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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灵鱼

  “方公子。”单书生以折扇轻击掌心,慢悠悠开口:“你要插手此事?”说话时,视线落在方正身上,他双眼狭长,本就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此即更是渗人。就像是被一条滑腻的毒蛇盯上一般。“得饶人处且饶人。”方正身体舒展,状似未曾察觉对方声音中的威胁,淡然笑道:“单先生何必把事情做绝?”“这是严大人的交代。”单书生双手抱拳,朝着上方拱了拱手:“方公子,你是聪明人,固安县上上下下哪一位不与方瓷有着关系,何必自讨无趣?”“你现在离开,我可以当做没看见。”这话对他而言已经十分客气。毕竟。固安县上到知县下到小吏,几乎都在方瓷参了股,每年分得利润,谁人都要卖方正一个面子。加之令狐家有意与之联姻……隐隐有一方之霸的态势。“哎!”方正轻叹:“张道长与方某相交多年,可谓亦师亦友,若是置之不理的话,岂非显得在下薄情寡义。”“而且……”“说实话,我很不喜欢单先生。”“是吗?”单书生面色一沉:“不喜单某之人多了,看来,今日是不能善了……”“彭!”枪声响起。单书生身形晃动,宛如瞬移般出现在数米开外,双眼微眯直视方正手中正冒烟的枪管。音带忌惮:“此物,就是那件神秘暗器?”坊间传闻,方正手中有一件威力强悍的暗器,一旦被其击中,就算是武师也难逃一死。当初安西军分卫指挥使宋可望,一位炼就护身罡劲的无漏武师,就是被其生生爆头。当然。那时候的宋可望只剩下最后一口气,毫无还手之力。“不错。”方正点头,又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果然,面对有所准备的武师,它并没有那么好用。”枪在普通人手里的时候,他甚至能做到刀劈子弹,没道理在他手上时别人就避不开。不过……单书生不是法师,如此就好。面对一位手段未知的法师,他还心有忌惮,武师的话就算是大周天境界,他也不惧。“果然了得。”单书生看了眼身后树干上的弹孔,眼眶跳动:“难怪敢朝单某动手,那就让我见识见识方公子的能耐!”“唰!”他话音未落,两道血线突然从地面射出,直奔方正而来,来势之迅猛堪比离弦劲箭。“嗯?”方正面露诧异,折身闪躲。“这是什么东西?”说话间。地面上再次射出几道血线,寻迹看去,那血线赫然是刚才已死衙役流淌出来的鲜血。道道血水在草丛、泥土中不停的游走,好似毒蛇一样的活物,寻准时机就扑了过来。这人……竟能操控血液?就在方正惊疑之际,单书生也已逼至近前。此人身法诡异,在场中显出道道残影,折扇挥动,一枚枚钢针飞射而出,双手更如乱花蝴蝶飞舞,劲气交错呼啸袭来。“哼!”方正口发闷哼,闪身避开钢针,同时腰间长刀铮然出鞘。刀出,诸多残影齐齐消散。一字明心斩!“好刀法!”单书生音带诧异:“方公子一介富家公子,不曾想竟然还身怀如此实力,其他人……都小觑了方公子。”他的玄魅身法可是江湖一绝。此法融武技、术法为一体,不仅能迷惑他人视线,就连习武之人的意念感知同样能蒙蔽。对敌之时,可谓无往不利。而今。竟是被人一刀斩破。“哼!”方正轻哼后退,虽然他对自己的实力有足够的自信,却不打算真的与对方正面厮杀。当即单手轻拍腰间五鬼兜。“去!”“唳!”鬼啸声响起,两头厉鬼带着三头怨魂呼啸而出,鬼影当空一折,化作一片黑云罩向单书生。与此同时。方正收刀握枪,眯起双眼扣动扳机。“彭!”“彭彭!”一连数枪,枪枪直奔对方要害,逼得单书生疯狂闪躲,却也被鬼物给逼到一个死角。“唳……”厉鬼尖啸,鬼爪生生没入对方体内,开始吞噬元气。“卑鄙!”单书生仰天怒吼:“姓方的,有本事跟我光明正大的比试一场,靠暗器和鬼物算什么本事,你……啊……”“无耻!”“我有暗器,能御鬼杀敌,就是自己的本事。”方正面露不屑,朝着对方再开一枪:“你有能耐你也用啊!”“真以为是擂台比武,能杀人就是本事,整天摆着一个死鱼脸,我早就看你不耐烦。”“方公子小心。”旁观的张明瑞出声警告:“此人应该是幽冥教的弟子,不是那么好杀的。”哦?方正挑眉。还未等他有所动作,那被厉鬼包围的单书生已是狂吼一声,浑身上下喷出浓浓血雾。看样子是施展了什么秘法。血雾与鬼物一触,厉鬼瞬间惨叫、怨魂为之萎靡。单书生则趁机冲出包围圈,身法更是比之前快了足有数成,口发怒吼朝着方正扑来。“去死!”施展秘法的他,短时间内实力暴涨。目瞪有些诧异的方正,他的面上显出狰狞,单手前探,五指伸展,幽冥鬼爪电闪而出。呵……方正轻呵,双眼陡然一睁。“轰!”一股至刚至阳的雷霆真意透体而出,丝丝电光包裹周身,五指握拳,迎着来人砸了下去。五雷轰顶!“轰……”劲气爆散,冲击波横扫八方,泥土草屑翻飞。一道人影从混乱中飞出,重重摔倒在地,还未挣扎着站起,就被几头从天而降的鬼物按住。“唳……”“吧唧……吧唧……”没了真气阻拦,怨魂、厉鬼疯狂吞噬活人精气,不过眨眼功夫,原地就只剩下一堆枯骨。张明瑞目瞪口呆,良久才收回视线看向方正,叹道:“方公子……”“真是真人不露相!”刚才那一拳,怕是在大周天武师中也属不弱,连施展秘法拼尽全力的单书生也不能挡。方正,这位‘前不久’才修出真气的富家公子,暗地里竟然是一位大周天武师?“不敢。”方正淡笑拱手:“江湖险恶,方某不得不留一手。”“你这何止是留一手?”张明瑞摇头,动作突然一顿,眼露恍然:“原来那位奔雷手文泰来,就是方公子。”“难怪!”刚才那一记五雷轰顶,正是奔雷手文泰来的招牌动作。“见笑了。”方正笑着摇头问道:“张兄,接下来有何打算?”“打算?”张明瑞回头,看向固安县所在,眼神中满是复杂情绪:“这里定然是不能待了,先回纯阳宫再说吧,就是清风、明月……”“这点无需担心。”方正开口:“来之前,我已经安排他们出了城,现今正在赶来的路上,想来用不了多久就会到。”“银两也不必担心,我让他们捎带了一些。”“有劳!”张明瑞拱手,再次叹了口气。偌大县城如匍匐在黑夜中的猛兽,张开大口吞噬着一切,在他眼中却显出不舍怀念。毕竟在这里生活了那么多年。“方公子。”想了想,张明瑞道:“在三清观书房东南角第三块青砖下面,有着我放的一些东西,包括纯阳宫的一些传承。”“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还请收下!”“这……”方正眼神微变,正色点头:“多谢!”他与张明瑞相交多年,别的都好说,唯独涉及到纯阳宫传承的东西,是一点都不透露。想不到,现今竟愿意交出来。“你我之间,无需谈谢。”张明瑞摆手。“还有……”方正开口:“严大人背景很深,南堤决口也已成定局,你就算告上府衙也无济于事,反到会害了自己。”“望三思!”“我明白。”张明瑞面泛苦涩:“放心,我不会以卵击石,只不过……这世道不该如此,这世间……也不应是这样。”嗯?方正眼神微动。看样子,南堤决口之事对张明瑞冲击很大,甚至可能会让他的性格发生重大的变化。“张兄。”略作沉吟,方正取下身上的黑皮葫芦:“你虽然证得法师,却刚刚进阶,正是需要巩固的时候,此行漫长,怕是会遭遇歹人。”“此物受损严重,不过还能用个两三次,内藏几十头火鸦精魄,一路上可以救救急。”说着,抛了过去。“龙门派的炼火葫芦?”张明瑞伸手接过,瞬间认出此物来历,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点了点头:“多谢了!”“你我之间,无需谈谢。”方正回以轻笑。夜已深。马车车轮转动,载着三人驶向远方。方正负手而立,待到马车再也看不见,才收回视线,转过身,看向固安县所在方向。…………三清观。“咔嚓!”方正掀开青砖,露出下面的包裹。“快!”“进去搜!”喧哗声从外面传来,一干衙役呼喊着闯入道观。“这么快?”方正抬头,来不及细看包裹里的东西,拿起包裹闪身跃出房屋,避开衙役朝方府而去。不久。方府书房燃起油灯。包裹打开,几本厚厚的书籍映入眼帘,其中纯阳宫传承法门《纯阳正法》赫然在列。《纯阳正法》包涵武技、术法传承,可以根据自己的天赋自行选择。从低阶术士到高阶术士、从筑基换血到三血武者,如何修行一应俱全,甚至有突破之法。品阶算不得多高。但贵在完整,能让修炼之人扎稳根基。方正眼神闪烁,轻抚书册。这几本书记载有张明瑞毕生所学。虽然对于现在的方正来说,高阶术士的实力不值一晒,但他对于法术一道的了解却不多。有了这几本书,就能夯实他在术士一道的基础。而且,除了修行之法,还有一本书记载了当今世上的诸多道统,各门各派的标志武功法术。对于了解此界修行宗门,也有莫大好处。“魔天六道?”“原来幽冥教是魔天六道之一,此教法术诡异莫测,多与血液、魂魄有关,因功法故门人弟子多性格孤僻乖张,不为世人所喜。”方正翻开其中一页,了然点头:“原来如此!”所谓魔天六道,是从上古魔门演变而来,六个妄图颠覆世间规则的邪道宗门,分别是阎罗(天鬼)、白莲、七杀、欢喜、天尸、幽冥、五毒。曾在历朝历代掀起混乱的白莲教,只是其中之一,且地位次于阎罗道。不过,千百年来,魔天六道除了短暂合而为一,绝大多数时候都是互不统属,乃至彼此有着仇怨。有些更是许久未见传人现世。如阎罗道、七杀宗……“罢了!”方正摇头:“这些离自己太远,无需太过关心。”除了这些。张明瑞留下的书籍中还有诸多法术、符箓、设坛行法的仪轨,乃至看相、观风水之术。虽然大都不精深,却也算得上包罗万象。“法坛?”方正翻开其中一本书籍,果真从上面找到他感兴趣的内容。法坛不同,对于施法之人的加持也会不同,所修法门、所用法术也会影响法坛的效果。“三才坛、五运坛、七星坛……”“原来三清观内部布置了一个七星问命法坛,借助法坛之力,可以感知方圆百丈的气机流转,乃至化为己用,大大增加术士施法的威力,寻常时候也能借助法坛辅佐修炼。”“难怪张明瑞曾言,在三清观他连法师都不惧,备好灵符甚至能够灭杀大周天武师。”“法坛……”“有些像画本里的阵法。”摸了摸下巴,方正若有所思。他虽然不是法师,却也知道许多法术,加之真气也可以当法力用,施法威力不亚于高阶术士。…………翌日。县衙。“三清观的张道长勾结邪道,被察觉后杀死衙门捕快,带着清风、明月两道童逃了?”方正面泛愕然看向龚护院,连连摇头:“这不可能!”他一大早就被人从床上‘请’了过来,心里自然清楚,面上却是一脸的疑惑、不解。待到听闻消息,更是一脸诧异,开口道:“张道长的品性你我心知肚明,绝非邪道中人,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方公子。”龚护院眼神闪动:“此事做不得假,而且我怀疑有人协助张明瑞逃离,不知昨夜方公子可曾听到什么动静?”“没有。”方正摇头,随即面色一凝:“龚护院,你怀疑我?”“不敢。”龚护院垂首,慢声道:“实不相瞒,昨夜除了两位衙役被害,就连单先生也遭遇不测,能杀他的人在固安县可是不多。”“张明瑞不过一介术士,在没有武者护持、没有法坛的情况下,杀衙役已难何况单兄?”“单先生?”方正挑眉:“说笑了,就算有方某相助,怕也不是单先生的对手。”“单兄手段了得,就算同僚一场,我也不知他手段隐藏的有多深。”龚护院若有所思:“能杀他,杀龚某也应轻而易举。”从这点上看,‘刚刚’修出真气且不善与人动武的方正自不可能做到,但方正有钱,认识不少高手。只要他想。未必做不到!如此一想,龚护院心头不由一挑。对方能杀单先生,杀他也不难,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位固安县的小财主已经有这等能耐。“龚护院。”罗捕头适时开口:“此事当与方公子无关。”“不错!”礼房的张典吏点头:“昨夜我等在玉鼎楼与方公子饮酒,天色已晚才回去,时间也对不上,不可能是方公子。”“是极!”“不错……”场中几人纷纷点头。龚护院表情微僵,他此番问话代表的是严大人,而且一直客客气气,竟依旧让这群人不瞒。姓方的,倒是会笼络人心!其实他也清楚。方瓷这两年生意大好,瓷器生意扩张到四府十三县,不过他并不吃独食,县城上上下下都是合伙人。就连严大人,每年都能分得几百两的红息。罗捕头、张典吏等人,更是在方瓷得到不菲好处,得罪方正就相当于得罪整个固安县权贵阶层。难怪……就连严大人都好意思责难对方,要我来做这个出头鸟。哎!轻叹一声,龚护院面上横肉也变的温顺许多,笑道:“龚某职责所在,必须问上一问,方公子身份何等尊贵,自不会与那邪道中人掺和。”“坐!”“坐下说话。”“客气了。”方正拱手:“龚护院做分内事,方某自当配合,不过此事确实与我无关,不过……”“张道长……张明瑞逃走,三清观岂非是无主之地,不知接下来县衙打算如何处理?”“方公子对三清观有兴趣?”龚护院抿嘴:“您开口,龚某自不该说什么推辞话,只不过借住令狐家的那位叶术士也想要三清观。”“哦!”方正挑眉:“叶南秋?”“是他。”龚护院点头:“此人也是一位高阶术士,又与令狐家关系匪浅,他打算在固安县定居,看中了三清观。”“当然。”“方公子若是执意想得到三清观,龚某把他退掉即可,就是价钱方面需要与严大人亲自谈。”“倒也无需如此。”方正轻轻摇头:“我只是对三清观的某些东西感兴趣,龚护院也知方某曾学过一段术法,不知能否容我从三清观拿些东西出来。”“小事一桩。”龚护院摆手:“方公子随时可以去拿。”“多谢!”方正拱手,面露笑意。七星问命法坛入手!接下来该回现代社会了,看能不能萃取到参精,如若可行,元音雷法不难更进一步。***南堤决口,祸及数县。除了固安县、三台县,附近的武清、宝坻、宁河、香河……数县接连遭灾,乃至蔓延到锦州府。临近秋收。突然闹了水灾。半年忙碌变成一场空,不止良田被淹、房屋也被冲垮,两府之地突然多出大量的流民。流民一多,自然免不了动乱。各种江湖门派鱼跃而出,固安县首当其冲被卷入其中。秋后,就是寒冬。对于流民来说日子更加难熬,一旦逼急了,他们什么都能做得出来。“城门紧闭,禁止流民涌入;严格执行宵禁,衙役、城防昼夜巡察,依旧管不住乱象。”吴海轻叹:“现今城防军已经舍弃了县城边缘地带,只负责核心区域,好在方府附近还没有出现乱子。”“东家。”一女行入房间,托盘上蒸鱼香气扑鼻,她躬身把蒸鱼放在桌案,低声道:“锦书姑娘亲自蒸的,您尝尝。”几年过去,看门老刘家的女儿已经长成大人,模样也颇为出挑,更是成了方府后厨管事。她美眸转动,看向方正的眼神略显羞涩。老刘前几日说会想办法让她入方家门,不求做方夫人,做个小妾也是好的,她自己也愿意。当然,目前还是没影的事。“这就是那金线鲤?”方正拿起筷子,拨了拨鱼肉,道:“据说吃了能延长寿命?”“是。”刘幺妹点头:“打鱼的人说了,这种金线鲤是惠水特产,每年产出数量有限,绝大部分渔民一辈子都打捞不到一尾。”“排教的人更是严禁它流出去,一旦发现有人私自售卖,都是当场打死,说是所有金线鲤都要给教中高手服用。”她咽了咽唾沫,继续道:“这次不知道怎么了,南堤决口出现了不少金线鲤,单单固安县就已经出现了五尾。”面前这一条,就是其中之一。“嗯。”方正点了点头,夹起一块鱼肉送入口中。鱼肉未做复杂处理,保留了其本色,鲜香滑嫩、入口即化,也让他双眼一亮暗自点头。下一刻。一股温热气流自体内浮现,悄无声息涌向四肢百骸,一种极致的舒畅、放松浮上心头。“唔……”方正微眯双眼,口发惬意呻吟,忍不住再次夹起一块鱼肉。暖流浮现。就像是给人做了一个深入骨髓的大保健,浑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浸泡在温泉之中。甚至,就连身体肌理内部的暗伤,都被悄然溶解。“这鱼……”方正停下动作,眼神闪烁:“世上竟然还有这种事?”金线鲤的鱼肉并不能助长修为,但那股温热气流,却能够洗去人体深处的沉疴顽疾。就连真气到不了的地方,它都能到。“无漏!”方正双眼大亮,声音带颤:“它可以有助武师冲击无漏境界!”与小周天、大周天不同,武师第三境无漏不是靠苦修就能达成的,需要肉身圆满无碍。但凡年轻时受过伤,体内藏有暗疾,一辈子也休想证得无漏境界。一百位武师,未必有一位能成无漏。原因就在于此,毕竟对于习武之人来说,谁人没有受过伤、虽然没有真气搬运出岔子的时候。而那时落下的隐疾,就算极其细微,也会化为进阶无漏境界的大山,阻挡前进一步的步伐。这金线鲤,竟能洗去暗疾?难怪!难怪排教对其看的如此之重。难怪市面上从未有过金线鲤流传,也无人知道它的功效。其实。也是因为金线鲤产量太少,几乎尽数被排教把持,就算有一两尾流出去也没什么影响。不然。如此宝物,即使是排教也做不到独占。一位无漏武师,放在哪里可都是顶尖战力,对于一个宗门来说意味着什么,不言自明。‘洗去暗疾,对我的元音雷法也有莫大好处,加上参精护宝汤,说不定可以修至六雷之境。’‘届时……‘’‘以元音雷法锤炼肉身玄妙之能,单凭肉身之力,怕都有机会与无漏武师碰上一碰。’念头转动,方正的呼吸越发急促。“收!”他猛然抬头,看向吴海、刘幺妹:“速去坊市收购金线鲤,不论多少价钱,都要给我拿下,不要放过任何一尾金线鲤。”“东家!”吴海面泛愕然:“这一尾,可是要五十两白银。”“五十两而已。”方正摆手:“就算是一百两,也要拿下,给我放出话去,只要有金线鲤,不论多少钱方某都愿出。”低调?现在的他,已经有资格不再低调!大周天境界的武师,加之手上的其他手段,在区区一个固安县,继续低调做给谁看?“是!”吴海低头应是。不久后。方府大肆收购金线鲤之事已经遍传四方,就连远在兆南府的令狐安,也都有所耳闻。而在几日后。一尾花了八十两银子买来的金线鲤送到他的面前。“咔嚓!”玉筷断成数截,令狐安身体轻颤,面泛狂热看着面前的金线鲤,忍不住霍然站起吼道:“去收!”“收购市场上出现的金线鲤,多少价钱都出。”“我……”“回固安县!”此物关系到他能否更进一步,更是看到了无漏境界的踪迹,与之相比金银不过是身外之物。若是收不到……方府,怕也要走上一遭!他无意与方正争抢固安县霸主的位置,兆南府才是令狐家扎根之处,但如果涉及前程。令狐安不介意朝方府动手。…………夜。星光暗淡。方府周围一片漆黑,唯有方府内依旧燃着灯光,更隐隐有乐声响起,让人闻之不由自主沉醉其中。“姓方的倒是会享受。”一人出现在黑夜之中,立于屋脊朝方府眺望:“树大招风,方正前些年做事一直都很低调,最近竟然如此嚣张,几乎把市场上的金线鲤包圆了。”“他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人心不足蛇吞象,小心撑破自己的肚子!”“是啊。”一个沙哑之声响起:“那可是能洗去身体沉疴顽疾的金线鲤,每一位大周天武师千方百计想要得到的东西,独占岂能不让人记恨?”“哼!”有人冷哼:“还不是尔等出不起钱?”有人摇头:“一条鱼已经涨到二百两银子,倒也不是出不起,不过确实不便宜,排教收购渔民手中的金线鲤才不过十两。”“十两?”一个女声不屑道:“那是排教势大,别人不敢不卖,若是任由金线鲤流入市场,你看看能炒到多少银子?”“二百两都是少的,过段时间能卖到天价!”“对于绝大部分的大周天武师来说,一尾鱼起不到太大的作用。”沙哑之声再次开口:“不过……”“方府家资不小啊!”“确实。”有人点头:“姓方的到底有多少钱?以前太低调了,这才几日,眼都不眨就扔出来二千多两银子,他开银矿的?”“别那么多废话!”“动手吧!”“杀了姓方的,方府的东西搜出来之后我等平分,到时候自然就能知道他有多少家底。”“不错!”应和声响起。黑暗中。一抹抹寒芒接连浮现,一道道身影无声跃出,杀机涌动,裹向灯火依旧的方府。(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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