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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余年之梅家有子初长成- 第407章 您还是有人喜欢的(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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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锦衣卫小头目嗷的一嗓子喊出来,旧宅大门倏然打开,一直埋伏在院中的一大批锦衣卫从里冲了出来,将马车团团包围住,由于人数太多,位置也不宽敞,好多人甚至都挤不出来。

  从马车上的角度往下看去,乌央乌央的全是人头,范闲淡定地朝那小头目咧嘴一笑。

  “哟~我名气这么大呢,都认识我。”

  眼下这个场合,显然没人有心思同他寒暄说笑,锦衣卫们神色或紧张或凝重,无一人应答。

  梅呈安露出头往外看了一眼,轻拍了一下范闲肩膀,扭身往车厢外走去。

  “行了,别骚包了,下午再说。”

  话音落的同时他也跳下了马车。

  “喂喂喂,别围这么紧,往后退往后退散开点儿腾个位置,诶,对咯,别紧张别激动,刀剑无眼,沈家小姐脖子上的匕首更是如此,她出事儿了你们可不好跟你们的镇抚使交代。”

  下了马车,梅呈安笑呵呵地同外面紧张兮兮的锦衣卫唠着嗑,用最朴实无华的道理将他们劝退到一边,将车帘一把掀到车顶上,取了一侧的马登摆上了,方便范闲挟持着沈家小姐下车。

  “来,让一让,让一让,oi,我说前面那个哥们儿,对就是说你呢,收收刀退快点行吗,你刀尖都快戳人沈家小姐身上了,想让她死是吧?”

  “诶~这才对嘛,还有你们啊,想让她活的话,就都老实点儿别乱动啊。”

  在锦衣卫的包围簇拥下,三人亦步亦趋地跨进了旧宅大门,缓慢地朝正屋移动。

  范闲挟持着沈家小姐走在前面负责开路,梅呈安背对着他走在后面,避免有人冷不丁地从后捅刀子。

  手中有令锦衣卫投鼠忌器的人质,背后有信任的人守护,因此即便身陷重围,二人走地也没多小心翼翼,反而带了点闲庭信步的味道,与周围一脸凝重的锦衣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关押言冰云的这间旧宅子并不大,院门距离正屋并不是很远,所以进了院子后范闲吊儿郎当的声音轻易的越过人群传进了屋子,被镣铐禁锢在一张矮椅上的言冰云听了个正着。

  言冰云倏然睁开了双眼,眼里先是闪过一丝疑惑,因为他觉得那个声音很耳熟,仿佛在哪儿听过,很快他便想起来了,毕竟他的记忆检索能力远超常人,然而想起来那一刻,他猛然瞪大了双眼,蹭地站了起来。

  镣铐铁链碰撞间发出了清脆的摩擦声,遍布全身的伤口牵动引发了剧烈的疼痛,然而言冰云仿若未觉,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只是偏头看向院子方向,一脸惊疑不定。

  范闲?没错,是他的声音,那个一言不合就杀了他的手下,害他被迫担责远赴北齐,他觉得不配拿提司腰牌,强行索要无果的,司南伯的私生子…

  他…

  不是去京都了?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

  卫所。

  “砰”的一声,沈重一掌拍在了案几上,将桌面上的酒盅震地腾空而起,随后歪倒在桌面,酒水肆意流淌。

  蹭的站起身来,沈重拧眉怒喝道。

  “什么人质?大敌当前,还投鼠忌器?为何不直接动手?”

  副手半躬着身子低着头,眼睛时不时偷瞄着沈重,嘴上欲言又止,表情很是惶恐。

  何道人站在稍稍靠后的位置静静看着眼前这一幕,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很是惊叹二人的效率之快,脑海中也顺势浮现出,昨日在使团处关于后续安排的一段对话。

  【到时候你只管提出与他同行,就算沈重他对你有所怀疑,此番自荐,也能消除】

  【若真那样,众目睽睽之下,我也无法给你们提供帮助,最好别把希望放在我身上】

  【没事儿,你只管提你的,以他的性子未必会让你跟着去,因为…那不重要,就是让你去了也没关系,我们自有别的办法脱身,不会让你为难的,放心吧】

  【……好,我知道了】

  沈重的怒火打断了何道人的回忆,他敛去思绪静静看着沈重对着副手持续发飙。

  “到底是什么马车能让卫所的暗探这么轻易地放行?这简直…”

  喷着喷着沈重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神来回飘动片刻,他终于隐隐反应过来了,目光倏地盯向了副手,眸中寒光大盛。

  副手自然察觉到了,先前还敢偷瞄,现在脑袋深深埋进胸口,吓得连头也不敢抬了。

  沈重登登登地走下高台站到副手身前,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一言不发,额间青筋凸起,显然已在暴怒的边缘。

  副手身子抖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抬头。

  “启,启禀大人,范,范闲挟持的…确实就是令妹,我们的人实在…”

  话未说完,盛怒不已的沈重已没心思再听下去了,一巴掌将其到嘴边的话给扇了回去。

  随后怒气冲冲大踏步地朝殿外走去,显然急着赶往案发现场。

  何道人掐准时机开口问了一句。

  “可要我出手相助?”

  沈重脚步不停,头也不回道。

  “不必了,先生替我照看卫所,这件事我自会应付。”

  他倒不是对何道人今日说的话存疑,只是本能觉得在完全信任他之前带他去不太合适,换句话说,他现在对于何道人还没有足够的信任。

  伴随着这句话说完,沈重匆匆走出了卫所大殿,被一巴掌扇地差点儿摔倒在地的副手此时已稳住了身形,口中连声呼喊着“大人”从何道人身旁掠过,忙不迭地追了上去。

  何道人站在原地,远远看着二人的背影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嘴角。

  ……

  旧宅之中,耳闻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言冰云神色渐渐恢复平静,重新坐了下去,缓缓闭上了双眼。

  他想明白了吗?自然没有,身陷囚笼太久缺失信息太多,根本形不成连贯的思路,更何况眼下也容不得他细细思量了,只是打定主意先保持警惕静观其变,走一步看一步。

  他这边刚闭上眼,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推开了,范闲挟持着沈家小姐进了房门,前行几步后转身面向门外虎视眈眈的锦衣卫们。

  “都别进来,在外面等着,不然…”

  说着他眼睛一眯,将匕首刃口又朝沈家小姐的脖颈上贴了贴,沈家小姐仰着小脸,表情很是无助。

  领头的锦衣卫小头目见状心中一惊,当即抬手示意,其身后的锦衣卫纷纷止住了脚步。

  梅呈安朝他们微微一笑,关上了房门,顺手还插上了门栓。

  双方视线一被门扇隔开,范闲当即松了一口气,同时放开了沈家小姐,该说不说,即便有老乡在场,但同时被这么多手持利刃的锦衣卫包围着,还是蛮紧张刺激的。

  将匕首递还给沈家小姐,范闲微笑夸道。

  “沈小姐刚才演的不错,颇有天赋。”

  沈家小姐接过匕首往袖子里一藏,也没有回应他的意思,扭身向侧后方看了一眼,随即匆忙朝那边走去。

  “人在这边,跟我来。”

  范闲耸耸肩,跟老乡对视了一眼,笑笑跟了上去,梅呈安背负双手也不急着去,悠然地打量起整个房间。

  屋子面积不小,他此刻所在的位置属于屋子的正厅,与左右两侧的偏厅并不整体贯通,其间有隔断,目之所视,一张桌椅也无,应该是都被锦衣卫给搬空了。

  梅呈安啧啧地摇着头,缓缓朝言冰云被关押的右厅踱步而去。

  右厅墙边一处不大不小的空间,中央独独摆了一张矮椅,周围空无一物,言冰云就坐在那张矮椅上闭目养神。

  “言冰云。”

  来到他身前叫了他一声,见没反应,范闲伸手在其脸前上下扇了扇。

  “诶~我是范闲,澹洲入京的路上,你曾拦过我,还记得吗?”

  言冰云缓缓睁开眼,也不看他。

  “记得。”

  范闲点点头道。

  “多亏你的情报,这一仗庆国大胜,北齐已经求和了,我现在是使团正使,就是来接你回家的。”

  闻言言冰云波澜无惊的眼神动了动,微微上移看向他,与之对视片刻,忽然嘴角一撇,冷笑了一下。

  “你投靠北齐了?”

  “?”x3

  此言一出,差点没给范闲CPU干烧,一旁的沈家小姐也愣住了,背负双手正要踱步至右厅的梅呈安脚步一顿,笑了。

  消化良久才隐隐摸着言冰云思路的范闲一脸无语看着他,眉毛一挑,嘴唇轻动。

  “你觉着…我在骗你?”

  言冰云收回目光,淡淡言道。

  “你才到京都多久?就能当上正使?”

  “我…”

  一时间,范闲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解释自己光速升迁的原因,倒不是不好意思,主要是说来话长,很难一句话跟他讲的明白。

  而且言冰云那副语气中浓浓的不信任搞得他也不是很想跟他解释,只脸上越发的无语。

  “他真的是南庆正使,是来救你的。”

  沈家小姐没忍住帮范闲作了个证。

  言冰云看了她一眼,言语间倒是收敛了几分不屑,但也仅此而已。

  “既是使团,为何刚刚要挟持你进来?”

  沈家小姐张了张嘴,看了范闲一眼,有些话站在她的立场不便言说。

  范闲压下心中无语道。

  “这不是沈重不肯放人嘛。”

  言冰云瞥他一眼,紧接着来了一句。

  “于是你就自己进来了。”

  话是陈述的语气,但嘲讽效果拉满。

  “……….”

  范闲一拍脑门儿,有种转身就走的冲动。

  家人们谁懂啊,真是服了。

  沈家小姐此时来了句。

  “不止他自己,还有个…诶?人呢?”

  说着她站起身,左右张望着。

  言冰云闻言一怔,还有其他人?

  范闲闻言也愣了一下,放下手扭头向身后看去,他们几人所处的位置连接右厅,与正厅那边是贯通的,不过因为右厅南边有一部分隔断,所以看不见正厅全貌,只能看见一部分。

  扫了眼没发现老乡身影,范闲咦了一声。

  “老梅?嘛呢?”

  老梅?

  言冰云看他一眼,眉头微皱,梅…嘶~莫不是梅呈安?他也来了?难道范闲没骗他?

  梅呈安确实是故意不现身的,言冰云的谨慎过头和范闲的无言以对让他乐的不行,他想看他们多尬一会儿,不过眼下被点名了,再不露面就说不过去了。

  叹了口气,梅呈安无奈现身,瞥了一眼范闲后,他朝言冰云招了下手,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好久不见,小言同学。”

  言冰云看到他瞳孔微张,还真是他,那看来范闲说的是真的了。

  之所以他一看见梅呈安的身影,就信了范闲所言,是因为他不信范闲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当上使团正使,但换做梅呈安就很合理了。

  毕竟在他离京之时,梅呈安就已在鸿胪寺任职多年,资历绝对够。

  而且他很清楚,也很重要的的一点是,梅呈安非常被庆帝看重,不然也不会提拔那么快,还特别让他兼任监察院提司,除非梅呈安失了智否则,是绝不可能放弃大好前程,投奔北齐的。

  “我没跟你做过同窗。”

  顿了一下,他微微颔首,又补了句。

  “好久不见。”

  说起来他们上次见面还是在年初,一晃大半年过去了,再见面却是异国他乡,且身份迥异处境大有不同,还是挺令他感慨的。

  “?”

  范闲抱起手臂看向言冰云,嘶了一声。

  “这就寒暄上了?搞区别对待是吧?你怎么不怀疑他投靠了北齐呢?”

  言冰云看他一眼没说话,神色淡然丝毫不见尴尬之色。

  梅呈安绕过右厅仅存的方桌走上前,笑呵呵地拍了拍范闲肩膀后将胳膊搭在上面。

  “因为我长得比你帅!”

  “……”

  范闲翻了个白眼,肩膀一矮不让他扶。

  “臭不要脸!”

  梅呈安笑笑也不以为意,将手臂重新负在身后笑吟吟地看向了言冰云。

  被他这一打岔,范闲也没有追问言冰云为何要区别对待他和老乡的意思了,信了就好,剩下的回去慢慢问也不迟。

  言冰云看了眼范闲,朝梅呈安问道。

  “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沈重不是个简单人物,应该不会让你们轻易找到我才对。”

  他这次不是质疑,只是单纯好奇。

  梅呈安张了张嘴,然而还未等他开口,范闲突然挑了挑眉,嘿了一声。

  “你这话说的,我们又不比他笨。”

  梅呈安笑看他一眼,摇摇头开口道。

  “说来也是巧,我们上你被抓的地方跟街坊邻居聊了会儿天…”

  说着他看了眼沈家小姐,微笑言道。

  “无意得知了沈小姐的存在,然后跟着他找到了这里。”

  不是他不肯实言相告,主要是沈家小姐也在场,他跟沈重是亲兄妹,有些事当着她的面不便直说,所以梅呈安选择他眼下套说辞,原本就是剧中发生的事情,自然合情合理,所以言冰云闻言倒也没质疑什么,只是愣了一下,下意识看向了沈小姐,恰好沈小姐听完梅呈安所言也看向了他,二人一对视,沈小姐俏脸一红,言冰云面色一尬,又慌忙把各自的目光避闪开了。

  看到这一幕,范闲嘴角一勾嘿嘿笑了,用胳膊捅了一下身旁的老乡,眼神示意他快看。

  恋爱的酸臭味有什么好看的,无聊。

  梅呈安白他一眼,伸手指了指言冰云身上镣铐。

  “人还拷着呢,你有正事儿吗?”

  “……”

  范闲笑容一敛,看了一眼镣铐纳闷道。

  “你怎么知道我会开锁?”

  因为剧里就你开的!

  当然这么说肯定是不行的。

  梅呈安面露惊奇。

  “我不知道啊,你会开锁?”

  范闲一听更纳闷了。

  “你那么说不就是暗示我开锁吗?”

  “不是啊,你会错意了。”

  “真不是吗?”

  “真不是啊,所以你会开锁?那你还不赶紧给人打开,还有空纠结这些有的没的?”

  “……”

  范闲想想竟无言以对,无奈只能伸手在头上摸了摸,竟摸出了一根铁丝,弯了弯铁丝头之后矮身蹲了下去。

  梅呈安好奇的问了一句。

  “这门技术你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范闲手上动作不停,撇了撇嘴。

  “在锁匠那配过钥匙之后,觉得有意思就回家钻研了一下,挺简单的,想学吗?”

  梅呈安耸耸肩道。

  “不必了,我没有溜门撬锁的习惯,谢谢。”

  “?”

  骂人是不是?

  范闲手上动作一顿,嘿了一声当即就要回头说些什么,梅呈安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

  “先忙正事儿!”

  范闲尝试了两下,发现肩膀动不了,果断放弃了,继续开锁。

  “意思是忙完正事儿我就可以骂你了是吧。”

  “不可以,因为我不开心了会揍你!”

  “……”

  沈家小姐听到这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见范闲瞥向她,赶忙捂住了嘴,改成了偷笑。

  言冰云瞥了一眼范闲,冰块脸上虽然没有明显笑意浮现,但感觉也柔和了许多。

  范闲狂翻白眼。

  “行,你牛逼,但你不可能永远牛逼,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咱们走着瞧。”

  梅呈安呵呵一笑。

  “是想凭借一岁的年龄差把我熬死?”

  说话间范闲已经将言冰云手上脚上的镣铐全部打开了,不急着帮他卸掉,范闲将手中铁丝随意地往旁边一丢,站起来当即扭身冷笑着给了梅呈安两根中指。

  “呵,呵!”

  梅呈安瞥了一眼,嘁了一声笑而不语。

  感觉自己反击成功的范闲心满意足地重新蹲下帮言冰云卸起了镣铐。

  言冰云任由他施为,看向了梅呈安。

  “你在使团什么身份?”

  梅呈安耸耸肩随口道。

  “副使。”

  闻言言冰云下意识瞥了眼范闲,嘴巴动了动明显是欲言又止。

  范闲察觉到后停下手中动作斜睨向他。

  “怎么,觉得我不配当正使是吧。”

  言冰云吐了口气,点点头。

  “没错。”

  “……”

  好家伙演都不演了是吧。

  范闲深吸了口气,继续手上动作。

  “我算是知道你为啥受那么重的刑了,我说小言公子呐,你这性子可不太招人喜欢。”

  他的不爽带到了行动上,抬手腕摘镣铐的动作难免粗鲁了些,言冰云没什么反应,倒是沈小姐看不下去心疼了,看着范闲柔声道。

  “你小心些,他还受着伤呢。”

  范闲闻言怔了一下,赶忙放缓了动作,看了眼言冰云道。

  “对不住啊,我忘了你还有伤,还有啊…”

  说着他轻轻将摘下来的镣铐丢到椅子下,站起身来,后退一步看着言冰云道。

  “我收回我刚才的那句话,您还是有人喜欢的。”

  言冰云闻言面色一动,看了眼正在小心翼翼帮他整理袖口,生怕弄疼他的沈小姐。

  沈小姐察觉到他的目光,径直看向他,这次她不知怎地勇敢了许多,目光没有再躲闪。

  反倒是言冰云率先扛不住挪开了目光,半低着头,瞳孔有些涣散,张嘴冷冰冰的说道。

  “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之前与你相近,只是为了借你的身份探听军情,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

  梅呈安和范闲闻言齐齐愣了一下,有些面面相觑。

  酱紫绝情的话他也说得出口?几分真?

  不道啊,听听再说。

  沈小姐闻言朝他微微一笑,低下头继续帮他整理衣袖,边整理边柔声道。

  “你先别说那么多话了,身子还弱着呢。”

  范闲眉毛一挑,心想小姑娘酱紫温柔,言冰云还说辣种话,他真该死啊。

  梅呈安瞥他一眼:没事吧你,人家小两口玩你聋我聋的游戏,你搁这儿又唱又跳干啥?

  言冰云还在冰冷的输出。

  “我一直都在骗你!”

  沈小姐手上动作一顿,抬头看向他,凄美一笑道。

  “我知道的,我也想恨你,可,看你伤成这样…我还是不忍心。”

  范闲:哇哦~

  梅呈安:沙特阿婆。

  言冰云沉下目光,叫外人看不清他的神情,但声音依旧冰冷,没有一丝波动。

  “愚蠢的女人!”

  “你渴了吧,我去给你倒杯水。”

  言罢沈小姐缓缓起身,捡起匕首塞入袖中抬脚朝左厅那边走去。

  言冰云微微抬头看着她的背影,严重的温柔和歉疚一闪即逝,很快恢复冰冷。

  一旁的梅呈安和范闲目送沈小姐走远,范闲收回目光看向言冰云,忍不住开口小声道。

  “人姑娘可不是愚蠢,分明是用情已深。”

  言冰云闻言波澜不惊,眼神毫无波动。

  范闲无语地竖起大拇指。

  “你是个狠人!”

  梅呈安笑了笑道。

  “不懂了吧,绝对的冷漠背后,藏着的是绝对的深情,你呀,还是太年轻。”

  范闲闻言愣了一下,他确实没太听懂,倒是言冰云眼神动了动,复杂的情绪一闪即逝。

  片刻后他抬眼看向二人。

  “言归正传吧,你们进来之前想好要怎么出去了吗?沈重…是不会轻易放我逃离的。”

  废话么,不然呢,顾头不顾尾啊。

  范闲腹诽的同时耸了耸肩。

  “当然。”

  梅呈安微笑着轻声道。

  “我有个手下,叫王启年。”

  “王启年?”

  言冰云感觉这个名字很熟悉,想了想道。

  “一处的那个文书?”

  梅呈安点点头。

  “他如今已投靠我门下,你们认识?”

  言冰云摇摇头。

  “只有所耳闻,然后呢?”

  范闲接过话茬随意地说道。

  “来之前我们已经让他去搬救兵了。”

  “救兵?”

  言冰云眉毛一拧,有个念头他就连想想都觉得荒唐无比,但犹豫了下他还是问出了口。

  “沈重在北齐地位与院长差不多,能压住他的也只有当朝太后,就连北齐皇帝的命令他也未必会听,所以你们的救兵…是北齐太后不成?”

  ……

  沈重带着副手及几名锦衣卫一路上马不停蹄终于赶到了旧宅,院中数不清的锦衣卫齐齐朝他躬身行礼,小头目独自叫了声。

  “大人!”

  沈重神色平静地看着众人身后的房屋。

  “在里面?”

  “是!四处都围了。”

  沈重收回目光看向他,眨眨眼疑惑道。

  “怎么不进去?”

  小头目低声道。

  “范闲以小姐性命相要挟,不许我等进去。”

  沈重目光一凝,很快又恢复平静,重新看向那栋屋子,神色莫名,挡在其身前的锦衣卫们齐唰唰分站两边,让开一条直通屋子的通道。

  ……

  屋内。

  范闲用一句话终结了言冰云的问题。

  “不是太后,是谁你也别问了,眼下跟你解释起来很麻烦,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眼看着沈小姐拎着茶壶茶杯过来了,梅呈安和范闲搀扶着言冰云坐到了茶桌那里。

  许是伤口撕扯地过于痛了,言冰云忍不住皱了皱眉,范闲掀开他领口往里看了眼,入眼便是一道极深的血痕,其下血痕无数。

  放下领口,范闲道。

  “怎么样,还能撑得住吗?撑不住就让老梅先给你扎两针止下痛,他有绝活儿。”

  梅呈安自无不可,手腕一翻银针立现。

  言冰云看了眼银针,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摇头拒绝了。

  “不必了,我没事!”

  梅呈安耸耸肩收起了银针。

  范闲撇撇嘴。

  “你就嘴硬吧。”

  沈小姐倒好水,将杯子端到言冰云身前。

  “这里没有热水,你先将就些吧。”

  言冰云看了眼她,倒也没有拒绝,伸手接过喝了起来,沈小姐用袖子帮他擦起了额头上冒出的细汗。

  一旁的范闲看言冰云的眼神满是鄙视,梅呈安则是笑笑,状若无意地瞥了眼门外。

  既然来了,为何不进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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