经濒临崩溃。

  一旦再遭到一次强有力的打击,很有可能会出现快速下降的情况。

  抗日战争进行到这个时间点。

  不仅仅是国军方面兵员补充困难,训练周期拉长。

  日军。

  同样面临着兵员素质严重下滑的问题。

  虽然他们还有着数量庞大的预备役部队,但这些早已成家立业的“老鬼子”,上了战场,往往出工不出力。

  对于所谓的“天蝗荣誉”。

  远没有那些被军国主义彻底洗脑的年轻“疯子”们那么在意。

  独立混成第七旅团。

  确实是战场上的一个巨大破绽。

  从理论上来说,此时,无论是主动进攻,还是被动防御,都没有绝对的对错。

  进攻,风险和收益成正比。

  如果,此时此刻,顶在第五师团正面的,是任何一支中央军的主力部队。

  楚云飞,都会毫不犹豫地同意协同发起反击。

  但现在守在安阳那里的。

  是第四十军。

  是一支装备落后、士气不稳的疲敝之师。

  让他们。

  去执行如此高风险的反击任务,那只会平白无故地,增加巨大的伤亡。

  即便这场会战侥幸打赢了,也是一场惨胜。

  楚云飞在庞炳勋那边也不太好说话。

  总体而言,得不偿失。

  想到这里,楚云飞的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他从钱兆友手中,接过指挥棒:“务观兄,你的分析,很对。”

  他走到沙盘前,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下达了命令。

  “立即,给马法五回电!”

  “驳回其反击请求!”

  “命令第四十军,固守现有阵地,加强防御工事,严防日寇反扑!”

  “告诉他,他的任务,不是进攻,而是牵制!”

  “死死地,拖住当面的第五师团和独立混成第七旅团,为我们邯郸主战场,创造时间!”

  “是!”

  ……

  安阳,第四十军指挥部。

  马法五正焦躁地在地图前踱步,心中七上八下。

  那封主动请缨反击的电报,已经发出去了两个多小时,长治方面,却迟迟没有回音。

  这让他感到一阵阵的不安。

  他是真的想反击吗?

  当然不。

  他比谁都清楚第四十军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那就是一个被掏空了身子的老头子,外面看着还像个人样,里面早就败絮其中了。

  让他去跟日军两个主力师团硬碰硬?

  那不是找死是什么?

  他之所以发那封电报,不过是做做样子,演一出“忠勇可嘉”的戏罢了。

  一方面,是向新来的“东家”楚云飞表功,展现一下自己“积极抗日”的态度。

  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他是想借着“准备反攻”的由头,名正言顺地,与那支刚刚在他们侧翼打了一场漂亮夜袭的八路军“东征纵队”,拉开距离。

  他可不想跟那帮“泥腿子”搅和在一起。

  万一将来山城方面清算起来。

  他落下一个“通共”的罪名,那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可现在,楚云飞迟迟不回电,这算怎么回事?

  难道他真的同意了?

  真要让他带着这几千老弱病残,去跟日本人拼命?

  马法五越想,心里越是发毛,后背都渗出了一层冷汗。

  就在他坐立难安,甚至开始后悔自己“戏演得太过”的时候。

  帐篷的门帘,被掀开了。

  一名年轻的军官,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

  来人,马法五认识。

  是庞庆振,正在他的军里面担任参谋长。

  “贤侄。”

  马法五连忙迎了上去:“你怎么来了?”

  庞香没有多言,只是从怀里,取出了一份楚云飞署名的电报。

  马法五接过命令,展开一看,只觉得悬在心头的那块大石头。

  “咚”的一声,终于落了地。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命令的内容,与他预想中,最完美的结果,一模一样。

  “驳回反击请求。令第四十军,固守现有阵地,加强防御,严禁擅自出击。务必与东征纵队,保持安全距离,避免发生误会。”

  “太好了,太好了。”

  马法五看着那句“保持安全距离,避免发生误会”。

  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知道,楚云飞,看穿了他的小伎俩。

  但,那又如何?

  楚云飞不仅没有拆穿他。

  反而,还顺水推舟,给了他一个他最想要的“尚方宝剑”。

  有了这道命令。

  他不仅不用去冒着生命危险反击日本人。

  更可以名正言顺地,不配合那支八路军的任何进攻行动。

  将来,就算东征纵队在前面打得再热闹。

  他也可以稳坐钓鱼台,以“固守阵地,牵制敌军”为由,按兵不动。

  天大的功劳,他本就是一个军阀出身的将领,捞不着也无所谓。

  可万一反击失利,这天大的黑锅,也绝对扣不到他的头上。

  这才是乱世之中,最稳妥的自保之道啊。

  马法五将命令仔细地折好,揣进怀里,脸上,重新挂上了那副忠厚老实的笑容。

  “贤侄,替我去草拟一封电报。”

  “就说请长官放心。”

  “我马法五,一定坚决执行命令!”

  “我四十军誓与阵地,共存亡!”

  而就在安阳前线,再次陷入诡异的对峙之时。

  数十公里之外的邯郸正面战场,战火,终于被点燃了。

  按照华北联合指挥部的既定作战计划。

  由陈泽军指挥的预备第十四师,奉命,向日军在邯郸外围的阵地,发起了正面强攻!

  协同他们作战的,还有第七十六军。

  第七十六军,军长李铁军。

  黄埔一期将领。

  长期在胡宗难手下任职,此前胡升一级,他就升一级。

  胡宗南进一步,他就进一步。

  是胡宗南最铁杆的心腹。

  其关系,就相当于钱伯均之于楚云飞。

  在国军的黄埔少壮派(胡宗难系)之中。

  也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

  当接到方立功下达的“协同攻击”命令之后。

  李铁军。

  这位向来以“中央军嫡系”自居的将领。

  心中,却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他将麾下最精锐的第二十四师师长——廖昂.

  叫到了自己的指挥部。

  廖昂,是黄埔二期毕业,同样是胡宗南系统里,一员“能征善战”的悍将。

  “先诚(廖昂的字),”李铁军指着地图上邯郸的位置,开门见山地说道:“这次,是咱们七十六军,在华北战场上的第一场硬仗,也是咱们给胡长官露脸的一仗!”

  “陈泽军的那个预备第十四师,虽然是楚云飞的嫡系,但日军防御的重点就是他们。”

  “而我们这个方向,日军仅仅只安排了一个步兵联队的兵力。”

  “很显然,小鬼子们轻敌了,他们并没有把咱们的实力当回事。”

  “趁着这个机会”

  看李铁军那意气风发的模样,聊昂按捺不住出声打断:“军座,让陈泽军率部主攻,恐怕头功早已经内定,这大概率是楚云飞和CC系之间做的交易,咱们这个时候抢头功,恐怕会为胡长官一下得罪两帮人”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

  “得罪?”李铁军冷笑了一声:“胡长官素来与楚云飞不睦,我们虽然和楚云飞派系不同,但有一点值得指出,那就是楚云飞做事向来公正,此前汉杰兄所率二十七军的战功,他也是如实向上禀报,这一仗,只要我们打的好,定然不会出现张冠李戴的情况。”

  “至于得罪楚云飞这种事情自然会有胡长官替我们扛着。”

  廖昂缓缓点头。

  派系之中,本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所有人的利益都紧密的结合在了一起。

  廖昂此时已经没有了别的选择。

  “我命令你,亲率二十四师向广宗县方向展开进攻,做出一副向日寇主力迂回的战略态势。”

  这个攻击方向。

  处于邢台、邯郸之间的东北方向。

  进可以配合邯郸攻势,牵制日军纵深主力。

  退可以直接攻克广宗县城,进逼日军腹地。

  如果真的能够突破日军防线,那可就不仅仅是争功。

  也能够给他们的上司胡宗难,争一口气!

  胡宗难自淞沪、豫东、以及武汉会战之后。

  所部主力一直在经营西北,并没有打过什么像样的仗。

  统帅部此前抽调了第二十七军,现如今配属战区直辖。

  第七十六军,归属于一战区指挥。

  就是为了展现抗战态度。

  胡宗难也需要自己的下属打上一场硬仗,去堵住那些悠悠之口。

  好为自己接替八战区司令长官的位置,多积攒一些军功。

  廖昂自然明白这些道理,当即立正,啪地一声敬了个军礼。

  “请军座放心!”

  “卑职,誓死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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