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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府交合?这倒是件新鲜事。”
周玄对巫神的现世,不太感兴趣,毕竟他就是亲历者,拿的都是第一手见闻,不需要听别人讲。
但黄原府和荆川府长一块儿了?
“黄原府、荆川府,一个在明江府正西,一个在西南,两个州府离得那么远,是怎么长到一块儿的?”
周玄问画家。
画家急得眉毛都拧出水来了,抬头纹隆得像一座小山,说道,
“也不知怎地,那黄原府忽然就消失了,所有的老百姓,就一下子没了天光,然后耳边便是隆隆的巨响,等他们再瞧见天上月亮的时候,他们府城,便与荆川府接壤了。”
“哦,两府变作一府。”
周玄说道:“那也没太大问题啊,至少府城的边界,界限分明,一府的堂口管一府的事情呗,也不至于让红棺娘娘那么着急。”
“话是这么讲,但两府突然合并吧,总还是有很多毛病的。”
画家讳莫如深的说道:“荆川府啊,没有古树金钟,现在荆川府忽然就与黄原府合并,那荆川的寻龙、夜先生这些大堂口,终归是要去抢夺金钟的,
棺娘急就急在这儿……她怕夜先生发狂,忽然就给她这位新邻居,一记闷锤。”
周玄听出一种“家长里短,鸡零狗碎”的感觉。
“合着是新邻居怕闹纠纷啊。”他甩了甩袖袍,进了店里:“老画,你回去告诉棺娘,夜先生没那么大本事踩进黄原府,去强夺金钟。”
画家连忙跟了上来,他这一天,都在忙活明江府重建之后的诸多民事安排,以及应对棺娘的诉苦,没有时间去搭理别的。
关于周玄去了荆川府,他只知道周玄去斩毕方去了,但其中诸多细节,他尚不清楚。
此时,他见周玄底气十足,也不知道这位大先生哪来的这么大的底气,便问道:“大先生,今时不同往日,若是以往,苦鬼船夫,分布九府,势力也不小,自然不怕夜先生,
但今日巫神现世了,那夜先生有天尊撑腰,想谋夺金钟,苦鬼堂口怕是……”
“那巫神现世,是为了玄子现的,和那夜先生有什么关系。”
云子良的声音飘荡了过来。
他和李长逊二人,此时也终于回了东市街。
两人御风而行,速度上不及周玄的神魂日游,所以回来得晚了些。
“什么?”画家一听云子良飘飘荡荡的话语,他竟然生出了不真实感。
贵为四天尊之一的巫神,再现人间,竟是为了周玄?
“怎么,不行啊?”云子良斜着眼睛,反问道。
“不是不行,就是这……”
“巫神感应到佛国要有大动作了,便找我去对付佛国,也不白对付,斩了佛国人,能换香火。”
周玄接过小福子递来的茶杯,刮刮热气,呡了口茶水,说道:“这是不是好差事,还得往后再观察观察,但是,巫神是不会给夜先生撑腰的,让棺娘莫慌,
另外,夜先生虽然行事诡谲,做事蛮霸惯了,但是这个堂口用不了多久,便会改邪归正,成为一个‘五讲四美三热爱’的好堂口。”
李长逊一旁也说:“那夜先生的大当家地童,很是敬重大先生,有大先生替棺娘撑腰,就别担心那七七八八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便将周玄与夜先生的关系讲明,画家越听越是眉开眼笑,说道:“你们不是去荆川府斩毕方了吗?怎么感觉是过去拜把子了。”
“毕风也斩,把子也要拜。”
周玄说道:“你老画也得准备准备,但不是为了准备应对夜先生,而是为了应对佛国。”
他将茶杯放下,分析道:“巫神突然现世,黄原府莫名搬了家,这两桩事其实都可以看成一件事。”
“大先生,你是觉得,两府交合,与那佛国人脱不开关系?”
“肯定是有关系的。”周玄说道:“不过,能将千里之遥的两座府城,合并到一块儿,我感觉,这其中,或许有井国意志的出手。”
关于井国的无上意志的说法,在各大香火神道的堂口里,都有流传,
有的人说,无上意志已死,
有的人说,无上意志已经陷入无法苏醒的沉睡当中,
还有的人说,无上意志疯掉了,天地不再有监管,
各种言论,不一而足。
“你意思是,无上意志没有死去?”
画家问道。
周玄摇了摇头,说道:“井国并非只有一位意志,而是有两位,一位是热爱秩序的无上意志,一位是喜好混乱的‘血神意志’,
在井国极上古的年间,那会儿,这个国度还称为‘九璃国’,无上意志,诱捕了星空之外的血神意志,
两个意志,融合成了井国的新意志,从此,诞生了四大天尊、九大天神,不过,这个血神意志,并未完全融合,他时不时还想着挣脱无上意志的束缚,
这一次,两府之地融合,便是一种混乱,所以我猜测啊,应该是有血神意志的出手。”
这一番高谈阔论,听得画家头皮发麻,他隐约觉得周玄变了——变得博学了,尽唠些他听不懂的磕。
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大先生才出去了一天,回来竟然如此的陌生。
“哎,这次去了荆川府,我不光见了巫神,也见到了无上意志。”周玄说道。
“……”画家不光头皮麻了,整个人都麻了。
这是多大的福气,能见到那位井国至高的“主”。
“也没见全,就是瞧了个背影、身形,他给我的感觉……感觉……就跟你这身材差不多。”
周玄指了指画家。
这可把画家吓了一脑门子的热汗,当即便摆手:“大先生,我可不敢妄自攀比,不敢妄自攀比。”
“得了,先回去休息吧,我整理整理书梁子,咱们一口作气,搞定整个明江府的重建。”
“那是,那是。”
画家笑眯眯的说道:“这次真是要感谢大先生,前些日子,那些个府城,都瞧不起咱们明江府,觉得我们明江要完了,现在啊……让他们羡慕去吧。”
有了周玄的意志天书,明江府肯定能回到灾前的人声鼎沸、气象繁荣。
但这还不算什么——古树金钟唤发光采、两条祖龙级镇守府城,桃花祖树回了彭家镇,外加喜山王这位九炷香,彻底没有了反心,与明江府同仇敌忾,
明江府最近三百年,就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
以往的画家,是生怕有些香火大人物,来明江府兴风作浪,现在,他竟希望有点狠人过来试试“新明江”的成色了。
“好希望有人过来欺负我们一下。”
画家的底气,都是周玄给的。
周玄却给画家泼了盆冷水,说道:“老画,这我得说你两句了,这管理府城,就像居家过日子,财不能外露,你这些话,当我面前说说就得了,对外,还是要低调。”
“心里美滋滋就行,好日子憋心里过。”李长逊也在一旁摆弄着唱机。
“好青春~流美的青春~似东江水流~”
一曲《好青春》,正符合现在明江府的主旋律。
“那大先生,你先休息,我先回去。”画家心里、嘴上都美了,也不再叨扰周玄,抱了抱拳,要告退。
但他刚要走,眼睛却被周玄道袍上的“微风云纹”给吸引住了。
他先前聊事情在,注意力都被那些事情勾走了,没有往周玄的衣服上瞅,
现在他心思静下来了,便不自主的被那自然灵动的云纹线条吸引,不自禁的多看了两眼。
周玄轻拍着云纹,对画家说道:“老画,感兴趣啊?”
“哦,大先生,我也是丹青圣手,见了这美妙的线条,便挪不开眼睛。”
“那正好。”
周玄立马发出了邀请,说道:“老画,这幅云纹里面,便有无上意志、古佛头颅的存在,咱们俩一块研究研究?”
好家伙,一听说“无上意志、古佛人头”,画家当即便启动了空间法则,溜之大吉。
他何德何能,敢研究这么大来头的物事?
“那啥,大先生,我得走了,不然棺娘得急出病来,改日再聊……改日再聊。”
“这画家,叶公好龙?”周玄笑了笑,独自去了街上找水夫,买热水泡个澡。
他现在也体会到偶像包袱了,才要去买水,那东市街十来个水夫,卯着劲的往周玄家里运水,还坚持一个铜板都不收。
“好汉们,不收钱我可以理解,这水一吨吨的运,我们家不杀猪啊。”
别说运水了,街上有开“鸡档”的老板,还猫着腰,领着一排大姑娘往净仪铺里走。
“都散了,都散了,搞乱我的作风是吧?”
周玄笑眯着眼,把鸡老板给挥赶走了。
周玄去泡澡,李长逊“继承”了寻龙祖业,摆弄着唱机,听着小曲,
赵无崖则拿着周玄的道袍,仔细的观瞧。
道袍里的云纹,有古佛头颅嘛,他是无崖禅,与古佛头颅有着深深的羁绊,欣赏云纹,再正常不过,
只是……他瞧得太入迷,脸都快凑到周玄的衣服上去了,显得有些许的……“变态”,仿佛是个闻衣痴汉。
云子良则马不停蹄的去了“大四喜麻将馆”。
他一进馆,烟童、东市街的第一房东老杨、东市雀神王麻子……等等那些熟悉的人物模样,便都一一映照在老云的眼里。
而当初,祆火之灾降临东市街,把大四喜麻将馆的人,一把火给烧成了焦炭,便是云子良,将这些牌友的尸体,从焦土坑里刨了出来,一一好生埋葬。
如今,故友再相逢,云子良却觉得眼里进了沙子。
一个老道士,在麻将馆门口红着眼睛,他先被烟童瞧见了,再然后,便是馆里的牌友都瞧见了,
原本“噼哩啪拉”的麻将声,偃旗息鼓,众人都回望着云子良,馆内除了老道士啜泣的声音,就再也没了其余的响动。
众人都缓缓站了起来,老杨则一挥手,喊道:“都愣着干啥啊,给我上。”
一大帮子人,在老杨的招呼下,冲了过去,将老云高高的抛了起来。
“老云,你就我们的神。”
“一生一死,乃现交情,一死一生,交情乃现,那些说相声的老先生,诚不欺我。”
“云老板,就冲你把我尸体从坟堆里刨出来,吹锣打鼓的埋了,往后我赢你一分钱,我是乌龟王八蛋。”
“只要打牌,都给我云神放炮。”
云子良被当成了麻将馆的英雄,不断的被抛起、跌落、再抛起……
面对牌友们的“打牌,要让老云先赢”的口号,云子良怯生生的比划着:“我不能赢钱,人的运气只有那么多,这里多赢一点,那里便少赢一些。”
他说着说着,便哽咽了起来。
一个三百年前差点死去的寻龙道士,何曾想到,在三百年后的麻将馆里,找寻到某种情感的归宿……
……
周玄泡完澡,正要上楼回屋,小福子喊:“少爷,龟山爷爷找你。”
“哦,老龟。”
周玄拿干毛巾包了头,走向了店里大堂。
龟山道人一见到周玄,便诉起苦来:“大先生啊,我现在完全不敢回我的龟山道观,恶鼠的人,已经搁我观门前,跪了一片了。”
周玄要斩的人,除了毕方之外,还有那位地渊恶鼠。
他让龟山道人,假扮成毕方的道者,打着“结盟”的口号,要把地渊恶鼠给赚出来。
“我一回去,我就怕那些恶鼠的人,约我见鼠王,我这嘴又笨,怕露出馅来。”
“是该收拾收拾恶鼠了。”
周玄将毛巾取了,换了一身干净的道袍后,引云纹入袍后,便与龟山道人,开车出门,去往了慧丰医学院。
车上,龟山道人跟见了新大陆似的,左摸一摸窗户,右摸一摸坐垫。
“大先生,你真是让我想不到。”
“想不到什么?”
“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的,竟然有车……”
“……”周玄。
周玄眯瞪着眼睛:“搞了半天,你以为我开车带你回道观,是为了炫富?”
“难道不是吗?”龟山道人痴痴问道。
“……”
周玄摇摇了头,说道:“神魂日游太快了,我想开着车,慢点走,瞧瞧如今明江府的盛景。”
重建明江府,对于其余人来讲,是家庭破镜重圆的希望。
对于周玄来说,更像一件作品。
他是泼墨的画家,为破败的明江府,绘上新的生机与活力。
现在,作品虽然只完工了三分之一,但也挡不住他到处瞧瞧逛逛的热情。
“大先生,你还挺有诗意呢?”
“你以为我就是个暴发户?”周玄瞥了一眼龟山道士,没好气的说道。
龟山道士吓得缩着头,不敢回应。
周玄与他的梅肯轿车,行驶过许多条街道,那些没有重建的街道,依然如废墟一般,人迹罕至,
但那些已经重建的街道,小孩子在胡乱的跑着,游玩着,大人们有的打着灯笼祈福,有的放烟花,更多的,便是已经回归到了正常的生活。
一场大灾,使得明江府的百姓空前的团结,街面上总能见到免费爱心小摊,摊位前立了块牌子,上书“响应大先生号召,吃喝免费”。
这种摊位前,总是热闹满满,孩童们也喝上了酸梅汤,吃上了桂花汤圆。
“唉,这汤圆寓意就吉祥,我们家这次是团园了,你们吃了汤圆,家里也得团圆。”
“多亏了大先生啊,大手笔,那天上,就库库的掉砖瓦、掉人……”
“谁说不是呢?吃着喝着,有大先生在,大家伙就安了心吧。”
一位热心摊主,招呼着附近的人吃吃喝喝。
“老板,你这都免费的,一晚上得花出去不少钱吧?”
“花钱算个溜,我爹、我娘、我大儿子,都回来了,这日子又过得团团美美的,我打心眼的高兴啊。”
“再说了,把我全部身家都搭上了,那也比大灾时候要强。”
“那是,强出不少呢。”
众人也都附和。
周玄坐在车内,望着外面的繁华盛景,他也发自内心的觉得暖和。
“这么美的城、这么热心的人,这么多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总有些变态、乐色不喜欢。”
“谁不喜欢这些美好,要毁掉这些美好,我就要打谁!”
周玄此时对地渊恶鼠的恨意,便又浓了一分。
地渊恶鼠,便是要毁去这些美好的变态之一。
……
梅肯汽车停在了龟山道观的山脚下。
上山之前,周玄便嘱咐道:“老龟,待会我以龟息千年之法,隐匿天地缝隙之中,为了不破隐,我与你交流的手段,便是在你背后结字,就如这般。”
他戴上了“道祖”面具,催动了「龟息千年」之术,将气息、感应尽数收敛了起来,然后在龟山道人的背上,写了四个字——听懂了吗?
龟山道人已经帮周玄演了好几场戏了,默契都演出来了,他点着头,说道:“明白了,大先生。”
“上山。”
俩人便一前一后,一暗一明,上了小龟山。
等他们行至了龟山之巅的「龟山道观」前,便瞧见了十来个人,正跪在龟山观门口。
一个叫赛金花的女人,见了龟山道人,连忙膝行而去:“天上的道爷,我们可算等到你了,我家大王求见。”
“骂他们!嫌弃他们。”
周玄在龟山道人的背上写着字。
龟山道人立刻戏精上身,朝着赛金花就是一通骂:“见我做什么?你们家那鼠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一阴沟里的老鼠,也配和我家主人结盟?”
“我家主人那是天穹的神明级,混身恶臭的老鼠,别来碰瓷。”
说完,龟山道人一脚将赛金花踢开,说道:“滚远点,让你们家鼠王给我提鞋,我都嫌他怯。”
周玄一旁很出吃惊,这龟山道人以前帮人催过债?这什么难听的捡什么说,肚子里的词一套一套的。
他现在要的就是反效果,
他越是这般蛮霸、强横无理,那地渊恶鼠才越会相信“结盟之事”,不会有诈。
赛金花被龟山道人踢开,也不气恼,继续赔着笑,说道:“道爷,我们家大王,本事大着呢。”
“本事,我没瞧见……你们嘴巴硬我倒是瞧见了。”龟山道人冷笑着说。
赛金花连忙说:“那能否让我为道爷展示展示我家鼠王的威势?”
龟山道人没多说话,只是努了努嘴,趾高气昂。
“这老龟真是个人才,入戏就是快。”周玄心里暗暗赞道。
此时的龟山道人,像极了一个又凶又蛮还嚣张的神明道者。
得了龟山道人的首肯,赛金花便站了起来,朝着远处的一条街道,指了过去。
“道爷,你瞧那边。”
龟山道人顺着赛金花的指引,望了过去,
那条街道,华灯初上,远远观之,似有一团紫气萦绕。
“那条街便是周玄利用天书,重建完成的一条街,气象堪称华彩,不过,您再看。”
赛金花低头闭目,以意识与鼠王沟通。
等她再次睁目之时,那条街的气度变了。
从紫气盎然,变成了“被黑黝黝的气雾包裹”,显然是被不祥之气缠上了。
“这团黑气有何等说法?”
龟山道人的面色,缓和了些,问赛金花。
“道爷,我们家的鼠王,意识能够无限分化,而且不担心被周玄找到,
那意志天书,重建明江府时,鼠王的意识,便分化了一部分,钻进了那些重建的街道之内,与其融为一体。”
赛金花正色说道:“那周玄对自己的重建明江府,洋洋得意,却不知,已经被我们留下了伏笔,鼠王只要一声令下,所有重建的街道、民楼,都会被鼠气侵袭,其中居民,便化作了鼠变之人。”
“明江府,会成为一座鼠城。”
当赛金花的话语,一步步揭开了鼠王的本事时,周玄有些暗暗吃惊。
这地渊恶鼠,有点能耐啊。
“继续表达你的不满,逼着鼠王亮出更深层的手段。”
周玄又在龟山道人的背后结字。
龟山道人登时便露出了一副不屑的样子,眼目闭合,似乎是对赛金花展现的手段失去了兴趣,
但其实,他是在组织语言。
过了片刻,他睁了眼,说道:“明江府成为鼠城又如何?我家主人,要的是周玄的命。”
“周玄的命,不是那么好要的。”
赛金花说道:“今日周玄在荆川府,好大的排场啊,先斩夜先生堂口的八炷香李走鬼,然后又斩杀了天穹之上的一尊大佛——青衣佛,引得今晚的月色,隐隐有血红之色。”
血月凌空,便是神明级陨落的异象之一。
“周玄若不是难杀,我家主人何必要找人联手?既然你们没办法斩周玄,那就别在我的道观前跪着了,都抓紧时间,滚吧。”
龟山道人直接下了逐客令。
“道爷,且慢。”
赛金花喊住了龟山道人,又说道:“我只是说难杀,没说一定杀不了,我们鼠王还有一桩本事,但需要毕方他老人家的配合。”
“你要是本事稀奇,能斩周玄,我家主人,自然会配合。”龟山道人鼻孔望天。
“我家鼠王,能污染周玄的意志天书。”
赛金花指了指天空。
明江府的天空之上,有一座云中的府城,那是周玄的意志天书凝结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