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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守派的我,怒斥嬴政太保守- 第两百四十三章:一死一伤的蒙家兄弟,历史改变,诸将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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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未落剑已落,樊於期、腾这一剑太突然太快!

  火光下,二人的脸闪耀着音因极度兴奋、紧张而表现出的狰狞。

  蒙恬担心大父安危,行路匆匆,毫不设防。

  蒙毅亦担心大父,一惯较其兄冷静的他也什么都没想。

  眼见两兄弟就要被樊於期、腾当场斩杀。

  得嬴成蟜授意跟在两兄弟身后,做出一副随从模样的血衣盖聂承影出鞘。剑圣双手握剑柄,打出一记他平素最不愿意用的劈斩!

  战场杀将气血旺盛,力大势沉,不如此不足以救人。

  一声刺耳锐鸣,承影撞上樊於期的秦剑,大力使得秦剑轨迹偏移半尺斩下。

  樊於期全力一斩奔着蒙恬,偏半尺仍没有脱离蒙恬身体,蒙恬右臂于大臂中部被斩断落地。

  血像自大臂断处喷涌,如开到最大的水龙头。

  蒙恬仰天惨叫,怒吼刺破阴云:

  “樊於期!”

  他想要抽剑还击,却无手可用!

  盖聂紧抓蒙恬急速后退,樊於期带来的援军和腾带来的援军已然扑上来了!

  他们依旧是援军,只是转换了立场,由王变相。

  “弟,吾弟,先生救吾弟!”被拖曳倒走的蒙恬大喊着,挣扎着,被带入合兵一起的蒙家、杨家人群中。

  在蒙恬断臂旁边,蒙毅趴在地上,脑浆迸裂。

  腾狞笑着补刀,撕去蒙毅皮甲,一把将秦剑倒插入蒙毅后心。

  盖聂只有一剑,只能救走一个。

  “杀!”嬴成蟜提剑冲上,心中悔恨自己应该早便叫破樊於期。

  樊於期入阵要见其兄,嬴成蟜心中便浮现一丝疑虑。

  不是因为史书记载樊於期是叛将,而是这种危急时刻,见王是救王还是刺王谁说得清?

  肠子再怎么直也不该直到这种程度,先到一步的杨端和便没有要求见其兄。

  但他没有叫破,万一樊於期真的这么直呢?

  而且樊於期是来勤王的,是来救他们的,他怎能因为一丝根本算不上证据的疑虑而当众怀疑樊於期动机呢?

  这会寒了所有救援者之心。

  是以蒙恬、蒙毅被樊於期以蒙骜伤重被叫走,嬴成蟜也无法阻止,只能命盖聂见机行事。

  道理如此讲,但看着来解救自己,刚刚还玩笑斗嘴的两兄弟此刻一死一伤,少年血气上涌直破天灵盖!

  “畜生!”他声嘶力竭,情急之下忘却了刚学的剑技,跃至半空一剑劈下!

  此时的少年并没有想到史书上蒙恬并没有断臂,蒙毅更没有死在这里,历史在这一刻发生了变化。

  或许一直在变,只是没有人注意到。

  “蠢货!”刚刚勇猛异常的樊於期退后三步,冷冷地看着当头砸下的少年。

  他是武将。

  虽然常被文官那群鸟人骂做莽夫,但不是真的莽夫。

  斗狠比勇是江湖玩的把戏。

  这里是战场,玩的是军队!

  比嬴成蟜壮硕至少三倍以上的樊於期在人群中冷笑着,眼中闪烁刻骨恨意。

  不仅是刚刚少年不允其去见王上坏了大事,还有少年硬要治水致使秦国这两年休养生息无仗可打!

  咸阳城外,被蒙武拦下的那些刺客中就有樊於期派去的,樊於期早就试图杀了这个名满天下的长安君!

  樊於期身边,不需要樊於期言语,樊家众人已然竖起密密麻麻的长枪,等着少年自投枪阵扎个万枪穿心。

  不少都上过战场,战后归农的樊家人毫无心理负担。

  杀一个君侯算甚?

  他们连蒙公都杀了!

  一个时辰以前……

  ————

  蒙骜带着这些卫卒奔回蒙家。

  自古以来,华夏就有划片居住,凑堆的习惯。

  蒙家身在的虎熊坊便多为将门,王龁、王陵、樊於期、腾、杨端和等有名战将皆在此处落户,蒙家是最显赫的三家之一。

  本来虎熊坊最显赫的莫过于白家。

  鄢郢一战后,白起受封武安君,秦昭襄王特赐一栋宅邸。

  自白家搬离,这片被咸阳百姓称为将军坊,被文官称为莽夫坊的地区便以蒙、麃、王三氏最贵,王是王龁的王。

  而在麃公死后,虎熊坊麃家衰落,在野归朝的王陵王家便代替麃家称为最显赫的三氏之一。

  一蒙二王。

  蒙骜率先找上的就是除蒙家以外的显赫二王。

  老将先带着卫卒冲撞王龁的王家。

  大门破时,王家已由王龁领导,做好了迎战准备。

  蒙骜咧嘴一笑,他就知道这群老鸟没一个睡得着。

  都是尸山血海爬出来的,就他母的睡成死猪,听到响箭声也得弹起来。

  一个个都在家里装死等着尘埃落定,那可不行。

  “老鸟也要去勤王乎!”蒙骜命令卫卒退下,骑在马上高喊。

  他没有叫王龁去秦王,而是说王龁也要去勤王。

  这样在事后,王龁就是自主勤王而不是被动由蒙骜叫来的。

  这其中差别说来可大可小,全看秦王一心,只是蒙骜才不去赌秦王心性。

  王龁却是未察觉到其中分别,捡起一个板凳便砸在蒙骜身前:

  “你这老鸟自去富贵!拉老夫作甚!忘了武安君乎!”

  王龁、蒙骜,都在长平之战中为武安君白起副将。

  与蒙骜相比,王龁对白起印象更为深刻,用兵之法更为佩服。

  长平之战最初,秦军就是以王龁为主将,对战名满天下的赵国廉颇。

  秦屡进赵屡退,占尽上风,压着廉颇打的王龁却是焦头烂额。

  王龁清楚地明白,廉颇要以纵深拖死自己。得韩国献上党,事先入战场的赵军在廉颇的指挥下挖沟渠,筑工事。

  秦军作为进攻方,真是一步进一步血。

  赵军以工事换秦军性命。

  廉颇一共建三道防线,打破一道的王龁面对剩下两道,心里很是绝望。

  他不止一次派兵散布“听闻廉颇以勇气闻名于诸侯,原来只不过是个只知道逃跑的无胆鸟人”这种话。

  没用。

  廉颇不管。

  名声有鸟用?能打赢仗啊?

  你骂你的,我守我的,看看最后谁是鸟人谁能赢。

  也正是这一仗,让名将廉颇的声名从勇气转为善守。

  这也是后来燕国栗腹掌四十万大军,没想到廉颇敢以八万兵主动进攻的重要原因。

  廉颇不管垃圾话,赵孝成王管。

  长平一战,赵国动用了快有五十万人!

  这五十万人青壮力在打仗,田间就没有人耕种,打仗和种地几乎是一批人。

  仗打了两年半,赵国粮草跟不上,快要被打空了,贵族公子都不玩用饭食撑死乞儿的游戏了。

  赵国不断催促廉颇决战,廉颇回奏。

  【此时决战,就如秦有函谷而不守,再言战者其心可诛!】

  这两年半秦军一直在攻,赵军一直在边守边继续修建防御工事,这两二道防御工事比第一道强了不知多少!

  等第二道防线快破了,廉颇打算加筑第三道防线。

  秦狗仗着函谷关占尽便宜,除了匡章谁都打不进去。我这防线比不了函谷关,看看你们这群秦狗打不打的破。

  王龁一年就打破赵军一道防线,一年半以后还是打破一道防线。

  王龁不敢打。

  打就是死伤惨重。

  用麾下士卒性命换砖石瓦块,王龁可以换,慈不掌兵。

  但这前提是能胜。

  要是不计代价打下第二道防线,别说第三道防线,王龁都不知道到时秦军还能不能和以逸待劳的赵军正面作战。

  秦、赵军队战力大体相当。

  两军对峙这一年多就对峙了。

  赵国贵族和赵王忍不了廉颇了。

  秦狗破一道防线损伤惨重已经弱于我们,为何还不打?

  这要打到什么时候?这不耽误我们享受生活吗?

  时马服君赵奢已死,他们决定派赵奢之子赵括去替换廉颇,赶紧决战!等不起了!

  赵括论战无双,他的父亲赵奢活着的时候也论不过他,赵奢活着的时候名望还要隐隐压廉颇一线。

  临行前赵括说秦国除了白起,其他将我都不放在眼里。

  秦国这边屡次三番要白起出征,白起一直说对面是廉颇我去了没鸟用,我去了也是干呆着,大眼瞪小眼。

  闻赵国换将,秦昭襄王赶紧去告诉白起。

  白起听到赵将是赵括一愣,这谁啊?没听过啊。

  先要来赵括资料研究五天,决定出征。

  主将白起带着副将蒙骜,偷偷来到长平接管军队。原主将王龁交接权力,降为副将的时候没有一点不愿意,万分感谢。

  这仗他是真打不了,看着那防线就绝望。

  什么?赵将换人?

  防线在这,换人我就能打过去了?

  这一战,白起带飞。

  王龁完全没有被白起摘桃子的想法,对武安君真是顶礼膜拜,比白起点名为副将带走的蒙骜还要崇拜白起。

  只有主导打过长平的王龁才知道这一仗多难打,稍有差错,秦国就是一落千丈的结果。

  秦昭襄王下撤退王令时,最愤懑的或许是白起,但王龁的愤懑与白起相比也少不了哪去。

  这仗打的都难啊!

  王龁回咸阳后就因为长平这件事没少叫屈,这使得秦昭襄王在使唤不动白起的情况下,因为恶白起而对蒙骜、王龁这两个有战功的战将恨屋及乌。

  邯郸之战,用王陵为主将而不是王龁、蒙骜。

  邯郸之战大败,白起被秦昭襄王赐死在督邮,本就对秦昭襄王和以范雎为首的文官不满的王龁大为愤怒,骂声从家里传到朝堂。

  王龁对秦昭襄王极为失望,对秦昭襄王之子秦孝文王更是大失所望,只对励精图治的秦庄襄王很是看好。

  秦庄襄王死了,秦王政继位。

  一直为秦氏所伤的对秦氏的王龁很看不上秦王政。

  老将就从来没见过这么差的王!

  秦昭襄王再昏,至少还是压着范雎,秦国还是王说了算。

  现在秦国谁说了算?吕不韦!

  相压王,王无能。

  王称相为父,王太无能!

  要先王杀麃公以铺路,王大无能!

  这样的王,要他去救?他才不去!

  武安君怎么死的?

  被昏庸的王杀的!

  当不了王就下来,换吕不韦当王肯定比这个强,东周国就是吕不韦打下来的!

  “哈哈!几十年交情,我富贵能忘了你这老鸟吗?”蒙骜大笑着,拨马而走。

  王龁恨恨吐口唾沫,想起武安君死后若不是蒙骜告诫指点,自己就要因为骂了几句话被那昏庸的秦昭襄王赐死,随武安君而去了。

  “你要保王!老夫还你人情!”老将神色一肃:“披甲!”

  告诫孙子最近机灵点,不要掺和事情的老将王龁率家众,出家门,掺和进了这场动乱。

  一王出,向白家。

  王陵宅邸,卫卒冲撞不久,大门自内打开。

  “你这老鸟也要去勤王乎?”披甲的老将王陵率先对蒙骜喊话。

  蒙骜会心一笑,还是这老鸟识趣:

  “废话!快去响箭处!王龁已经去了!”

  “同行乎?”王陵率家众冲出家门,躲不过去就要赶紧站出来。

  扫视一眼跟在蒙骜身后的卫卒,王陵轻蔑一笑:

  “去什么响箭啊?王龁那鸟人蠢你也跟着蠢?

  “禁卫在王上手中,能做乱者便是卫卒和蓝田大营。

  “蓝田大营若动,动静没这么小。

  “卫卒至少有三成都在你我手下干过。

  “以你我之威望,一起亮明旗帜在这咸阳城中跑上一圈,这些不知道发生甚事的小子还不都望风来投?

  “勤王不必见王,徒惹烦恼。

  “咱俩溜溜达达就把事办了,小打小闹,算甚鸟事。”

  蒙骜跳下马搂着王陵脖子,沉声说道:

  “没有虎符你能调动卫卒?我可没这个本事!”

  “你怎么没”王陵话说一半,脖子又被狠狠勒了一下,幡然醒悟:“我也没有!”

  动乱终会过去。

  到时一查经过,发现两人能不通过虎符仅通过威望就能召领卫卒,秦王会怎么想?

  蒙骜不知道,他只知道武安君就是这么死的。

  因为威望太重!

  他看着蒙骜,就像看着一只老狐狸,低声道:

  “你真是打仗不行朝堂行啊!”

  “屁话!乃公干甚都行!”蒙骜低声笑骂:“赶紧滚去白家!”

  王陵眼珠一转,嘿嘿一笑,透出一抹狡猾:

  “我们这将军坊这么大,你叫的过来吗?

  “你从东起,我自西叫,叫完各去响箭处汇合。”

  蒙骜面色一黑,咬牙切齿:

  “鸟人,你这是抢功啊。”

  “抢个屁功,将出的越快越多,越好控制这群小子,越不惹麻烦。”王陵翻个白眼:“乃公这是与你共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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