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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仇敌成了我的道侣- 第五百八十九章 有的你选?(二合一)

我的仇敌成了我的道侣 蓝薬 8550 2025-05-24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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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殷惟郢嗤笑一声,这小娘真真自怨自艾,心悦君兮君不知…何来的君不知,陈易这种好色之人,哪怕哪里都很粗糙,唯独情爱上极为心细。

  与其说是陈易真的不知林家小娘的情思,不如说是她希望陈易不知道,任由她沉浸离愁中。

  殷惟郢捻着香囊看了一会,末了,轻轻把方地盖在上面……

  陈易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心底莫名觉得好笑。

  殷惟郢仰起脸,错开他的目光,轻声道:“那我这回可是要帮你大忙了。”

  “大忙?”见她略有不满的蹙眉,陈易失笑道:“算是,行吧。”

  殷惟郢慢慢倚靠过去,挨着他肩,柔声道:“那你是不是该…喊声‘好姐姐’听听?”

  陈易闻言讥嘲一笑,“你想太多。”

  女冠登时不悦,道:“帮你这么大的忙,叫声好姐姐不是应该的吗?只是占一句口头之利而已,又不是要反过来采补你。”

  “哦?你想反过来采补我?”

  “不…我可没有,”殷惟郢顿了顿,清声道:“你避重就轻。”

  陈易扫了她一眼,也不是说一句“好姐姐”有多大紧要,只是殷惟郢从来都是得一寸进一尺的性子,今日叫她“好姐姐”,来日她就要叫“好妈妈”了,这口子可不能乱开。

  见陈易不肯松口,殷惟郢心底不快,林琬悺她已带上了山,若不趁势要挟,以后再遇到同样的机会,要等到猴年马月?

  “你不叫,我便不帮你了。”女冠道。

  陈易挑眉道:“有的你选?”

  听他这语气,殷惟郢决心闭口不跟他争,而闭口便是不松口,她侧眸远眺天际。

  陈易也不着急,女冠这般不配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放以往势必要直接迫她低头,可是小别胜新婚,他还是很乐意宽厚些。

  二人便在亭中静谧一阵,享受着共处的时光,都目不斜视,各望各的大好天光,眼角余光却都是彼此的身影。

  嗖嗖山风刮过,天色变得有些倦怠,她无声又默默地倚靠过来。

  陈易顺势一只手搂紧她,殷惟郢思绪暗流涌动,他虽未松口,可这何尝不是一丝预兆。

  不过,还是要他亲口明言才有保证,殷惟郢道:“真不能叫?”

  “不能。”

  “绝对不能?”

  “……”陈易不想把话说绝对,索性沉默以对。

  殷惟郢心起涟漪,似福至心灵,轻声道:“哪怕是有朝一日呢?你今日叫也成、明日叫也成,成千上万年后的某一天叫也成,我只要个明信罢了。”

  女冠的嗓音少有的温温顺顺,却又有点不太在意的仙子气韵,似是蜻蜓点水后掠起的一点水光潋滟。

  陈易把眼帘垂低,望着地面思考了会,亭心石光滑地倒映得她衣裳如云似雾般,无意识竟怕她就此飞走,留不住她。

  她既然这般举案齐眉,那答应下来也不是不行,反正有朝一日,也不知是哪一日…..陈易想了好一阵,微微颔首。

  殷惟郢低声道:“亲口说,不亲口说不算。”

  陈易侧眸瞥了她一眼,道:“那好,我答……”

  随着他的话音一字一句落下,殷惟郢也一点点勾起嘴角。

  就在这时,忽有微风袭来,一个娇小的身影领着一女子越过花苑,

  “陈易,你看看我带了谁来见你?”

  殷惟郢勾起一半的嘴角瞬间僵在脸上。

  陈易的话戛然而止,猛一转头,就见殷听雪喘着粗气走来,手里拽着一身着孝服的忧愁女子,林琬悺比过去瘦削了许多,他眨眨眼睛,又觉得她天生就这么瘦。

  良久后,他半是惊奇半是疑惑道:“你…你来了?她…她来了?”

  女冠人都傻了。

  ……早不出来、晚不出来,这林琬悺怎么这时蹦出来了?!

  殷惟郢脑子还在运作,下一刻浑身泛起鸡皮疙瘩,她那夫君侧过脸,默然扫了她几眼。

  她一下打了个激灵,刹那间举手投降的心都有了。

  她赶紧按捺住,干笑了两声,找补道:“你看,我多知你心意,把她给你带来了…….”

  “哦?”

  殷惟郢一时忐忑不安,他煞有其事起来极难应付,女冠在此处吃过他太多的亏,念头急转道:“我处处为你着想,不过是有些小心思,你便又要籍此发难,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说罢,她佯装委屈地咬唇道:“我不过想给个惊喜你,这也有错?”

  仙姑这副模样实在是让人不能不动心,陈易眼下耳根子又软,何况林琬悺还在那里,便拍拍殷惟郢的肩膀冷下声道:“你先等着,我们之后再算。”

  听到这语气,殷惟郢无声间松一口气,陈易最可怕的时候反而是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你,一句重话也不说,跟你慢腾腾地谈,叫人毛骨悚然间被摧垮心防底线。

  眼下这种还好,再怎么着也是轻拿轻放,殷惟郢面上仍低头抿唇的作态。

  林琬悺定在原地,那熟悉的身影愈来愈近,逐渐挤占视野,她的呼吸也随之急促,嗓子有异物感,想吐声音,却只有嘶嘶的呼气声,像是催命符,以叫她忽然很有死在他面前的冲动。

  当他完全来到面前,停住脚步,人虽停,可是…腰间的香囊还在摇晃,她旋即又依依难舍,涓涓细流淌过冰冷荒芜,久经寒冬重见开春时,往往叫人不舍得这时死。

  “你…你不守寡了?”

  林琬悺一下惊醒过来,他第一句话就叫人扫兴。

  但也是扫兴的话才能叫她清醒。

  林琬悺在原地站定,良久后道:“是你…是你……”

  “呵,怎么一副见到我很意外的样子,不是早就知道会见我吗?”陈易反问着。

  脸上的嗤笑总叫林琬悺刺眼,她深深看了一眼后,便低头不看,目光落在那香囊上。

  “…还给我……”

  “什么?”陈易不明其意。

  林琬悺指着他腰间的香囊道:“我是为了拿回这个才过来的,不然才不费心。”她用力道:“是我那时鬼使神差瞎了眼。”

  “好,那就还给你。”陈易干脆利落地解下香囊。

  “啊?”

  林琬悺登时呆立原地。

  陈易把香囊递过来时,她的手僵硬地敞开,一动不动,陈易在上面放好,要脱手时,一直小手按了过来。

  瞧着呆立的林家小娘,殷听雪眨了眨眼睛,立刻大惊失色道:“这怎么能行,她都送给你了,你也收了,而且…我很喜欢这香囊的…….”

  林琬悺回过神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拿着也不是,松手也不是,就僵持在那里,咕哝道:“你也挂了这么久了……”

  “说得对,挂这么久也看厌了。”

  陈易说着便把香囊强塞到林琬悺手里。

  林琬悺彻底呆在原地,她嘴唇颤动了又颤,两行清泪无声滑落。陈易转身而走,目不斜视,头也不回。

  殷听雪见她不动,一把捉走那香囊,收了起来。

  他的身形逐渐远去,隐没在枝繁叶茂里,林琬悺直直看着,双腿似枯木般矗立泥泞里,她一时甚至都不知道要去追。

  于是殷听雪撒开丫子跑了。

  娇小的身影穿梭在枝繁叶茂间,又闯入花团锦簇里,扑出来又扑回去,像在追蝴蝶,宽大的居士服迎风翻飞。

  等了不知多久,林琬悺远远看见她朝自己招了招手,小狐狸看上去非常努力、非常艰辛。

  林琬悺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脚已经动了,跑了过去。

  再度见到陈易时,他手里拖着那蓝底绣金字的香囊,呈现到自己面前。

  还不待他再开口,林琬悺就道:“你还是留着吧!”

  陈易挑了挑眉头道:“哦?怎么又不要了,你不是想拿回去吗?拿吧。”

  林琬悺一时哑口无言,眸子水光盈盈,低声道:“…你说过不会忘了我的。”

  陈易嗤笑了声,把香囊收了回去,但不急着系回腰间。

  殷听雪看了看两人,云朵滑过天空时,识趣地退了开去。

  小狐狸总是乖顺,也常常为他着想,陈易看在眼里,记在心里,顺便补充了一点——还从不使坏。

  耳畔传来细微喘息,陈易慢慢回过头,林琬悺无声啜泣着,陈易默默屈指刮去脸上的泪滴。

  “想好了?”好一会后,陈易问道。

  林琬悺低垂着头,不知怎么回答,点点头又摇摇头。

  陈易便把香囊抬起。

  “你给我点时间,给我点时间,求你……”她近乎恳切地说道。

  陈易不动声色,既没有收回,也没有给出去,只是默默看着她。

  好一阵后,林琬悺终于缓过神来,薄唇间似有千言万语,可是欲言又止。

  陈易用不耐烦的口吻道:“有话快说,没时间给你拖。”

  “我…我是来找你的……”林琬悺吐字着,仿佛说这句话很用力。

  陈易不咸不淡道:“真的?”

  “真的。”

  “那你还有点悟性。”陈易调笑了下。

  林琬悺摇摇头,不耐这种放浪的举动,犹豫踌躇后问道:“……你当真对我有意?”

  陈易笑了笑,顺着她话点了点头。

  林琬悺垂下眉眼,忧苦道:“哪怕你对我有意,却也娶不了我,哪怕我想嫁你,可不是对你有意。”

  陈易不免百无聊赖,她陡地抬起头,想补充什么,薄唇嗡动好一会都没动,他就更觉无趣了,自己这一辈子跟许多女人都有纠葛,周依棠也好、秦青洛也罢,但没有一个像林琬悺这么剪不断理还乱。还在京城里的日子,陈易偶尔不经意听到崔府的状况,果然,树倒猢狲散,林党垮台后崔府跟着没落,变得门可罗雀,林琬悺在这环境下就愈发难堪,她仍旧被夹在间隙里,亲族里没人真心待见她,连她也不待见自己,所以才会分外纠结,迎着自己的目光,她的脸颊渐渐失去血色,嘴唇颤动的幅度愈来愈小,她在怕,怕得很纠结。

  纠结…这女人总是这么纠结吗?

  陈易暗叹一声,直接与她错身而过。

  林琬悺努了努嘴,最终也没能说什么,唯有低下脑袋。

  啪!

  林琬悺娇躯一震,突如其来的生疼逆着自脊椎尾部逆流而上,她转过头瞪大眼睛,失色的脸庞转眼红透。

  那人戏谑讥嘲道:“你纠结个什么劲,有的你选吗?”

  突如其来的粗鲁之举叫林家小娘不知所措,她生这么大从未被男子这样碰过,沾满江南灵气的秋眸瞳孔打颤。

  她想退后两步,陈易就压了过来,捻起她下巴,桀桀道:

  “生得还是好看的,骨相就不错,说起来那里还算有二两肉。”

  “你、你要做、要做什么?”林琬悺哪里听过这种放浪形骸的话语,声音都是碎的。

  “要做什么?好问题,要你趴你就趴着,要你洗干净等你就等着,在这给我纠结来纠结去,当你是周依棠还是殷惟郢,还是秦青洛?你不想想,你比得上她们吗?嗯?”

  林琬悺身子轻颤,脸颊充血:“你、你怎这般无耻!”

  她挣扎着想要推开陈易,陈易不给她机会,反手便按住她的双手,两步上前把她逼得跌坐,她刚想昂头撞过去,却惊觉他的脸探了方寸间,快要亲上了。

  林琬悺停了一停,想要再逃时,陈易直接就亲了过去。

  这几乎是猛虎扑食,林琬悺脸都有点扭曲,一时呼吸得紧,小寡妇的眼睛往上翻了翻。

  唇分后,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陈易看在眼里。

  陈易可不想跟这小寡妇纠结来纠结去了,把自己绕进去都要拧成麻瓜,一场千里的跋涉,不过是为了做爱而不得的告别——这般的叫人隐隐胃痛的故事陈易看太多了,他不会当其中一个。

  先生米煮成熟饭,确定好关系,以后她爱怎么纠结就怎么纠结,跟个一团乱麻似的,自己何必要陷入其中。

  他默默起身,把她丢在这里,道:“明晚来找我,明白么?不明白的话,你就等着吧……”

  林琬悺坐在地上,脸颊红得透彻,她不知所措地看着那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野里,她久久呆坐那里,久久……

  她起身时忽地想,

  起码那香囊,他没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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